撕碎纸条将其扔进垃圾筒,想想觉得这么做不妥,又将碎纸捡出来烧成了灰。心砰砰跳个不停,不过却一扫先前的阴霾,神清气爽加兴奋难耐。但是一想到等待的日子,心里又觉得分外难熬,尽管只有区区一个礼拜的时间。想到这儿不禁又丧了气,灰头土脸起来。可想到冲出牢笼后的自由日子,又起了激动之情。这些乐观的、悲观的情绪交叉着出现。
宁馨就带着这样反反复复的心情数一天熬一天地过了这等待的一个礼拜,时间说长也不长,但说短也不短。
我载着宁馨先过去准备,你们两个忙完公司的事情再过去和我们两个会合。早餐时,冷啸寒对冷啸天和冷啸情提议道,说完瞥了宁馨一眼,冷啸天点点头叫他开车注意安全。临走时冷啸情别有深意地看了一眼宁馨,宁馨立马心虚地低下头。冷啸天将两人的神情尽收眼底,并不悦地瞪了冷啸情一眼,警告意味很重。低头的宁馨却没有注意到这一幕。冷啸情讪讪地摸摸鼻子,走过宁馨身边时停了下来,似有话要说但嗫嚅了半天只是一句:我在别墅那儿等着你。心情焦急的宁馨仍然没有注意到他复杂的神情。
见冷啸天二人走了出去,宁馨重重地吁了一口气,看看冷啸寒却是一脸镇静。冷啸寒安慰似的朝她点点头。
坐上车的宁馨心里的不安一圈圈扩大,不时挪动着身体,手和膝盖关节也不自觉地抖动着,像是突然间得了燥郁症的人。
冷啸寒眼睛眨都不眨地盯着焦躁不安的宁馨,问:是不是,是不是任何人都可以?
什么?什么?宁馨烦躁不已地看着冷啸寒,语气很是不耐烦。你专心开车,要小心啊!我可不想在即将活到自由的时候香消玉殒。冷啸寒转过头继续开车,侧面的嘴角仍在蠕动着:我问你,是不是只要带你离开冷家,不管是谁都可以,不一定要是哪个特别的人,比如。。。比如之前的徐子东,现在的。。。现在的。。。不在乎是谁,对不对?冷啸寒有些语无伦次。
他是什么意思?难道突然中途反悔了?为什么突然提起那个徐子东?宁馨惴惴不安地想着,冷啸情的脸没有任何表情,她也无法猜测。冷啸情的话,宁馨是听进一半,露了一半,听进去的又是理解一半,不理解一半。没办法,宁馨只要是一紧张就会乱了分寸,无法正常思考。这毛病就像在考试中的学生,因为过分紧张,简单的题目也不会做了。
没有,没有!绝对没有!宁馨只想反驳,却不知道自己在反驳什么,脸色苍白地看向冷啸寒,语气哀求。冷啸寒又重复了一遍刚才的问题,宁馨却仍是听得云里雾里的,太阳穴上的神经突突地跳动。
寒,我是爱你的,爱你的!宁馨不敢相信这些八成都是谎言的话会出自她的口,便羞愧地转口看向车外。冷啸寒看着惊慌不安的宁馨,笑了。递一包牛奶给宁馨,说,喝下它,情绪便会平稳许多,木瓜的,你爱喝的那种。然后看着喝光牛奶的宁馨,像受到安慰似的不再那么焦躁不安。
冷啸寒拍拍宁馨的脸颊:一顿折腾也累了,假寐一会儿,到了我会叫你的。
宁馨看着车窗外,冬季的阳光格外让人觉得暖洋洋的,靠在椅背上眯起眼睛便有了睡意。
冷啸寒摸摸她的头发,笑着说:宝贝,等你醒过来我们就到目的地了。
宁馨,这一切都是你自己选择,不要怪谁。冷啸寒在心底悄悄补充道。
噩梦
沉沉的一觉睡得人头疼,宁馨揉揉微微酸疼的太阳穴,支起酸软的身体,睁开眼迷蒙蒙地看着窗外。外面正在下雪。密集的雪花飞扬着,窗棱上已堆积了厚厚一层白雪。白茫茫的光透过窗户反射到屋内,照得室内也亮亮的。宁馨呆呆地看着,心内欢喜无比。
不知何时,宁馨突然自己此刻不应该在去往美国的飞机上吗?怎么这么快就到了呢?宁馨茫然地环顾室内,诺大的空间除了躺在自己身下的大床外几乎空无一物,墙上连张装饰画都没有。床边右侧的黑色沙发上并排坐着三个人――冷啸天、冷啸情、冷啸寒。冷啸情正襟危坐,似乎刚刚赶过来的样子,倒是冷啸天穿着黑色真丝浴衣,刚刚洗过澡的样子,敞着怀悠闲地看着宁馨,冷啸寒则是一副早已收拾妥当的样子。
宁馨不可置信地闭上双眼,像做噩梦的人在梦中不断告诫着自己这只是一个噩梦而已清晨醒来就没事了一样自我催眠:这就是一个噩梦!现在的我已经到了美国,由于太紧张了才会做这样的怪梦,一会儿醒来就会发现这仅仅是一个梦而已。不想耳边却传来呵呵笑声,冷啸天冷酷的声音响起:啸情,啸寒,看见了没?我们的宝贝好像不相信自己亲眼所见的!啸寒,只有你能让宝贝面对现实了!
冷啸寒笑着起身走到宁馨的身边,将冰冷的手伸进她睡衣内的柔软处揉捏着。宁馨猛地睁开眼看着面无表情坐在沙发上的冷啸天和冷啸情,明白似的转过头恨恨地看着一脸邪笑的冷啸寒。冷啸寒!你这个混蛋!宁馨顺手将身旁的枕头砸向他的头部。冷啸寒接过宁馨砸来的枕头将其撇到地毯上。
宝贝儿,你这么对我可是太伤我的心了!冷啸寒说着坐到床边,用食指刮着宁馨鼻子,宁馨厌恶地别过脸,无数的话语急得噎在喉咙里,最后只剩下愤恨的一句!冷啸寒的脸色沉了沉,愤怒的捏紧她的下巴,恶狠狠地回她:我给过你机会了,是你自己不懂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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