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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现在哪里能招到佃户啊?随便凑三个人都能领个济世田,只能租奴隶,或者买。高句丽的奴隶能买的都被买了,剩下的只出租。
牛好解决,君上征燕胡,得了大量的牛羊,那些响应君上号召,养挽马代替耕牛的人家,每家每户都得了一头牛或者两只羊,现在经常出现两家一公一母的牛进行配种,生下小牛一家一个。市场上可以买到。
燕胡十不存一,根本没留奴隶。”宁裘叹气道。
“不是还有个倭奴吗?”
“被抢光了,而且倭奴好勇,根本不是庄稼汉,看家护院、干些体力活还成,种地就不行了。”
宁父想了想说道:“距离明年开春还早,或许君上就打算攻打高句丽,或者三韩之类的,高句丽和三韩都是农渔的好手,看家护院可以让倭奴来做嘛。”
“噢,对了,我记得明年开春,倭岛那边会送过来一批倭奴,但愿他们能进行训练一下,高句丽被苏紘打的毫无架招之力,不可能再犯傻了。”宁裘也无奈。
“唉!只能这样了!”宁父也无奈,家里有田,却没人种。
随后宁裘书信一封,宁父找了兰肖。
兰肖有些意外,他是认识宁父的,但是汉国文武,两权并立,互不统属,只有公务上的一些来往,并不能调动军队为其服务。
宁父说明来意,将书信交给兰肖,同时请求兰肖派一些人保护他们,防止那些贪官污吏铤而走险,报复宁裘。
兰肖考虑了一下,点头同意了,心中暗道:“难怪君上派我来此地,果然有深意在其中,这封信捅到诸夏那里,功劳簿上,肯定有他的名字。”
当这封信出现在诸夏案头时,诸夏也无奈了,提前被宁裘戳破了,同时对这个宁裘也心生好感,挨打之后果然有长进,不枉他网开一面,同意他进入汉国。
但现在事情已经被宁裘提前捅破,诸夏也只能让狐府提前行动,唯一困难的是,官吏缺口。
诸夏再一次的将萧何、晁错、骆谨,以及司马芝召来。
司马芝很年轻,二十几岁的模样,神色平和,气质干练,他在萧何、晁错身后,和骆谨低声交流。
这是诸夏第二次见到司马芝,两人目光交汇,诸夏微笑颔首,司马芝微微低头。
“这,是武次县,新任的县令,那位宁裘请兰肖送来的书信,你们看一看吧!”诸夏取出书信,递给萧何,旋即看向晁错,温和询问道:“汉律可整编完成?”
“回禀君上,历时一年,已经初步完成,再处理完细节就可办法,目前共拥有汉律十八章,预计明年一月可正式颁发。”晁错铿锵有力道,显然信心十足。
也是,萧何曾整编汉律九章,而晁错更是法家士子,两世为人的经历,足以证明让他们绕过很多弯路,直达核心。
诸夏点了点头,明年就是汉元3年,不知道明年的生日礼物会是什么,但愿不要和今年的一样。
这时书信绕了一圈,到了晁错手上,晁错看完后,没有说话,看向诸夏,但是他面上的煞气却是浓郁的挥之不散。
诸夏将莫平的意思一说,又说道:“现在宁裘把事情戳破了,诸夏不能当做没看到,否则会寒了臣子的心。其他问题没什么,唯一难以解决的就是官吏问题,两次科举,汉汶两国的人才都挑光了。
那些原本大学出来的学生,因为孤的命令回大学深造,孤总不能来回折腾他们吧?
原本以为人才不紧张,所以学期都改为三年、六年、九年,现在至少需要一些人顶上一年,一年后孤就有大量合格学子来顶替他们,甚至源源不断的输送新血。”
萧何想了想,说道:“不如情节轻的降级吧?”
“不可!对于这些蛀虫,不可有丝毫纵容,否则他们便会得寸进尺。”晁错一听顿时怒发冲冠瞪向萧何。
萧何顿时无奈一拱手。
“孤的意思和晁卿一样。他们贪污的原因是因为贪污成本太低,孤的意思是抬高这个成本,让他们不敢轻易贪污。同时,他们既然不珍惜吏治田,不在意养廉金和养老金,那么孤也没必要给他们。
孤的意思是,贪污超100文,降职,并且记上黑榜,每七日在各村朗诵一次;超一贯,罢官免职,其族人十年内不得任何重用;
超过一金,拉去挖矿、挖沟渠,让他知道生命的意义;超十金,让孤看看,然后抄家斩首,其亲属三代不得重用,除非上战场杀敌还债。”
“可以!君上所言极是,就应当如此从重处理。”晁错对于诸夏的处理方式极其赞同。
“……问题来了,谁去顶替他们的位置?”
“……”晁错也陷入苦思之中。
司马芝想了想,出列说道:“君上,微臣有一策,可解决君上所虑。”
“喔?说来听听。”诸夏来了兴趣。
“流民。”司马芝说了两个字,开了一个头。
诸夏一听就知道司马芝的意思。
对啊!这些流民内,可是有着不少来自中原的士子。
…
朱昶,荆州人,法家士子,黄河泛滥之际,他正在豫州游学,幸得汉国巨船搭救,他在汉县待了两天,汉国给了粮食,又给了衣服和鞋子,还有医师为他诊脉看病。
整套流程,再加上汉县的样貌,让他确信,汉国是一个强大的国家,因为效率非常快,在汉县休息了一宿,第二天有官吏问他来历,下午发了一张临时身份证明,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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