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之错臂,还能安安稳稳的读书游乐,还能好好的坐在这里悠闲地喝茶。
季同盯着章锦婳的手,看得出了神也不自知。
季夫人只好再出马跟章锦婳聊天:“章小娘子,我看杏林馆旁边也是刚修缮了一番,这是要扩大吗?”
季同一听母亲的问话,不由的蹙眉,在家的时候,父亲就提过章小娘子已经向官府报备了要开女医馆的事。
季夫人不动声色的瞄了一眼儿子,她当然知道那是要开医馆,可是主人家还没说,官府也没批复,她要是先问“章小娘子听说你要开女医馆真是太了不起了”,那不是摆明了官府泄密了嘛。
章锦婳轻轻摇头:“孟章准备开一间医馆,现在还在筹备之中。”
现在流言四起,杏林馆前途未卜,千金堂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开起来呢。
季夫人笑道:“开医馆?章小娘子亲自坐堂吗?”
章锦婳见季夫人并无惊讶的神色,随和的问话,就像自己人在拉家常一样,知道季夫人并无取笑之意,就解释道:
“是孟章亲自坐堂。不过,医馆只替妇人和三岁以下小儿看病。”
季夫人一扬眉,有些吃惊的问道:“还有三岁以下的小儿?”
章锦婳点头:“是。孟章见过许多小儿得了急症,因为父母的疏忽,没有及时医治,留下终身遗憾的事很多。
还有一些小儿病症,虽不严重,但是小儿不懂得说出来,只是啼哭,母亲又束手无策,除了心痛,无计可施。”
季夫人也经历过这样的事情,当即感同身受,连连点头附和:“章小娘子仁心宽厚,长安城的妇孺小儿有福了。”
那些官贵之家尚好,小儿生病还请得起好疾医买得起药,平民百姓,吃饭都不能保证温饱,小儿得病,除了命大的干扛着熬下来了,早夭的比比皆是。
一直没出声的季同,突然插话问道:“章小娘子也擅长小儿科吗?”
他听说太医署里的小二病症都不曾分科。
章锦婳微微向前倾身行了个礼,坐正了,答道:“不敢说擅长,只敢说《内经》可以倒背如流,有心为天下的母亲们略尽绵薄之力。”
季同站起来,冲着章锦婳又是一揖到地:“章小娘子,请受季某一拜!”
章锦婳赶忙起身回礼:“季公子,孟章不敢受。”
季同直起身,认真的看着章锦婳,就像与同窗辩论一样:“章小娘子的这份心意,就是圣人之心。医馆虽小,受益者却是千千万万。”
“季公子过奖了。”
“我的话毫无半点夸张之意。我认得许多同我一样的读书人,做什么事,首先考虑的是功名和利禄。章小娘子看起来比我还要年幼,所思所为,已经高高在上了。”
季同是真心佩服,他们在国子监读的圣贤书,讲究的就是修身治家平天下。
但是,人人都想着走上层路线,能踏踏实实为黎民百姓去做事的人,少之又少。
就算是民间市井的那些医馆药铺,也是以赚得利益为前提的。
儒家的圣贤之道,只存在于书本上。
季夫人好不容易等到了儿子开口,却没料到季同一上来就差点给章锦婳跪了,不得不对自己的儿子刮目相看。
小样,马屁拍得不露声色,看来平时还是挺能隐藏的。
章锦婳抑郁多日的心情,随着季夫人母子俩的赞叹,慢慢纾解开来。
不过,季同毕竟也是流言事件的受害者之一,章锦婳也不便与之多谈,对于季同的夸赞,只报以微微一笑。
在国子监谈笑风生的季同,面对回应淡然的章锦婳,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好。
他遗憾的想,若是章小娘子是个男子,国子监的七侠客,就要变成八侠客了。
季夫人不知想到什么,又问:“章小娘子,你这医馆几时开起来呢?到时候务必发个请帖来,季府定要来捧场的。”
季同也跟着说:“是啊,到时候我也叫上同窗来捧个场。”
章锦婳抿嘴一笑,没说话。
季夫人拍了儿子一下,嗔道:“章小娘子开的是女医馆,你们男子跑来添什么乱。”
季同闹了个大红连脸:“是我说错话,还请章小娘子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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