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倒是给自己添了麻烦。
夕阳之下,顾延背着佘笙在山间小径上往下走着,他自个儿看着这美景就觉得别有一番情调,真想着若是能这么背她走一生也好。
“残霞夕照西湖好,花坞苹汀,十顷波平,野岸无人舟自横。西南月上浮云散,美人凉清。双影相生,水面风来笑面应。”
顾延心情大好地想起先人欧阳永叔之词来。
佘笙不喜言道:“你改醉翁先生的诗词作甚?西南月上浮云散,轩槛凉生。莲芰香清。水面风来酒面醒。这才有西湖的意境,改成这么不伦不类的,白瞎了天下士子尊你为榜样了。”
顾延笑着,“这没有轩栏,只有美人,这个时节也无莲花清香,你瞧着这你我影子叠在一处不正是双影相生吗?美人在背,还有这风一吹来不正是笑面相应吗?”
“人家醉翁先生好好一词你竟能改成如此小格局,倒觉得你可以去瞧瞧那陆放翁之词,等回了绍兴便领你去沈园瞧罢。”佘笙言着,她最不喜的就是一些情爱伤情悲情之诗,佘锦一直说她是不懂此间情调,佘笙倒觉得还是些战场杀敌之诗读来让人精神振奋。
顾延逗着她道:“你这是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
“那便不去了。”佘笙生气道,“顾相爷,我对你的心思已经说的一清二楚,你若再多过纠缠就毫无意思了,你若是觉得江南姑娘不好,那我便修书一封让晴丹给你找些长安中好的姑娘?”
“佘笙,我对你的心思也一清二楚,你即便现下不愿意接受,也不要再将我这颗真心当做不值一钱地随意践踏了,我顾延没有那么轻贱。”
顾延在她面前都是隐下了在朝堂内的那番霸气与身为皇室中人的贵气,只怕因这样会将她隔得更远,而此次他真是被她逼急了
才与她重逢多久?她说了多少次让自个儿去找青楼里姑娘之话了?
他顾延真要姑娘,何必去青楼。
“佘笙向来是这么说话的,顾相爷也不是第一次见佘笙了,我便是如此自私自利不会去考虑他人之人,顾相爷也别将佘笙想得太好,你不轻贱,轻贱的是我。”佘笙见着到了山脚下了,说话语气重了一些,他若是将自己放下,她就算是爬也能爬了。
“东家说什么胡话呢?您又怎会轻贱了去,快些上马车吧!”五娘作势要从顾延那边接佘笙。
顾延却将她放下,待她站稳后,紧紧地拦住她的腰,对着那红唇将自己的唇瓣印了上去,第一次触着她的唇瓣,甚是冰凉,但甜甜的糯糯的堪比御膳房内的水晶玲珑糕,细品还有一丝淡淡茶的苦意。
佘笙瞪大了眼珠子,愣在了当下,等回过神来后,扬手就是给了顾延重重一个巴掌。
顾延不躲,挨下了这个巴掌,看着她的神情,心中有些慌意传来,叫自己这般忍不住,这下子是真的惹恼她了吧!
佘笙的眼角中含着恨意,泪珠在打着转她强撑着未曾留下来,“小梨备纸笔,去杭州府衙那儿。”
“小姐,去府衙哪里作甚?“小梨忙问着。
“告状!”
“告什么状?”五娘何时见过佘笙这般隐忍着怒气与泪意,方才顾相爷好像是做的太过了点。
“告顾延调戏良家女子,告他私通女子之罪!”佘笙指着顾延,声声中充溢这控诉之意。
☆、第三十七章 佘家暗卫
五娘听着这话,脸上大骇言道:“东家万万不可呢,这印朝有规定,民告官需先打三十大板,这您的身子连一个大板都撑不住,更何况三十板子了呢!”
“这么说来我倒是让他随便欺负了去吗?”佘笙用柔嫩的手背使劲地擦拭着红唇,似要把那唇皮都擦起来,瞬间这凉薄之唇就有些微微胀热了起来。
五娘看着顾延那白皙的面上也染上了一层手印,便对着佘笙说道:“东家,您瞧您打都打了,这顾相爷脸都肿的这般高了,这要是上边师太怪罪下来,这您不单单是失了青白,怕是连那泉水都无了。”
佘笙狠狠地瞪了一眼顾延,由五娘扶着进了马车。
马车底下的顾延愣在了原地。
“顾相爷站着作甚?梅府马车已然离开了,您不如跟着我们的马车走吧?”五娘走到顾相爷身边说道,“顾相爷你可知东家是将青白看的极重之人。”
“恩。”顾延点头。
五娘叹气着微声说着:“看着东家的身子一日不如一日,钟大夫说是东家自个儿没有活心,这几年间,我将东家与佘锦是当做自个儿家的侄女瞧着的,也是盼着东家好的,若是顾相爷真心对东家,东家看重清白,您又夺了她的清白,倒不如趁此机会给她一个保证。”
顾延听着五娘这话,进了马车之内。
狭小的车厢之中本就坐着两人,顾延进来显得有些挤了,小梨见着连连退出。
佘笙眼角落下了一串泪。
顾延瞧着好生心疼,拿出帕子来给她擦拭着。
只是还未曾碰到佘笙的肌肤,佘笙就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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