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爸前两年心脏方面有点毛病,从老家接到虬城想来大医院看看,就是岳大夫看好的。”
“哦——”
杜锐是个理工男,理工人的思维永远是逻辑主导,他觉得这事说不通:“那这个人知不知道三伯就是胡唯的继父呢?他是冲着胡唯来的,还是巧合才发现的?”
这些事,二丫也不清楚。她哪里知道胡唯的亲生父亲是什么路数。她烦躁拄着脸:“我怎么能知道的那么清楚。”
“胡唯这么说也在虬城,那正好,改天我联系他,兄弟两个一起出来坐坐,我当大哥的,也问问是什么情况。”
二丫一下子坐直了,“你约他干什么,他在部队里,都找不着人。”说着,二丫有些不好意思地朝张馨点点头:“我们家关系复杂吧?”
张馨微笑着:“还行,以前听你哥说过,一大家子人,要都捋顺了,也好认!”
“对,听着复杂,其实简单得很,等过年让我哥带你回家,我给你介绍!”
二丫拿起杯,和张馨咣当碰了下饮料。
吃完饭,回宿舍,张馨主动没有再跟着兄妹俩,提出要回自己宿舍楼里去了,热情跟二丫说了再见。
二丫跟她挥挥手,被杜锐拉着往男寝走。
二丫一声不吭,杜锐先扛不住了。“张馨是我同事,谈了有一年多了。”
“爷爷知道吗?”
“没腾出时间说。”
“她多大了?”
“比我大一岁。”
二丫问:“那你俩,是谁先对谁有意思的?”
一提起这些事,杜锐抹不开说:“也说不上谁先对谁……我俩同年来的单位,她是测量组的,你也知道,你哥这工作常年抓不着人,也没时间找对象,就是有成家的,也都是圈里人,男人还好说,她一个姑娘,也这么给耽误了。还是前两年单位有个领导开玩笑,说看我俩合适,才谈上的。”
二丫心里一直有件忧心的事:“她知道咱家情况吗?”
杜锐坦然:“知道,多少年的同事了,家里什么情况都清楚。”
“她也是小地方走出来的人,父母健在,家里没什么负担,也都支持。”
在宿舍楼下,有一走一过的同事看见杜锐,跟他打招呼。
“杜工!”
“哎。”
“你妹妹啊?”
“啊,是。”于是又拉着二丫给同事介绍,“杜豌,从老家过来看我的。”
人家就着路灯一打量,嗬了一声!
别看是同父同母,这女孩子就是比男孩子讨喜。
二丫笑的明眸皓齿,落落大方,家里的倔驴样是一点没带出来。
还跟人打招呼:“您好!”
“你好你好,大师兄,咱妹子不错,以前总看照片,这回也看见真人了。”
二丫站在杜锐旁边,默默打量着这些人,心里不经生出敬佩。
都是一些默默无闻的人,却都在做着伟大事情。
等人走远了,二丫又问:“那你俩打算结婚吗?”
杜锐总觉得自己结婚对二丫来说有点残忍,这也是他一直不愿意结婚的原因,二丫只剩下他这么一个亲人了,他要再成家了,这个妹妹可真就连个奔头都没有了。
“我想再等两年,张馨也同意。”
“还等?”二丫急了,“你今年都三十一,马上三十二了,你想等到什么时候呀?你能等,张馨姐能等吗?女人黄金时期就那么几年,如果再想要个孩子,那得多大岁数了。”
别人的妹妹,都会因为哥哥结婚心里不舒服,毕竟是童年最亲密的伙伴,那滋味像被别的女人抢走了家人似的。
可二丫不这么想,她是实实在在再为杜锐着急上火。
她这个家庭,没有父母,想要什么干什么都得靠自己,杜锐又是个男人,男人嘛,稳定工作,车子房子,哪样都少不了,杜锐现在除了工作有着落,别的都没影儿呢!何况,他身边还有个自己当拖油瓶,一般女人嫁进来都会想,我会不会和你一起承担将来你妹妹的生活费用啊?你妹妹结婚要不要我们拿彩礼啊?
张馨知道杜家的家庭情况,还愿意跟杜锐谈恋爱,还愿意等,何况她为杜锐做的事二丫都是看在眼里的。
“张馨姐是个好女人,你不能辜负人家啊。”
“我知道我知道。”杜锐眉头紧锁,“我本来以为你知道我有女朋友了,会不高兴的。”
二丫神经粗,心里只算着杜跃的婚事。“这有什么不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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