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脖子,不再迟疑:“陈墨,不管你变成什么,永远都是我爱的陈墨。”听闻此言,陈墨只觉得心底还在滴血的地方渐渐愈合,泪水缓缓流下:“我们终于...”
当最后一层屏障突破,陈墨不住吻着简薇然的泪水,将她的痛全部吞下肚,放缓了动作,更加温柔。
红烛昏罗帐,一夜缠绵。
天明之际,房间里出现了一个穿着玄色龙纹大袍的女子。她看着床上拥在一起的两人,冷冷地皱了皱眉头,随手一指,早已停止呼吸的灰狐和破道袍一起瞬间化为灰烬。感受到无与伦比的力量,陈墨红眸一暗,翻身下床,警惕地看着来人,手上燃起了红色的火焰:“你又要做什么?!”
随着一道白光,“扑哧”一声,捂住心口,后退几步,陈墨跌坐在床边,胸口上,分明是一把银色的小刀,深深地扎了进去。
“哈哈哈…”前俯着跪倒在地上,心口冰凉,陈墨忍不住低低地笑了起来,血顺着嘴角流下。
低哑的笑声如烟火,终归消散,不闻。
简薇然浑身颤抖着扑了上去:“陈墨!”
作者有话要说: 人生路,美梦似路长
☆、终了
不耐烦地看着哭地撕心裂肺的简薇然,神秘女子无力的扶额:“她没死呢,哭什么哭!”听闻此言,简薇然泪眼朦胧地看过去,只见陈墨心口的那把刀已不见踪影,透过破损的衣服,只看到些许血迹,和一个不足一指宽的伤口。“若是心魔不灭,哼…”女子正要继续,突然停下来,好像侧耳倾听一般凝神片刻,挥了挥衣袖,转身几步,渐渐消失了。
陈墨睁开了眼,眼波流转似揉皱一池春水。简薇然顾不上满脸泪水,“陈墨!”,下一刻,两人紧紧地拥抱在一起。
也不知过了多久,陈墨转过脸,沙哑着嗓子说:“然,我把一切都告诉你。”简薇然深深地看着她,也不在意她的异色眸子,定定地回复:“好。”
语言是最为强大的东西,可以温柔如熹风,可以冷冽如寒冰,可以杀生也可以救命。无需华丽的辞藻,随着微微颤抖的声音道出真相,没有人知道陈墨用了多大的勇气才能够坦白一切,以至于结束最后一句话时,满脸苍白。
沉默在两人之间蔓延,已经被颠覆了一切的简薇然苦涩地开口:“陈墨,给我一点时间…”所以,我从前是那样伤害你?
陈墨敛下眼,“好。”这么多年我都过来了,难道还忍不了这几天吗?可是,然,你还能接受我吗?忍着眼眶里的酸涩,陈墨转身离开,“明天,我们便回去吧。”
关上门的前一瞬,陈墨没能听见一句脆弱的“别走”。
面无表情地看着晕倒在走廊上一动不动的陈尚义,仔细一看,明白他已随着狐妖的覆灭而失去了魂魄,不过是个活着的躯壳罢了。轻轻摇摇头,也不去管他那一帮子突然消失的手下,陈墨略微思考,捏了一个诀,解开了施放的结界,一众保镖纷纷慢慢苏醒,看着不知从哪里出现的躺在地上的陈尚义,王保镖憋红了脸,一时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但还是狠狠给了自己一个耳光,低声吼到:“还愣着干什么?快去救董事长!”部分人慌忙地去护在陈墨身边,部分人去救助陈尚义。再一次看了看这外貌俊朗却永远不会醒来的的男人,陈墨一边走一边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母亲,跟着我来的父亲突发意外,现在人事不省,我已经让王保镖去处理了。”
许燕捏紧了电话,一时间只能听到她有所起伏的呼吸声,陈墨也就不做声地等待着。过了一会儿,许燕用从未有过的疲倦语气说:“我知道了,小墨,你回来我们好好谈谈。”挂断电话,看着桌面上对陈尚义的调查报告,许燕有些感伤地低语:“自作孽,不可活。你连小墨都不放过,沦落至此也是…报应…”
陈墨却是想起昨夜缠绵,记挂着简薇然不舒服,顾不上她想一个人呆着,还是急匆匆朝她们的房间走去。
看着坐在地上抱着双腿的简薇然,陈墨心痛不已,忙走过去:“然,我扶你到床上歇着…”低着头的人脸上一红,却还是用镇静的声音说:“陈墨,我不是她,我爱你。”
话音刚落,唇被温柔地吻上:“然,我们重新来过。”
“哈哈哈…好,很好…”嘶哑的笑声不断,黑发披散的女子跪在白玉砖上,痴痴抚着砖里的景象,泪流满面。王座之上的白衣女子开口:“她这一世平安喜乐,你也该付出代价了。”话音刚落,跪在地上的女子点点头,“我欠她的,还清了。”渐渐地透明,渐渐地消失,点点荧光归入了白衣女子的额头。看着神情惆怅的爱人,玄衣开口道:“这一切都是她的选择,终究蹉跎了一世。可惜,被骗的最深的,还是陈墨。”
空旷的大殿上,只有她最后一句话,飘散在风中不愿消散:“陈墨,如果一切可以重来…”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一切都无法重来,除非付出代价。
☆、番外一
一脸淡然地从试卷里抬起头,似乎不太满意被打断了思路,简薇然习惯性皱了皱眉头,看着眼前小心翼翼的人,迟疑地说道:“陈墨,有什么事?”
陈墨垂了垂眼,吞下本想说的话语,笑着说:“薇然,我就问问,中午想要吃什么?”
在心底嗤笑着陈墨的掩饰,把卷子随意的折起来,也不点破,简薇然眨了眨眼睛:“随便。”
陈墨眼睛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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