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一听,惊讶的说:“什么病痛?这不是求子的尼姑庵么?”
老太妃一听,顿时头皮发麻,干笑说:“哎呦,那去病的庵,这些日子正好翻修贴金呢,因此就顺道来这边儿,都一样的。”
武曌顿时有些无奈的看着老太妃,老太妃则是责怪的看着永宁郡主,永宁郡主这才明白,原来老太妃是连拐带骗的把自家儿圌媳圌妇给坑过来的。
她们到的时候晚了,吃了饭,老太妃关心武曌身子,就让武曌歇下,明日再去拜佛上香不迟,今儿个先休息。
武曌很快就要去休息了,永宁郡主则是缠着武曌,笑着说:“好嫂子,我怎么看清瘦了?是不是水溶哥哥不体贴你呀?”
武曌则是幽幽一笑,说:“什么体贴不体贴的,倒是郡主,想要体贴芸儿,不还差着辈儿呢么?郡主姑妈,你说对不对?”
永宁郡主一听,气的当场要憋气仰过去,说:“好啊,我不过开个顽笑,你竟然这么护短儿,真真儿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
武曌笑着说:“我不过也和郡主开个顽笑罢了。”
永宁郡主发现自己说不过她,只能闷闷的自己走了,打算明日回去的时候,和贾芸来个巧遇等等。
第二日一早,永宁郡主就起了,还以为她们会赶早上香,哪知道老太妃说了,儿圌媳圌妇身子弱,不能起得太早,由得她睡醒了,别过了中午就行。
等武曌终于睡醒了,她们才慢悠悠的去拜佛,老太妃出了很多香油钱,又给佛像贴金,等着用了午膳,这才准备启程了。
早些启程,一会子晚上就能回去了。
永宁郡主自然欢心启程,就坐进车里,很快车子赶出庵来,外面贾芸焦大一伙子早就等着了,贾芸过来请安,说:“给太妃和王妃请安。”
那面子车帘子突然“豁朗!”一声就打了起来,十分的气派模样,永宁郡主坐在车里,说:“为何只给太妃和王妃请安,你眼里还有我这个郡主么?”
贾芸根本不知永宁郡主在这里,吓得一怔,过了一会子,才连忙请安,永宁郡主本就想吓他,给逗笑了,笑的前仰后合的,武曌无奈的说:“好了,不必理她,启程罢。”
贾芸赶紧回避,让丫头放下车帘子,吩咐启程,车马缓缓启程,准备下山回府去了。
山路不是很好走,尤其昨儿乍暖,今儿就寒了起来,风很大,外面枯树叶吹得呜呜直响,仿佛是哭声一般。
等到走到了黄昏,他们还没进城,老太妃都晃得睡着了,斜歪着,永宁郡主则是和武曌说些闲话儿,无非是谁又出丑了,永宁郡主又捏到了谁的把柄等等。
永宁郡主笑着说:“前些日子,长公主圌谋害皇后子嗣的事儿不是被掀了出来么?这下子好了,宫里头一番大戏啊,皇上竟然还帮着长公主,最后把事儿全都推给了那个女官,也是够能个儿的。”
武曌也听说了,长公主为了脱罪,把事情推给了女官,女官最后畏罪自杀了,舌头都给割掉了,不过到底是不是畏罪自杀,那就难说了,皇后自然是不依不饶的,因着那事儿,皇后身子一直不好,落了病根儿,还以为是哪个不要命的嫔妃搞的鬼,结果竟然是皇上的亲妹妹长公主,皇后气的不行,但是皇上为了让这事儿平息,别闹了笑话,竟然帮着长公主说话,很快把事情给压下去了。
皇后吃了哑巴亏,也是没辙的,心也是凉了一半子。
她们正说着闲话,结果就听到马儿嘶鸣了一声,好好的马儿竟然尥蹶子,打了好几个响鼻,车子被马儿弄得震动起来,老太妃睡着都给吓醒了过来,惊讶的说:“怎么回事儿?”
老太妃刚说话,外面都没有人回话呢,就听到一阵脚步声,还有马蹄的声音,竟然轰隆隆而至,仿佛过马队一样,冲将过来。
武曌打起帘子一看,竟然好些个蒙面的大汉,骑着马拎着刀,将车队团团给围住了。
武曌一看,顿时有些纳罕,这可是京城郊外,哪来这么多绿林土圌匪?
那些人果然是土圌匪,人数众多,将车队一包围,哈哈大笑着说:“谁家的车,这么香?一股子香喷喷的女人味儿,真香!真香!还不快下车来,跟老爷们回去?!”
那土圌匪哈哈大笑着,十分放诞无礼,焦大冷喝说:“大胆毛贼!这是北静郡王府上的车马,你也敢拦?”
他们带的人不少,只是如今那土圌匪的人更多,这么大动静,还出现在京城郊外,不只是武曌,就连永宁郡主和老太妃都觉得,不是什么简单的事儿。
土圌匪们骂着说:“呸!管你什么北府南府!今儿这车我们是劫定了!识相的乖乖下车来伺候爷们儿,否则别怪爷们人心狠手辣了!”
那些土圌匪十分嚣张,人数又多,武曌悄悄打起帘子看了一回,觉得这么大涨势,他们肯定不能硬拼,不然吃亏的是自己。
武曌正思忖着怎么办的时候,竟然还有人路过,一个醉汉,七扭八歪的走过来,手里抱着一个酒坛子,醉生梦死的,还唱着调子,难听死了。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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