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言暗道奇怪,心说怎么了,便转头去看乐进,一看之下,秋言的瞳孔中充满了恐怖。
只见在潮湿的穴洞中,乐进的脸,不知道什么竟然变了,他的脸好像融化一样扭曲了起来,眼睛诡异的瞪了起来,嘴角以不可思议的角度歪咧着,露出满口细小的獠牙。
秋言的脑子‘嗡’的一声,失口喝骂一声,闪电一般就去摸自己腰里的三美,同时就往一边退去,想尽量和他保持距离。
慌乱间就忘记了自己是在藤蔓上,往后一退,人就踩空了。只是一瞬间,秋言就栽了下去。
秋言整个人猛地一缩,忙用手乱抓四周的树枝,但是什么也没抓住。这时候有人一把揪住了他的皮带,秋言只觉得腰里一疼,几乎快给勒断了,不过好歹算是没摔下去。
那人提着他就往上拉,秋言稳住身体回头便看是谁救的自己,一看之下,一切想象中的恐怖全都挤在脑中,有如事实,秋言觉得两腿抖颤得厉害,手也抓不住了。抓着自己皮带的竟然是乐进,一张大嘴口水横流,直滴到秋言的脸颊上。
由于恐怖他心中一股血直冲到头上,脑袋嗡嗡地响起来。情急之下,秋言意识到在虚空中没有踮脚的地方,连摸几次三美都未能拔出,完全使不上劲道,余光之余,看着那逐渐延伸到自己胸前的脸,忙去解自己的皮带,可是那皮带勒在腰上加上自身的体重,怎么解也解不开。看模样,仿佛是魔鬼已经抓住他的一只脚似的,扯着扯着,恍惚间就听到耳畔有人在说。“梁小子,醒醒,醒醒..”
秋言神经不安,突然之间身子抽搐,像触电似的。猛地坐起来,脑袋撞到了一个人的胸口,一声嗯哼,侧旁的西江差点失足跌下去。
秋言条件的反射的拉住他,一下子清醒了过来,就发现自己靠在藤蔓上,手扯着皮带,已经扯开一半了,边上就是蛇骨的挖掘地,穴洞的水还不时的滴落在脸颊,众人的荧光棒刺得秋言的眼睛睁也睁不开。
所有人都莫名其妙的看着自己,蛇骨头上已经搭起了防水的布,荧光棒架在四周的枝藤上,乐进小三子与李默武还有那苗疆后人坐在那里,而小黎睡在侧旁的边上,鼾声如微。西江则呲牙咧嘴捂着胸口,显然被自己撞的很疼。
秋言这才明白刚才是在做梦,顿时长出了一口气,一摸脑门,上面也还是湿的,也不知道是冷汗还是穴洞里滴落的潮水。
自己是什么时候睡过去的,一想就想了起来,之前把他们叫下来挖蛇骨,但是蛇的骨骸缠入藤蔓最起码有十几年了,里面结实的一塌糊涂,挖了半天没挖出什么来,就轮番休息,没想到潜水而出,又遇三眼怪虫,体力消耗几乎无果,太过疲倦了,躺下去就睡着了。脸上还全是水珠,刚才乐进的口水,就是这些东西。
看着众人的眼神,秋言尴尬的笑了笑,便站起来,抹了把脸就过去继续帮忙。李默武就在那边不怀好意,调侃道。“梁秋言,你刚才做什么梦呢?还要脱裤子?”
秋言拍了他一下,心道这次有理也说不清了。看了看表,睡去也没有多少时间,浑身都是湿的,也就是浅浅的眯了一会儿,浅睡容易做噩梦,不过总算是睡了,精神好了很多。话说这梦也有点奇怪,真实得要命,都说梦是人潜意识的反应,秋言想起张彦风以前和自己讲过的一些心理上东西,难道在自己的潜意识里,对乐进这个人有着无比的恐惧?或者潜意识里排斥似曾相识?在梦里竟然是这样的情节。
回头看乐进,他已经靠到树藤上,接替自己轮番休息了,合着眼睛闭目养神,人显的有些憔悴,不过这样反倒使得他那种咄咄逼人的凌厉气势减淡了不少,看上去更贴近生活,梦境中乐进扭曲的脸和现在的景象重叠在一起,仿佛一颗心像钟摆一样,只是在秋言的胸腔摇来摇去。
秋言转头看他们的进度,却发现似乎并没有太多的进展,藤蔓缠绕进骨骸里,经过一番折腾,都碎掉了,腐烂并且已经矿物化的巴掌大的鳞片散落在藤蔓堆里,看起来像是古时候的纸钱。
秋言长呼了口气,问身旁地李默武。“怎么样,有什么发现?为什么不挖了。”
李默武拿起一边的荧光棒,往骨骸里面照去,皱眉道。“没法把这具尸体弄出来,一来骨头都烂的差不多了,一碰就碎,再挖就没了,二来,发现了一些这个东西。”
秋言顺着荧光棒的微光往下看去,就看到蛇骨的深处,藤蔓纠结的地方,有一捆类似于盘铁的东西,只不过是黑色的,而且上面结了一层锈壳,俯下身去仔细去看,就发现那竟然是三颗捆绑起来的老式手榴弹,已经锈成了一个整体。
弹体的四周,有一条发黑的武装带,显然这三颗东西是插在武装袋上的,背在这具尸体身上的。
秋言看着不由就倒吸了一口冷气,一下子走动都不敢用力了,小心翼翼的探出身子来。听李默武接着道。“这东西是乐老板先发现的,要不是他眼尖,估计咱们几个现在都可能去阎王那报道了。”
秋言若有所思,片刻后低声道。“这具尸体到底是什么人,怎么会带着这种东西?”
李默武看了眼痴痴静坐在一旁的西江,只见他望着这穴洞外围,不知想什么,看那神情似乎也不为想什么风也轻浮,云也轻浮,唯有眼光是专注的。
他压低声音,道。“听老头说,这里似乎就是几十前年的葬神阉沼泽,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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