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暴露无遗,汤于薇起初还会反抗一下,毕竟被掐实在是一种不太美好的感受,况且她那种害怕跟人接触的心理扎根太深,结果程知反倒练出了一手怎么掐都不会让她觉得疼的手艺,她也没好意思挣扎了。
啊……其实心里也挺开心的,因为是程知嘛,她还想自己去碰呢。
程知接下这毫无威胁的一瞪,看着走廊外的晚霞,说:“去吃点东西吗?我有点饿了。”
“嗯。”
汤于薇状似悄无声息的拉住了程带子,结果被程知一提溜挽住了手。
身边是来往的同龄人,自己挽住的是一心想靠近的人,汤于薇美的差点踩空了楼梯撞到仪容镜,被程知眼疾手快的拉住了。
仪容镜前瘦高个子的女孩子揽着胖乎乎的女孩,看上去不是很搭,汤于薇假装没看见,干笑了一声就往下走。
心想:好想瘦啊,不行不行,瘦下来程知就要不见了。
程知对她心里的愁肠百结毫不知情,“嗯,去吃那个酱年糕好了,我听舒琴说特别好吃,我们俩吃一份好了,你回家还得吃饭呢。”
“唉……真的不想回家吃。”
“别叹气啦,少吃一点。”
“你要不要去我家吃晚饭?反正晚上还要打球?”
“算了,前阵子才去过,不好意思。”
“这有什么关系……”
“那去。”
“真哒?”
“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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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暑假对汤于薇来说和以前过的都不太一样,上辈子虽然和程知很好,但暑假还是很少见面,见面也是打打球,没别的话说,但像这样相互串门在大街小巷闲逛打打球,吹吹空调写写题,实在是太美好了。
邹兰娟女士自从听说程知父母在外一个人住之后心里那点自称观音菩萨的善心暴露无遗,极力邀请程知来自己吃饭,用原话来说就是“我们家三个人可惜她爸老是在外面,你来正好,不多不少。”
可怜的汤家爸爸,毫不留情的被排除了。
汤于薇渐渐的发现,程知在和长辈打交道这方面简直深谙此道,每说一句话都能让专业刀子嘴邹兰娟女士满意的不得了,由此还能开开小灶多吃一块糖醋排骨。
偶尔程知不在,邹兰娟也得提上几句譬如:“我觉得程知这孩子太懂事了,一个人住还能自己照顾好自己的。”
下面就是经典的——
“你瞧瞧你,暑假也不知道干什么就混过去了。”
汤于薇真的很冤枉,她也把自己照顾的很好,从来不生病的,能烧菜能扫地还能一个人换掉浴室的灯泡。
不要求多的,也算是远近闻名的懂事人了吧。
没想到她妈居然还是不满意,披着少女皮的大姐薇虽然不怎么在意还是觉得实在是太难做了,再这样下去她大概只能去水果店打打工来补一点落差了。
别人家的孩子啊,从小到大汤于薇不知道听了多少回,成绩可以比较,乖巧可以比较,工作可以比较甚至对象也可以比较,再然后就是婚姻家庭和孩子。
似乎一直都活在这样的压力下,反衬出自己的一无是处,那些不断拿来比较的东西,真正熬过了,又觉得没什么了不起。
“哎,汤于薇你有没有看到过项树啊!”汤于薇从小超市买了几包盐回去的时候正好碰上一脸焦头烂额的项满,她似乎烦躁的很,瞧见了汤于薇就拉住了问。
“没有啊。”汤于薇心里那点怅惘被这姐们一拉散的一干二净。
是了,还有项满,她似乎从小到大成功打倒的只有项满了。
项满从小到大跟个猴子似的四处疯癫,基本和懂事搭不上边儿,虽然会帮家里做事情,但还是常常被项家妈妈骂,大点儿倒是好了不少,身上那股子作为长姐的沉稳倒是钻出了一星半点,此时焦急的恨不得踹树两脚。
“真不知道他跑哪儿去了。”项满叹了口气,“我走了。”
“找找平常跟你一起的玩的那几个小孩不就成了?”小区门口这条路不是很宽,店面参差不齐的,小孩子倒是很多,汤于薇小时候也常常和这两旁人家的孩子玩,一代一代的,小孩子其实玩的都差不多。
“问过那几个小孩了,都说没看到,”项满显然是确认过的,“等会都吃完饭了,我妈估计又得臭骂我一顿。”
“不会是你妈让你带弟弟你自己出去玩了吧?”汤于薇看着项满那满身的汗,狐疑的问。
这丫头性子野,从小到也吃得开,常常也有人叫她出去玩,更别说她现在上的学校是出了名的乌烟瘴气了。
“啊这个……”项满捏着自己的小揪揪,有点尴尬,“我再去找找好了。”
“先走啦——”
有点落荒而逃的意味。
汤于薇看着远远跑开的身影,还是觉得项满实在是太潇洒了,似乎从小到大,都是一副笑嘻嘻的样子,什么都难不倒她,什么都不会让她不开心一样。
汤于薇拎着袋子慢条斯理的走回家,她家那栋楼前面的路最近修来着,水泥都没干,只能走另一条绕,这个小区已经有很多年头了,因为绿化实在太好,导致路上都是绿成一片的,汤于薇知道后排柴火间还有小路,懒得走大路,就往那边走了。
柴火间都很小,堆放一些各家的杂物,有些也荒废了,也有些被老太太拿去养鸡了。
她路过一间的时候,余光扫到一个白色的身影。
她转头一看,一个穿着白色背心的小孩躲在一堆乌骨鸡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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