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说完,沈默云脸颊不由红了一红。
请求和要求的事?前者自然是指自己麻烦他去调查那本古籍上的腥臭的药汁之事;后者呢?自己从认识他到现在只要求过他一件事:叫他去沈家提亲?清理通房?不逛青楼?
等他好消息?他指的是哪一桩?
“姑娘,再喝碗碧梗粥吧,补脾胃,养五脏,壮气血!”
……
看着沈默云再次喝空的白瓷碗,那侍女笑着点了点头,“姑娘,这是主子吩咐给您的簪子!主子说希望您能好好保管!”
可沈默云低头一看,这分明是一根黄玉青龙簪!哪里是刚刚自己头上那根竹节纹翡翠簪。而且,她一下子便想起了,这分明是那厮刚刚戴在头上的那根。
“主子说,他既然收了姑娘您的信物,自然也不能叫姑娘吃了亏!这是我们爷交给姑娘的信物!”
沈默云觉得有一口气堵在胸口简直令她怒不可遏!
那厮是存心要将自己往私定终身。大逆不道上拉了?
那侍女见她迟迟不将自己手上的簪子接过去,便将这簪子小心地插到沈默云头上,却又挡住了她欲要阻止的手:“姑娘,这簪子姑娘若不收下,流落在外可不成!即便是姑娘不愿要,却也定要亲自向爷说明才合适!”
罢了罢了!
还是直接喝下这第三碗粥算了,到时候凭着这要求便可以将刚刚自己那话取消了!
这次。她自己动手盛了一碗燕窝粥。
那侍女极为满意。“这燕窝粥姑娘该多喝些!美肤养颜,女子食用那是再好不过!”
“好!三碗都已喝完!”
“是!是!主子吩咐,姑娘可以下次见面亲口向他提一个要求!”
“你们主子平日里都在这吗?”
“大部分时候在!主子刚回京。此时正是休假中!”
沈默云不禁叹了口气,边关几年,好不容易回京,却不能在家里休假。只能泡在酒楼里,也是个可怜人!
那侍女接着却是邀请了沈默云坐上了她们太白楼的马车。并亲自护送她回府。
那崔奕横倒是细心,想来,是怕那嘉和郡主在什么犄角旮旯里等着暗算自己吧?
事实上,在离太白楼不远处的暗黑巷子里。那嘉和郡主的确正带了人将脚跺了又跺。
“贱人!还给我装你们不认识!太白楼的马车亲自护送,你们竟已经亲密到这种地步!”她目露凶光,将一排银牙咬了又咬。恨恨道:“走!我们进宫!”
……
琼华院内室里,几个仆众正如热锅上的蚂蚁般忐忑不安。
一见主子回来了。几人便一齐围了上去。
“姑娘,您早上不是戴的这簪子吧?”蕙心心细,一眼便看出沈默云的不妥。“那支翡翠簪子呢?那可是舅夫人送给您的十岁生辰礼啊!”
“摔了一跤,砸碎了,这是新买的!”沈默云不愿她们知道嘉和郡主之事为自己担心,便扬起手背给她们看了看自己手上的擦伤。
“呀!姑娘真是不小心!”兰心与顾嬷嬷两人立即拉起她的手查看起来。
而那蕙心则暗暗掩下了眸子里的怀疑。
是吗?姑娘素来小心,又有姚黄这个稳妥的在身边,怎么会摔了?还有,即便那簪子碎了,那也是上等翡翠啊,即便不能修补成原样也能加工成其他饰物,她二人两手空空回来,竟这般便将那坏簪子扔了不成?
此时姑娘头上这根黄玉簪子色泽黄中带红,微微泛着柔光,是为上品。家里的玉簪子不少,何时姑娘也这般败家了么?
蕙心也不再多言,跟着关心起她主子来。
既然姚黄已知太白楼与崔奕横之事,沈默云也不瞒其余几人,只将内室门关紧,便把自己已将查药的任务交给崔奕横之事说给了几人。
不过,顾嬷嬷与几个丫鬟的表情表现倒还真是各不相同。
“姑娘,那位世子爷可靠吗?”问这话的自然是顾嬷嬷。
“当然可靠!世子爷英明威武,大周朝谁人不知,谁人不敬?有世子爷帮忙,一定事半功倍,此事定能查个水落石出!”这话显然是出自姚黄。只见她满眼都是崇拜,沈默云暗暗无奈,这丫头只要提起崔奕横都会现出这般盲目的痴相。
“嗯!姑娘与姚黄姐姐都是聪慧心细的,她二人说可靠,那世子自然是能信得过的!”兰心一如既往的率真。
可蕙心却再也忍不住抛出了一道不和谐的声音。
“姑娘怎可私下里与外男来往呢?万一那世子不可靠或者对姑娘有非分之想,姑娘岂不是危险?”蕙心竟是一脸的不高兴,甚至有些气恼的感觉。“姑娘以后若要与那世子见面,定要带上奴婢去!免得姑娘被那人占了便宜都不自知!”
兰心笑着打趣:“姐姐的话好没道理!姑娘又不傻笨,怎会轻易叫人占了便宜!带姐姐去作何?世子爷若是要欺负姑娘,姐姐可打得过?”
“你个死蹄子!你们一个个都帮着那劳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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