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有甚么奇怪的?闺房话,懂伐?”
裴云英不禁笑出了声,这傅成璧还真是个活宝贝。脸上的笑意还未敛去,余光瞥到一弯黑影已经沉沉地压过来,裴云英严肃地站直身,敬道:“魁君。”
傅成璧背后一凉,没敢回头。
剑柄一下敲到她的肩胛骨上,传来段崇冷似霜雪的声音:“谁跟你说‘闺房话’?”
傅成璧抿唇阖了阖眼,艰涩地开口:“说着顽儿的。”
段崇也不再追究,看向裴云英,肃声道:“又出了一桩命案,随我一道去看看。”
作者有话要说: 傅成璧:段崇,一个全靠女人破案的男人。
段崇:……
裴云英:这也是种本事。
第8章 欺辱
命案的地点是在酒花儿巷的牡丹楼,死得是一名妓.女,唤作怀莺。
经仵作初步验过,已经死了三天了。命案发生的当天夜晚下着瓢泼大雨,牡丹楼里的龟奴隐隐听到怀莺侍客的房间里传来惨叫声,但也知道做这事儿的,遇见口味重、手段狠的客人也是常有的事,往往这惨叫声也是个趣儿。加上不一会儿叫声就停歇了,龟奴也就没在意。
晚间龟奴照例去房间添催.情用得香料,敲了许久的门都没得应。这龟奴平日里与怀莺也算熟面儿,怕这客人玩得太狠,伤了姑娘,于是就推门进去了。
谁料烈风穿堂一下将窗户吹开,伴着电闪雷鸣,龟奴就看见床上白玉条一样的人浸在血泊当中,当即吓得屁滚尿流,魂飞魄散。
牡丹楼的妈妈闻声来看,也是吓得花容失色。
她原本是打算立刻报官的,但牡丹楼的生意一直不景气,若是再有这等晦气事传扬出去,这生意也不必做了。她狠了狠心,忍着惊令人将怀莺的尸首裹起来扔到城郊乱葬岗去了。
这一连两日,牡丹楼的妈妈都梦魇着,总是梦见怀莺回来哭嚎不已,向她哭诉冤情。她终是受不住良心的折磨,这才报了官。
尸体从乱葬岗敛到义庄,怀莺已经缺了一条胳膊。据这老鸨和龟奴交代,他们进去时就见床上鲜血成河,怀莺整条胳膊都不见了,只留下一团血肉。
段崇等人再度到雅阁中勘察。
因为老鸨一早令人封锁了这里,空气中还弥漫着催情香的味道,桌子上东倒西歪的酒壶里尚存一些酒水,翻开酒盖儿一闻就是一股子冲脑的烈酒味,与装在陶罐子中的药酒如出一辙。
几乎是可以断定是同一个凶手所为。他还在杀人,或者说,从来都未曾停止过。
杨世忠和裴云英都在义庄查看尸体,段崇身边只有一个傅成璧跟着,这记录簿子的事自然而然落到她的头上。段崇一边将勘察现场,一边将发现说给傅成璧,让她记在簿子上。
玉壶跌跌撞撞地找到牡丹楼,一路问着才寻见傅成璧,连忙将她拉到一侧,低声说:“姑娘,你怎的还在这里?长公主府的章夫人今儿请你去府上听评弹,你是答应过的呀,别耽搁了时辰。”
经玉壶提醒,傅成璧这才记起还有这茬儿事。
那日傅成璧拜过长公主府后,章氏知道她也是庐州人氏,庐州评弹最最有名。这不正巧赶上有个评弹大师在京,章氏就特意请师傅到府上,又邀傅成璧来听评弹。
说起来傅成璧已经许久未闻乡音了。前世李元钧知道她好听这些,专门令几位庐州唱评弹的师傅留在宫中,慰藉傅成璧思乡之情。只不过李元钧自个儿不喜欢,说听着咿咿呀呀地犯困,他也听不懂庐州话。久而久之连傅成璧也不再听了,那些唱评弹的师傅也就回了老家。
所以这甫一听见章氏要请她去听评弹,傅成璧想都没想就欢喜地应下了。
段崇转身就看见主仆两人在角落里躲着说悄悄话,记也不记了,略有些恼意地问道:“做甚么呢?”
傅成璧知道这评弹师傅一旦离京就再不好寻,也不愿失约,只得硬着头皮同段崇说了这件事。
她没想到段崇倒也肯放人。
原本这就是傅成璧的分外之事,况且又是该她休沐的日子,段崇自然没再苛责。他道:“既然如此,那就去罢。”
说罢转而令守门的人去将虞君叫上来,让她帮忙接了傅成璧手上的活儿。
傅成璧眼见已到了约定的时辰,不好再耽搁,福身道谢离开。
虞君在楼下听说傅成璧是要去听评弹,魁君让她去在旁记录簿册,她这恼火一下就窜上了天。是傅成璧非得要插手案子的,像个狗皮膏药一样贴在段崇身边,前前后后地跟着。这若真要掺和也行,尽职尽责也就罢了,这做一半就走是甚么毛病?而且竟然是因为要去听评弹?
虞君完全不明白一向严谨到一丝不苟的魁君怎的允许这样的女子来六扇门搅和?
段崇捻过香灰,正说着“凶手所掩埋的七个罐子已经被查抄,现在他又犯案,想必是以前的计划功亏一篑,才要重新开始。要多派人留意……”,他目光落到虞君身上,正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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