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适的,帮你留意着。”
这时,胡唯则是真心真意笑了,乖的像人家亲儿子:“我不挑,您看中什么样我就喜欢什么样的。”
这一句话,说的大伯母心花怒放。
提起对象——
杜甘忽然来了这么一句:“胡唯是个男孩,不着急,咱家二丫有合适的是不是也该考虑考虑了?”
一句话出,全场寂静。
打牌的几个男孩不做声了,唠家常的几个长辈也不言语了,大家齐刷刷望向客厅电视机的方向。
等了半天,见她还没吭声,众人纷纷纳闷:“这孩子哪去了?怎么没动静了?”
待凑近一瞧。
只见二丫歪在沙发上,裹着小绿袄,脚丫微蜷,睡得不知天上还是地下。
一阵低笑。
“给她盖上件衣裳,别感冒了。”
窸窸窣窣地响动,有人抄起之前谁随手搭在椅背上的棉衣盖在她身上。
二丫憨睡,浑然不觉,身体还往那件棉袄里缩了缩。
梦中二丫化身曹操,有人疯狂敲她的船舱,主公,主公,快跑啊,着火了!混沌中二丫胡乱挥了挥手,莫慌莫慌,我读过孙子兵法,今日西风,这火会反吹到周贼那里。小厮还在疯狂拍门,主公,主公,今日东南风,我军人马粮草已然失守,速速逃命吧!
画面一转,二丫看见晃着扇子,带着头巾的周瑜与人指点她河上失守江山,二丫气馁愤恨,银牙咬碎,在船上疯狂跺脚,我与周贼势不两立!
眼看着火烧屁股,二丫眼一闭心一横,纵身跳进水中,忽听一声“轰隆”巨响——
“爆炸了???”
吓醒的二丫咕咚一声坐起来,浑身冷汗。
保姆赵姨笑呵呵:“睡傻了?那是外面禾禾放炮仗呢,原本想叫你一起,怎么拍都不醒。快十二点了,起来吃饺子。”
这一觉睡的酣,满身是汗,二丫愣眉愣眼地坐了会,想去阳台醒醒神。
一低头,发现身上盖着一件棉袄。
二丫摸了摸,然后轻轻掀开。
透过阳台的窗子,能看到楼下院子里胡唯,杜跃,正带着禾禾放礼花。
礼花放在花坛的台阶上,禾禾被人抱着在远处,欢呼雀跃:“小叔叔嘎油!”
胡唯回头朝禾禾笑了一下,按动打火机,火苗吞噬着引信越来越短,胡唯利落跑开,接过禾禾让他骑在自己脖子上。
礼花在小院里炸开,五颜六色,禾禾仰头欢呼,稚嫩童声清脆响亮:“过年喽,过年喽!”
新年钟声敲响,预示着这一年的彻底来临。
鬼使神差地。
二丫忽然抬起手,用手指在玻璃上涂抹着什么。
寥寥几笔,是幅简笔图画,像幼儿园小朋友的涂鸦。
她年轻丰润的脸庞被大红灯笼映照着,饱满纯真。
绿夹袄的扣襻松了两个,衣襟微敞,露出一道春光。
一头半长蓬松的黑发散着,散在她耳边,颈窝,缱倦无限。
她看着窗外的眼神是yù_wàng,是浓烈的渴望,又是那样的执着认真。
画罢,二丫揉了揉眼睛。
两颗眼泪无声无息掉下来。
小姑娘在这个万人欢庆的深夜里,想她的爸爸妈妈了。
☆、第5章 第五章 雁北归
过了年,天气很快转暖。猛烈刮了几天大风,温度从零下直窜零上。
二丫今天回公司上班,说是上班,其实就是个翻译中介,挤在玉熙路的一排留学咨询机构中间。
公司老板姚辉是二丫的同学兼闺蜜,家境不错,以前和她一样是个翻译,后来这行干腻了,干脆自己开了个中介公司,专门对接有业务需求的外企展商之类。
一进门,几个同事正围在一起,公司小李过年回来换了部新手机,美国货,苹果3gs,听说花了几千块。
这一年,苹果手机才刚刚在城市中悄然兴起。
二丫也凑过去看热闹,小李得意地在屏幕上划来划去:“这东西,没买之前是个稀罕物,买了之后……也就那么回事吧。”
“不错不错。”二丫拎着包连手都没敢伸,站在人堆儿里连连点头肯定:“多少钱?”
小李比了个五。
二丫咋舌:“这么贵?”
“这还是托人买的呢。”
二丫低头看看自己口袋里的诺基亚,默默走回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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