拼命都想回到画室的理由,变成了今天夏蝉不敢回去的理由。
夏川这边,她和顾荏说完了那些话之后,谁也没再提过夏蝉。顾荏在客厅改了一圈画,等到画速写的时候就走了。那时候夏川并没觉得有什么,所以只和顾荏道了别,之后专心管着学生画画。
画室放学后,夏川等了很久都没等到夏蝉回来,打电话过去也没人接。然后夏川想起早上施昱婕有留下手机号码,于是打过去询问。施昱婕自然说夏蝉早就回去了,并将大致时间给夏川说了一下。夏川听了才觉得有点麻烦,猜想大概是夏蝉听到了什么,受了点刺激,所以不想回来。
挂了电话,夏川继续找妹妹,施昱婕却开始犹豫。若是出于对夏蝉的关心,施昱婕认为自己应当去找夏蝉,然后把夏蝉带回家。但她最终还是没有出门,甚至连电话都没有打。她并不是因为夏蝉今天的行为而生气,而是觉得有些事终归要夏蝉自己想通了才能算数,不然旁人说再多,做再多都是无用的。
第二天,夏蝉还是乖乖的一大早到了报社上班。如往常一样,她是第一个到办公室的人,所以除了她,没人知道她桌上多了一只保温壶。那只壶又不是她的,可是这里都没人,是谁放在这里?夏蝉能想到的只有施昱婕,因为施昱婕有“前科”。然后她带着验证答案的心态去打开壶,看见里面的山药白粥,瞬间就肯定了自己的猜想。
有些感觉,夏蝉真的讲不清楚,可她大致还是知道自己应该做什么,所以她给施昱婕打了电话,约她在车上去说话。
提着那个保温壶,夏蝉到了施昱婕停车的地方去等她。等到之后两个人就坐在后排上,夏蝉把保温壶还给她:“这个你拿回去吧,我不要。”
施昱婕却推开:“不要你扔了就是,不用还给我。”
她这一句话,倒让夏蝉抱着那保温壶不知如何是好了。施昱婕见她愣着,便开口道:“没事了?没事就回去好好做事。”
夏蝉觉得恼火得很,强行地把保温壶塞给施昱婕,无奈万分地说:“你别再对我好了,算我求你,可以吗?”
“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理由我昨天不是说过了吗?!”
“因为你要一直喜欢顾荏?还是因为你说不牵手,不亲吻,不拥抱,不上床?”施昱婕怀里把保温壶抱了抱,说:“你要喜欢她就去喜欢,至于我做什么,你管不着。你要能接受,就默默地接受了,不能接受,就直接无视掉。就像这壶里的粥,你不要就扔了她,无需让我知道它的结果。
我嘛,喜欢你的时候自然对你好,不喜欢了,自然不会再对你好。这是很简单的事情,你没必要弄得那么复杂。”
可是夏蝉很焦虑,她不认同施昱婕的话,本来想反驳,却看见施昱婕突然笑了。
“你笑什么!”夏蝉问。
施昱婕摇摇头:“我在笑你。”
“我有什么好笑的?”
“你为什么叫我不要再对你好?我想那不是因为你不想接受那些,而是害怕会成习惯,是不是?”
“不是!”夏蝉条件反射就是斩钉截铁地否认。
“既然不是,你就大着胆子接受我对你的好。我不要求你回应我,你要是够厉害就证明你一点都不会因为那些好而改变自己。不然你现在就完全有可能已经有了想法上的变化。”
人都是软弱的,就像极寒冷的地方和温暖的地方相比,绝大部分人最后必然会选择后者。施昱婕这样肯定夏蝉一定是有了动摇,所以才那么焦虑,才会让她不要再对她好。
“施昱婕,你才真是笑死人了好吗!不要觉得自己说的什么都是对的,你有真的做过换位思考嘛?我就算真是想法上有了变化,能想的也是对不起自己喜欢顾荏的那份心意。而不是去考虑要不要和你在一起。”
“所以你这是说,你真的是有动摇了?”施昱婕倒真的有些高兴了。“我刚才不过随便一说罢了,结果还真说准了。”
所谓施主任的本事,并不在于她有多高明,而是她胆子很大,脸皮够厚,自然敢想敢说罢了。但她说的那些“随口讲来”也不是毫无根据的,特别对于夏蝉这种一说中她心思就会变得不安的人而言。
然后施昱婕开始将她说中的事情加以更大胆地猜测,用言语来替自己达成目的。
知道自己又被施昱婕诈了,夏蝉很想转身就走人的,又或是骂施昱婕一顿再走人。可她好好想了想,若总是这么一怒之下转身走人,岂不是一辈子都没办法把事情弄清楚?搞不好这就是施昱婕的伎俩,让她次次都无法达到自己所预计的目的。
如果夏蝉能像夏川那样说什么就是什么,也不至于被施昱婕这么牵着鼻子走。可要说的话总是要说的,不管施昱婕阻止她多少回,她也知道自己应该把话说出来。
“我真的不知道你到底为什么这么喜欢我,我也算不上那种长得很好看的人,也没什么本事,也没钱,整的说来就是一点都不优秀。而你家境好,工作也不错,在别人眼里看来也挺厉害的,为什么就看上我了?
……
好,我们不谈这个问题。
你应该想过的,我不喜欢你,而你希望我答应和你在一起。你对我各种好,我其实真的很感动。可我说过的,之前就说过了,我极有可能因为别人对我的好而感动,感动到分不清到底是喜欢还是只是感动。若是我就因为感动而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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