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日的,你还敢抢劫?”
周锡兵二话不说铐住了他,冷声道:“警察抢劫?你小子倒是挺能跑的啊!”
“那是,我可是在全市中学生长跑比赛里头拿过冠军的。”
少年一脸得意,直到周锡兵厉声呵斥“跑什么跑?”时,才变了脸色,昂着脑袋道:“谁跑了?脚长在我身上,我爱怎么着是我的事情。”见周锡兵脸一沉,他像是被吓到了一样,结结巴巴道,“我……我看错人了。我以为你是补习班的老师,在这边逮人呢。我一个礼拜就休息这么一天,我妈还硬逼着我上补习班,我都快烦死了。”
周锡兵眯起了眼睛,死死盯着少年的脸,沉声道:“你事情不少啊。烦了就去扎人的车胎,烦了就逃课,现在还想干什么啊?我警告你,小伙子,不该碰的东西别碰!”
高中男生像是被戳中了心事一样,吓得身子一抖,声音都打起了哆嗦:“没没没,我什么都没有碰过。”
周锡兵冷笑:“你最好什么都没碰。上次扎人家快递员的车胎,我们姑且念在你年纪小,是初犯,又马上要高考的份上没抓你。再有一次,就是你在高考考场上,也照抓不误。”
这话大约是吓到了这个少年。他眼神躲闪着,反复强调自己什么都没做。
周锡兵联系了附近派出所的民警,将这少年带回去验小便。现在毒.品的渗透性越来越严重。他自己经手的案例中,就有小学生生日聚会,主人拿出毒.品来请同学一块儿吸。
王汀摇了摇头,好奇的代价有的时刻,沉重到让好奇的人完全承受不起。
周锡兵的目光落在了车头上,车灯处还挂着两个从垃圾桶里头掉下来的避孕套,流淌出的液体淅淅沥沥。
王汀绝望地闭上了眼睛,轻声咳嗽:“这个,特殊环境的特殊状况。”
迪厅旁边的小巷子里,地上丢满了用过的安全.套跟垃圾,肮脏不堪。附近的清洁工要到下午才能过来打扫。防止一大清早的时候,万一来早了,看到了不该看到的东西。
远远的,迪厅发出了一阵爆笑:“哎呀呀,王小敏,你的主人好奇怪啊。竟然还会为了几只避孕.套脸红。正常的大人不都是不当回事儿么。对了,上个礼拜六晚上,他们也在这里玩啊。那三个男的跟那个玫瑰花一块儿玩,还有个女人在边上看着。”
王小敏气急败坏:“你为什么不早说?”
迪厅的语气相当无所谓:“这种事情多了去了,每天晚上都有好多人在这里玩,嗯,他们管这个叫捡尸体。有男的玩也有女的玩。我哪里还能每一件都记得啊。那个小姑娘啊,好像是没气儿了。他们吓坏了,就将人拖到那边的灌木丛中去,指望她被其他人捡走。嘿,还真有人捡走了。他们没看到,转过身发现没人了,还以为是见鬼了,吓得要死。其实啊,这里都人不人鬼不鬼的,我都不知道他们怕什么。怕他们自己吗?”
王汀打断了迪厅的禅语,轻声道:“捡走那个小姑娘的人长什么样子,你知道吗?”
“不知道。”迪厅的语气很干脆,“我每晚都要看那么多出戏,没意思透了。要不是他们以为撞鬼了,我还没印象呢。嗯,好啦,你这个人,让你的手机别再呜啦哇啦地叫了,我仔细想想还不行么。嗯,是个男人。我都没注意到他是什么时候出现的。天太黑了,灌木丛那边没有灯光,我都没看清楚是怎么回事。后来还是车子开走了,我才反应过来。车牌,看不到,型号,我哪知道,我又不是卖车子的。黑色的,我就只记得是一辆黑色的车子。真是的,小手机,你好好当你的手机不就好了,干嘛掺和人类的事情。”
“维护世界和平,人人有责!”王小敏义正辞严,“如果大家都置身事外,那么灾难降临到自己身上的时候,我们又该怪谁?坏人放火烧你的时候,还不是消防员来救你嘛!”
王汀放任着自家小话痨进行宣传工作,转过头看周锡兵:“有一辆新的车子,黑色的,现在不知道车型。也许我们晚上过来还能再试试。到了晚上的光线效果下,灵说不定能辨认出车型。”
迪厅惊恐地发出了绝望的声音:“不要啊!晚上我还要看戏呢,你怎么可以毁了我的生活乐趣!”
王汀的面色十分糟糕,她没有理会迪厅的抱怨,只轻声转述它对上周六晚上发生事情的描述:“他们分别与陈洁雅发生了性.关系,或者说,同时。陈洁雅的身体应该受伤了,大约会有血迹留下来。对了,照片,好好搜一下他们的手机。当时有人拍了照片。光线太暗了,灵看不清具体是谁拍的照片。我估计当时他们是想用照片勒索陈洁雅。也许在发现人不见了之后,他们觉得害怕,将照片给删除了。但如果手机在的话,应该还能再恢复照片。”
说到后面,王汀已经忍不住开骂:“垃圾!”话音一落,她又觉得自己虚伪。在此之前,她已经隐隐约约猜测到了陈洁雅可能遭受到的命运。一个遭人下了药的年轻女性,被人丢在迪厅这种捡尸体人群酷爱集中的地区,等待她的命运是什么,其实每个人都很清楚。
然而,当猜测转变为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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