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这证据,竟然跑到了北静郡王手里?
其实那日卫若兰去找北静郡王,已经在武曌的预料之中,所以她之后把贾芸找来,让贾芸去上北静王王府一趟,将那证据的册子,交给北静郡王。
虽然贾芸一贯比较畏惧北静郡王,不过武曌交给他的事儿,还是会办妥的,当即就来到了北静王府,面见了北静郡王。
北静郡王看了那册子,只是眯着眼睛若有所思,最后对贾芸说:“有劳你转告林姑娘,这东西好得很,是我欠林姑娘一个大人情儿了。”
贾芸把北静郡王的话,原原本本的带到,武曌就知到,戴权要死,根本不需要自己出手,自己给北静郡王送去了一个厚礼,那自然是戴权为非作歹的证据,如今北静郡王正在查办戴权,倒是让北静郡王得了一便宜,让自己得了一个人情儿。
戴权一看那册子,顿时脸上惨白一片,说:“这……这都是子虚乌有的事儿!”
北静郡王冷冷的说:“你替贾蓉大爷捐了五品龙禁尉,谈了一千多两,这是子虚乌有的事儿?”
他这么一说,贾珍先是一头冷汗,更是不敢说话了。
北静郡王继续说:“你替南安郡王府上摆平了一条人命官司,这也是子虚乌有的事儿?”
戴权脸色不好看,越发的冒冷汗,待要辩解,北静郡王已经第三次开口,说:“你买通宫人,在吴贵妃的安胎药中下毒,险些害死贵妃与皇女,这也是子虚乌有的事儿?”
戴权脸色瞬间惨白,嗓子滚动了好几下,愣是发不出一个声儿来,当然这都不是子虚乌有的事儿。
而且都是武曌令贾芸查出来的,明明白白,武曌是最明白贪官的人,戴权这样没头没脑的贪官,根本不值什么,还想和自己面前充大个儿,捣鬼?
武曌明白这些贪官的秉性,自然查起来就方便,一查一个准儿,要证据也不老少。
只是武曌如今没有身份,不过是个官员之女,定然告不动戴权,反而弄一身骚气,还脏了自己的手,于是武曌就想到,让北静郡王代为出手,还能平白讨一个人情的好事儿。
北静郡王冷冷的说:“如今检举属实,证据确凿,你还想狡辩?那就下牢里去狡辩罢!”
他说着,一摆手,宽大的袖袍发出“哗啦”一声,身后的侍卫冲过来,就要捉拿戴权。
戴权大喊着,挣扎说:“不!你诬陷我,你素日与我不合,明摆着诬陷我,这都是子虚乌有的事儿,我要见皇上!我要见皇上!”
戴权说着,向前挣扎,那面里贾政贾赦贾珍全都一哄散开,生怕打到了自己,贾蔷和王熙凤早就吓得面无人色,不敢吱声儿了。
戴权先前冲去,大喊着:“我要见皇上!皇上……”
士兵愣是拿他不着,北静郡王脸色一沉,猛地一抬,就听到“嘭!!!”一声巨响,戴权直接一个仰巴壳儿,老太太钻被窝,“哐当”一声摔在地上。
丫头们吓得“啊!”的一声惊呼,王熙凤也吓得往后退,戴权倒在地上,愣是挣扎不起,肋骨瞬间断了,疼得他直打飐儿。
戴权倒在地上起不来,气的面上惨白,颤颤的抖着,大喊着:“好你个北静郡王!你分明是公报私仇!你自己结党营私!还跑来这里教训起我来!你倒是什么干净儿人么!真真儿是天大的笑话!你比我来的还要肮脏,我不过是贪些小小不言的钱,贪些小小不言的权,顽弄了几条人命,而你呢?!你这狼子野心,包藏祸心的,你贪……”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北静郡王额上突然青筋暴怒,眼睛一眯,平日里那温柔随和的模样断然无存,“嗤——!!”的一声,宽大的袖袍一摆,猛地抽出身边从者的长剑。
“贪……贪……嗬!!”
“啊啊啊啊!!”
“呀——!”
只听得戴权的话还没说完,戛然而止,突然没声儿了,戴权仰着头倒在地上,脖子上一条长长的血痕,脑袋瓜子险些搬了家,被一剑摘下去,鲜血“呲——”的崩流,还当啷着,斜靠在地上的血泊中。
北静郡王竟然一剑斩了戴权!
贾母等等一干姑娘们根本没见过这场面,老太太吓得一声大叫,险些翻白眼儿晕过去,王熙凤也吓得花容失色,双手打飐儿,一个劲儿往后钻。
众人吓得屏气凝神,武曌还坐在那边儿,感觉到一股温热,鲜血蹦将过来,脏了她的裙子角儿,武曌眼皮子都不眨一下,眉头都没皱一下,只是抬手用帕子将自己的裙子角擦了擦,然后将染了血的帕子一丢。
那面北静王也是,抬手一抖,将长剑上的鲜血抖掉,然后反手直接插回从者的剑鞘之中,全程不过眨眼功夫,这才淡淡的说:“贼子戴权,冥顽不灵,已被本王正法。”
他说着,掸了掸自己的袍子,整理了一下自己的王帽,似乎不曾看到还在地上流血的戴权,对贾政一行拱了拱手,瞬间又恢复了温柔与和善,笑着客套说:“小王奉命捉拿朝廷钦犯戴权,不想叨扰了各位清净,在这里给各位陪个不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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