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君主是李元钧,你也要忠?他要夺你的女人,你也要忠?别反抗我,怀招,总有一天,你会为了对付他请出惊雷弓……”
“这才是你的目的?”
他一时不明白柯宗山为何会断言北疆大乱,可这惊雷弓能对整个武林发号施令。他若请出惊雷弓,拿它对付朝廷,届时天下大乱,民不聊生,双方必要咬得你死我活才能分出个胜负来……
利刃穿心都不足以让柯宗山露出一丝惨痛的神色,他望着段崇的眼神里充满了愉悦。
李元朗说得对,他就是要看到李氏宗族相互戕害,毁掉祖辈的千秋基业,天下生灵涂炭、尸殍遍地才会让他觉得痛快。不然也太不公平了,为何人人都能活得那么好,他的妻子却死了?
柯宗山根本不怕不得好死,他连生都觉得难。
沾着血的手掌抚了抚段崇的脸颊,“此谓玲珑局。你逃不过的。”
……
阴了半晌的天空在下了细细柔柔的一阵绵雨后,渐渐有了放晴的迹象,长空褪去浓墨似的乌云,可也并未迎来灿然的阳光,一派阴郁郁的。
傅成璧听李元钧讲了柯宗山的妻女死在阳晋一战中,半晌静默不语。
就在此时,殷红的信号烟痕将天空从中间划开,处在钟楼上能将此痕迹看得一清二楚。李元钧认得这是千机门用来传信的烟箭,可却是第一次见到红色。
李元钧轻轻凝眉,一拍阑干,身后浮现出多名影卫的身影。
他说:“去查。看看发生了甚么。”
“是。”那些身影回答。
很快,周围又静谧下来,唯有风声细细,掠过耳边。李元钧看着她,问道:“为何不说话?”
傅成璧深深吐息,道:“王爷,如果当真发生过这样的事,或许你该离柯宗山远一点。我不觉得,他会放过李家的每一个人。”
“担心本王?”李元钧口吻显然有些愉快。
“王爷想多了。小心认贼作父。”
她只是不想李元钧和柯宗山联手,到时候真要对付起来,怕就难了。
李元钧沉默了一会儿,眼眸深湛,轻声说道:“无论你在想甚么,我都高兴听你说这句话。”
他不经意间变了称呼,连望着傅成璧的眼神里都渐起了温柔,恍惚间,让她仿佛看到了前世的李元钧。
“容妃在生下我之后没多久就变得疯疯癫癫,父皇觉得我是不祥之人,他甚至抱过臣下的儿子,都没有抱过我。当时只有柯宗山和皇兄愿意与我亲近。”
他说得轻描淡写,事不关己一样,他甚至都没有称呼容妃为母妃,而是直接唤着她的封号。
“认贼作父吗……?”
紧接着,祁山方向的上空再次划出了一道青蓝色的烟痕,这次李元钧却知道发生了甚么。他拂了拂袍袖,一把将傅成璧捉到怀中来,指给她看:“现在他已经死了,你就不必担心了。”
傅成璧极不适地挣扎着要脱离他的怀抱,可她不敢有太过猛力的动作,怕伤及腹中的孩子。可李元钧手劲儿很大,大没有要轻易放开的意思。
“李元钧!”傅成璧恼极,“放开!”
“他死了,你要为我高兴!当然,我准许你现在为段崇高兴,因为他活了下来……”李元钧擒住她的下颌,迫使着这双眼睛直视自己,只看着自己。
触及这双黑白分明的眼轮,李元钧不由失神片刻。
她这样静静地站在面前,目光所及之处皆是他的影子,让李元钧错觉迭生,仿佛他还能轻易将傅成璧纳入怀中,舔着她小巧的耳廓,教她为此处取个名字。这种错觉比记忆还要遥远,只是那副模样算是印在他心上了,颇为可爱。
“青雀,只要你肯回来,我可以放过他。”
段崇有恩师、父亲、兄弟,他甚么都没有,只有青雀。他也可以甚么都不要,只要她。
李元钧手抚着她的脸颊,低下头贴向她的唇,语气含混却又不容置疑的承诺,道:“朕愿意许给你一切。”
“……你放了我罢。”
李元钧僵住。
傅成璧侧过首避开他的吻,眼眸中流转着潋滟清光,“我不知你为甚么恨牢了段崇,可当年在鹿鸣台,我不是为他而死的……你记不起没关系,你只需记得我不欠你的,此生也不想与你再有任何瓜葛就好。我是段崇的女人,如果你再敢轻辱于我,我就让下面待命的人放箭。”
“你敢!”李元钧捏住她的脸,眉宇轻怒。
“王爷大可一试。”
她的一字一句都如利刀割在心上,痛不可遏,怒不可遏,李元钧一手掐起她的脖子,咬牙问道:“他到底有甚么好?!值得你如此?”
“王爷——!”蓦地一声报横入。
李元钧盯着傅成璧乌润盈泪的眼眸,恨不得将她掐死作罢,到底不舍,怒火中烧的目光逐渐冷却下来。他渐松了手,不耐烦地问:“甚么事!”
“启禀王爷,宫里、宫里出事了!”
李元钧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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