人哪,有一样厉害的地方就成。
这是谢太太对谢莫如的感观。
谢莫如有此一问,谢太太立刻将心中不满悉数放下,笑道,“宁荣大长公主只带了两个有诰命的儿媳,并没见到承恩公府的姑娘们。”她在宫里领宴也特意留了心。
谢莫如扶着谢太太坐下,谢尚书也坐了,笑,“都坐。”大家便团坐一席,在亭中赏月。
谢莫忧想,谢莫如怎么好端端的问起承恩公府的姑娘们了。她这心下还没思量出个结果来,谢莫如已对她道,“都说陛下将要立胡家姑娘为后,我问祖母,是好奇将来皇后是何风华。”
谢莫忧“啊”了一声,惊讶不已,“胡家姑娘要做皇后?祖母,是哪位胡家姑娘,我认得吗?”谢莫忧出门也不多,但较谢莫如还是强些的,承恩公府的姑娘们,她还见过一两回。
谢太太笑,“这也只是人们嘴里一说,不知是不是真的。陛下的心思,岂是咱们能知晓的。倒是下月胡家五姑娘及笄,也给咱家下了帖子,到时你们跟我一道去。”
谢莫忧自然称好。
谢莫如就这么直接坦荡的将胡氏女可能为后的事在谢府的丫环婆子面前说出了口,她姿态之自然,仿佛就是在随口说一件帝都流言。谢太太接话接的也很自然,因为在谢莫如说出口的一刹那,谢太太就明白了,是啊,反正谢家不打算角逐后位,说一说又何妨。
因为无此野心,所以愈发从容。
谢尚书心下暗暗点头,笑道,“这话在咱们家里说说倒罢,只是出去不许乱说,尤其在承恩公府,人家姑娘会害羞的。”
谢莫忧嘴快,“祖父放心吧,我跟大姐姐都不是多嘴的人,我们就是跟祖母去参加胡家姑娘的及笄礼,我跟大姐姐同胡家姑娘也不大相熟,就是开玩笑也不会说这种话的。”
“那就好。”谢尚书举杯,笑道,“今晚正是赏月的好时候,来,咱们一家人先喝一杯。”
大家举杯饮了,作诗猜谜为乐。
谢柏还教侄子侄女们猜拳玩耍,谢莫忧在猜拳上颇是伶俐,连赢谢莫如五局,谢莫如便连吃五盏酒,谢太太笑,“别吃醉了。”
谢莫忧得意,“大姐姐要是吃不了可以先寄下。”
谢莫如道,“这酒倒不醉人。”吃的是烫热的黄酒,秋夜吃一些,身上暖暖的。
两人再接着猜拳,谢莫如就有输有赢了,到后来,谢莫忧喝得舌头都大了,管谢柏也不叫二叔而叫二猪了,把众人逗的了不得。直待三更夜深,方各回各院,各自歇了去。
谢芝几个自然与祖父母一道,谢松送谢莫如回芍药院,谢柏送谢莫如回杜鹃院。
看门的婆子知道谢莫如还没回来,也没敢睡,叫开门,谢柏道,“早些歇了。”
谢莫如点头,待谢柏走了,方令婆子关门。此时,月上中天,谢莫如站在园中,天地静谧,月色皎皎,方氏所居正小院没有半分光影,想来方氏已是早早安歇了。
谢莫如驻足片刻,转身回了秋菊小院。
中秋一过,天气便一日冷于一日,唤了裁缝将各院的冬衣安排下去,衣料都是谢家自家出,男人的衣袍简单,便是有绣花也无外乎些绣纹镶边儿,繁琐的是女人的衣裙,挑好颜色花样,还要定衣裙样式。这些还只是出门穿的大衣裳,像屋里的常服之类,便是将料子分派下去,由各屋丫环来做。
把这摊事儿料理清楚,谢莫如不忘提醒谢太太一句,“宋将军百日祭,想来江姑娘要去庙里做道场的。”
过了百日,便出了热孝。但凡丧家,在百日祭时,寻常人家也会给亡人烧一把黄纸,宋家虽只剩江行云一个孤女,看江行云的性子,哪怕寄居谢家,也会在庙里做道场举行祭礼的。
谢太太道,“也是,你不说我就忘了。”遂叫了李青媳妇过去三老太爷府上问一问江姑娘做道场的时间,到时尚书府也要送奠仪。
谢太太又对素蓝道,“宋将军周年记得提醒我。”
素蓝轻声应下。
谢太太笑,“下月初三是莫忧的生辰,咱们娘们儿也摆酒热闹热闹。莫忧想如何庆祝,不妨跟我说。”
谢莫忧笑,“我年纪小,倒不用特别庆祝。”
谢太太问,“莫如说呢?”
谢莫如道,“小辈的生辰,家里都有例,长辈不好惊动,不如就让二妹妹把她相熟朋友请来,岂不更加热闹。”
谢太太也是这个意思,笑,“这也好。”自从宁姨娘失势,虽有她亲自照管着谢芝几个,奴才下人虽不敢慢怠谢莫忧谢芝姐弟,也不比从前殷勤了。故此,谢莫忧的生辰,还是得办一办的。既然要办,就办得热闹些才好。
谢莫忧心里在也高兴,如今却是知道些分寸了,道,“我也没有特要好的朋友,不如就请三老太太那边儿的几位小姑,还有静妹妹过来,都是咱们本家,我们年纪相仿,就当借我这生辰的机会乐一乐。”
见谢莫忧说的合适,请的也都是自家人,谢太太自然依她。
到那一日,公中一份新衣裙新首饰与谢莫如生辰时是一样的,除了各府各院长辈另有所赐外,谢莫如送了谢莫忧两盆菊花,谢芝几个也有自己的心意送给胞姐。就是居丁香院的孙姨娘也做了针线给谢莫忧,谢莫忧依礼谢过。
孙姨娘也有一份针线是给谢莫如的,满是歉意道,“我来的时日短,先前不知道大姑娘生辰,这是我闲来做的。”
谢莫如道,“有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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