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结婚。”他笑得有点苦涩,这个女人怎么会问出这样的问题!他
难道看起来就那么不正经?他发现自己无法理解她的思想。
“我……”项羽儿不知道该如何作答。他是认真的吗?可是他对她又了解多少?
“我真的爱你,你是我认识的所有人当中最耀眼的一个,第一眼就让我沦陷了……我想跟你
过一辈子。”
她沉默,看着他写出的话语,久久不能回应,只是瞪着一双眼,看着他。他站起来又坐下,
坐下又站起来,这是一种煎熬。
他恐惧,他把自己的心掏出来,奉在她面前,只求一点点感动,留下她。
可是她没有说话,再重复坐下起立后,他站起来,走了出去。
他放弃。
她追了出来,拉住了他的手臂。
“时间还早,不如……不如那个……算我偿还……偿还你对我的好。”
他甩开她的手,“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她点头。
“我不可以这么做。”
“可以。”
“我不是一个不负责任的人。”
“我愿意。”
“我不愿意。”
“我愿意!”
“我不愿意!!不可以!”
项羽儿看吉姆发火了,低下头不说话了,两个人僵持在原地。她背过身,不知道又在翻译机
里输入了什么。然后她把翻译机递到背后,吉姆接过来。
上面写着:“下辈子,再嫁给你。”
他将她侧过身,望进她水汪汪的眼,“天主教的人不相信有来世。”
她黯然。
“但是,我会在天堂等你。”
她点头。“一定等我。”
他点头,伸出小指,“一定!”
她也伸出小指,拉钩上吊一百年不会变。这是国际上通用的协定方式。
他掏出手机,“跟我合影留念吧。”
她压抑着心底涌上的流泪冲动,微笑。
两个人的头靠着头,对着小小的镜头,努力挤出微笑。
“一~二~三~”
“茄子!”“芝士!”异口同声随着手机“咔嚓”的镜头响起。那一刻被定格在了时间里。
然后他们挥别,依依不舍地,倒退着走路。
她拖着箱子,他把手插在口袋里。
退得是那么缓慢,阳光从玻璃屋顶照下来,他们的眼中世界,只有对方脸上的光亮。
她咬咬牙,转过身,拖着箱子往登机口走去。她感觉脚下似乎踩碎了一地玻璃心,刺得她也
步履艰难,一路跌跌撞撞。
走了一段,她回头,看见大熊高壮的身影似乎停在那里,面容模糊,但是在阳光下似乎化成
浓墨的深影。他在看着她。
这回是她唯一离开的机会。她转过身拖着行李,小跑起来,想逃离自己想留下的冲动。
一直到了候机厅,她喘息。心却一直牵挂着那个已经看不见的身影,他很伤心吗?
回家吗?一别怕是只有在天堂再见了。她的心也痛了起来,割舍不下。
她的脚不由自主地往回移,追了回去,他脸上绝望的表情在她心上是一个火热的烙印,让她
痛且恐惧。
冲出机场的大门,她远远地看见他的背影,肩膀还微微地颤抖。那么高大的人,怎么看起来
忽然现得那么单薄?
车流湍急,他却无视信号灯地低头往前直走。他的世界一瞬间失去了光芒,活着真的没什么
意思。
项羽儿的心快从胸口跳出来。
“吉姆,别!”
他快踏入那车道中,她急速地奔跑,冲过去,扑倒他。
“不要!不要!”她疯狂地尖叫。
他透过那双被泪水模糊的眼睛,看见满脸通红的小女人趴在自己的身上。是幻觉吗?
她哭了,大哭。口里重复着不要。
他伸出手,碰触她的脸。温热的细致,不像是假的。
他们从地上站起来,她还在哭。眼泪就像开闸的洪水,好汹涌。
他把她死死地搂在怀里,不要放开了。
她几乎失去呼吸。
他低头,亲吻她的眼泪。
“为什么回来?不是回家了吗?”
她楚楚可怜地望着他,小手紧紧拽住他的衣服。
“你……吓死我了!”
“我只是想,先去等你。”
“傻!自杀是上不了天堂的,难道你不知道吗?”
“我……”
“不用去天堂等我了。这辈子,你等到我了。”她深深吸了一口气,叹出来。
“那……我的小新娘,我们回家吧。”他搂着她的腰,朝停车场走去。
尾声梦中的婚礼
“喂,昕?”项羽儿回到了吉姆的大房子里,手握电话,摇到远在加拿大温哥华度假的好友
。
“项羽儿?”昕熟悉的声音传了过来,让项羽儿感到十分窝心。
“昕,好想你哦!”
“切!你省省吧!说了到美国就给我打电话的,都快一个星期了!”昕听起来怒气冲冲,“
老实交待,你的chū_yè怎么过的?真是见色忘友!”
“我是有苦衷的啦。”
“苦衷?好啊,你说来听听。”
“昕,我要结婚了。”
“什!?么?!项羽儿你给我说清楚点!”如果电缆可以导火,沈昕此刻七窍冒的火一定会
从加拿大一直燃烧到美国西部。
“我……我星期天结婚。”项羽儿把电话拉离耳朵半米远,而昕的大声吼已经惹来吉姆关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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