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认真地听着,大概在这里跑神的人只有她这一个人了,居然没有被气氛带起来。她看着舞台上那些炫丽至极的灯光,发了一会儿呆。
这些在台上的人们看起来神采飞扬,也不知道是因为舞台灯光效果太酷炫,还是因为认真的神态最性感。
程予安扭头去看晏严,他并没有觉察到她的目光。从舞台方向而来的蓝色灯光映照着他的脸,而他的视线则头向了光源的中央,眼神明亮。
不管有没有舞台,只要他唱起歌、弹起琴,整个人就会立刻变得闪闪发亮,让人移不开眼。程予安将手伸过去,捏了捏他的掌心。
晏严朝她笑笑,然后回握住她的手。
乐队又表演了好几首歌曲,大同小异,风格都延续着那种迷幻摇滚所追求的失真致幻感。只有在结束时,那女主唱突然声嘶力竭地“狂吼”起来,还夹杂了一小段说唱,这让程予安吓了一跳的同时又觉得,这下有她刻板印象中摇滚的味道了。
最后再次以英文的念白结束,这次她听得很是清楚。
“i me.”
这句话被那女主唱重复了好几遍,声音从大变小,最后如同耳畔私语那边轻不可闻。只是,这句话中的“miss”一词到底指哪个意思,是我在思念自己,还是在说,我错过了自己?
“感觉这个调调挺适合你唱啊。”程予安用另外一只手戳了戳晏严的胸肌。
晏严有点讶异:“为什么你会这么觉得?”
“你上次在元旦晚会上唱的《奇迹之花》听上去跟这个有些像。”程予安用手指在空中虚画了一条波浪线,“都是咿咿呀呀的类型。”
周维这个听力惊人的家伙又转头插话:“妈呀,你们两个要是结了婚,后代的音乐天赋肯定要被你这当妈的基因给拖累死了。”
“明明一点儿也不相像好吗,你音痴等级绝对已经满级了吧。”周维继续埋汰程予安,“再说他的声线也不适合,唱起来就不是人家这味儿。”
“为什么?”
饶是周维喜欢给人科普,但是面对程予安这种级别的“绝世高手”,他放弃地很快:“你让晏严给你哼几句不就知道了么?”
于是程予安直勾勾地盯着晏严。晏严摸着脖子,无奈地哼了几句。
“嗯,听上去确实不一样。”她点点头,认可了结论,但立刻“十万个为什么”附体,继续问道,“但我还是不知道为什么。”
周维夸张地做了个晕厥要倒的姿势:“晏严声线太干净了。打个比方,你家晏严是个良家少女,你非让她去扮作风尘女子卖弄性感,那不就铁定露馅了。”
“你这什么破比喻?”晏严无语,一巴掌就招呼在了对方的脊背上。
程予安在这空档看向前面的周西卉和蒋钟。两人侧着脸,正说些什么。蒋钟话并不多,这一路上和她也没什么交流。他对着周西卉倒是彬彬有礼,有问必答,看上去就是那种常人眼中靠谱的学长。
“你等下站旁边,和蒋钟、呃,蒋钟学长把周西卉护在中间才对。”程予安冲着周维叮嘱,“人这么多,女生站中间比较安全,你可长点心眼吧。不是说还会有那个啥、什么来着?”
“。”周维一脸的不忍直视,“小爷真觉得你来就是浪费门票钱啊。知道了,小爷我会把她保护好的,你就别操心了。”他朝着自己比了个大拇指。
夜色完全黑了下来,舞台越发耀眼绚丽起来。现场的人群随着音乐疯狂地摆动着身体,摇动着手臂。程予安在此期间,还见证了好几次跳水。
观众爬上舞台,然后背朝人群仰面倒下,被低下的人群接住,谓之“跳水”。
对于恐高患者程予安而言,这真的是相当疯狂的举动。
但更疯的集体行为还在后头。
当某个时刻程予安抬头望着头顶那轮蛋黄一般的月亮,陷入在自己“腿好酸,好想坐下来”、“宿舍的空调不够凉快吗?为什么我要花钱买罪受”、“耳朵好疼,这是音乐还是噪音?”、“不行不行,我要集中注意力,之前不是下决心要好好陪晏严认真听歌的么”的遐思中,围在舞台前的人群忽然分成两大拨。
要不是晏严反应迅速,一把就搂住她,她大概率就会和大地母亲来个亲密接触。程予安在一秒钟之后,才意识到这是“传说中的”。两股人群相互碰撞起来,力道还是蛮大。她的另一侧是个瘦瘦的小姑娘,大概力气也弱,整个身体都挨在了她的身上,骨头硌得她有点痛。
这简直是人肉版碰碰车嘛。
程予安在内心吐槽起来,抬眼正准备看看周西卉的情形,却发现因为人群这么一流动,位置早就变了。唯有周维1米9如同灯塔般的身高为她锁定了三人坐标,但除了那颗在人群中高出一截的头颅之外,她什么都看不清。
随着这一下下的撞来撞去,程予安的兴致却莫名其妙地变得高涨起来,用力撞人撞得那叫一个欢快。虽然根据牛顿力学之“力的作用是相互的”,她自己绝对也被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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