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师,对孩儿有开蒙之情,儿臣恳请父皇同意了康侍郎的奏请吧,反正康侍郎也说了,将柔敏乡主迁出来也只是养在自己的别院里,照顾得宜想来也不会出什么事情。”皇上正犹豫着,朝堂上一个二十五岁左右的男子站了出来,此人剑眉星目仪表堂堂,正是皇长子元浩初,也正是与康敬从父亲有师生之谊的当今太子殿下。
“皇上!根据康侍郎所说,前日柔敏乡主才去了那庄子,昨日便传来已经染病的消息,可见这疫情传染是何其厉害!乡主就算去到那里,也是不需要和病人直接接触的,这样不过一天都沾染了这病,若是将她接出来,只怕会传染给更多的人!皇上,万万不可呀!”
“是啊,皇上,将这些染病的人安置在一起防止他们继续传染这个提议也是康大人说的,现在要将自己的侄女儿接出来的也是康大人,康大人这不是自己打自己的脸么!”
这些说话的平日里都是与康敬从有些小过节,或者与林越扬交好的,看到林越扬反对,他们肯定也是要站出来帮一把。
“皇上,微臣有罪,还请皇上降罪!”听这些人说完,康敬从并未辩驳,而是直接跪在了大殿上。
“康爱卿何罪之有?这次关于瘟疫的事情你献言献策,而且很是管用,朕还准备之后要赏赐与你。”皇上看康敬从这般跪下请罪,也是有些茫然。
“皇上,臣确实有罪。”康敬从顿了一顿,仿佛在犹豫,但又像是下了决定一般,还是继续说道,“皇上,其实关于将染病的人都集中起来防止传染,还有在城内征集大夫,给大夫和士兵做好防护防止感染,之前我在奏折里写的内容,都不是我自己的主意,而是柔敏乡主告诉我的!还请皇上看在柔敏郡主的功劳上,允了将她接出来吧!”
“什么?都是柔敏乡主的主意?”
“不可能!柔敏乡主现在不过十四岁!又怎么能想得出这些主意?”
“就是!康大人,你可不要因为心疼你的侄女,为了把她接出来,犯下这种欺君罔上的罪名!”
林越扬等人确实不相信康敬从所说,毕竟之前米铺的事情他们和姜氏一样,以为铺子不过是温沐晨父亲开的,粮食不过是屯多了没有卖出去,温沐晨一个小姑娘不知道这天灾人祸可以赚上一笔,所以算是捡了个便宜,被皇上知道封了一个柔敏乡主。
所以康敬从刚刚说这些都是温沐晨的主意,他们自然是不肯信的,只是以为这是康敬从为了让皇上同意将温沐晨接出来的说词罢了。
“康爱卿?”听众人这么一说,皇上脸上有些阴郁,似乎也以为这不过是康敬从的借口。
“皇上!这件事情千真万确,带队去城外庄子治病的胡大夫是回春堂的坐堂大夫,而回春堂正是柔敏乡主的产业,而且他们带进去的手套和护住口鼻的布带等都是柔敏郡主家的绸缎铺子赶制出来的。这些都是事实,皇上大可以去查,最重要的是,现在京城里面发的药汤,以后胡大夫他们带出城的药材全都是柔敏乡主的东西!若是当初没有这些足够的药材,只怕除了胡大夫,也没有其他的大夫敢走出京城了!而且柔敏乡主并不是因为在庄子染了病,而是见到路边有一个四五岁,被父母遗弃的染了病的小姑娘,柔敏乡主心有不忍,将小姑娘抱回了庄子,这才一不小心染了病!而同去的其他人,现在都是好好的,并未有一个传来染病的消息,可见这疫病已经得到了控制!”
康敬从起初并不想说这件事情,毕竟匹夫无罪怀璧其罪,温沐晨之前在旱灾的时候已经算是大出风头,虽然旁人都以为是温华清的远见,可是皇上的赏赐已经将温沐晨推到了众人面前,这次疫情若是再立了这样的功,怕是以后温沐晨不想被人注意都难了。
可是康敬从也没有办法,他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温沐晨被关在那个庄子里,他必须赶紧将温沐晨带出来,只有在自己地方才能真正的好好照顾她。
众人都没有想到会这这么回事,不过康敬从这么一说怕是也假不了了,毕竟之前康敬从只说了这些东西都不难准备,众人都以为康敬从自有办法或者已经和那些商铺商量妥当,可是现在一看,原来这些竟都是温沐晨准备的,这个小小的柔敏乡主,背后还有多少手段?
不过听了康敬从这么一说,众人也没有话再反驳,毕竟对于这次瘟疫,出钱出力的都是温沐晨,那些药材可是有钱也买不到的好东西,温沐晨全都给了朝廷,而且不要赏赐不求出名。
“刘丞相,这件事情你有什么看法?”皇上听了康敬从的话,脸上并没有什么特别的神情,而是转头问了一直站在一旁的丞相柳城。
“回皇上,柔敏乡主宅心仁厚心地善良,不忍百信遭受如此折磨,不仅捐赠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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