耀华堂,姜灼华往贵妃榻上一躺,身心无比舒畅,还是自己家里好啊。
三个人在耀华堂里喝茶休息了一会儿,姜灼华便命宝如去请大夫,来给程佩玖问诊。
谁知,大夫还没来,倒是先来了一群不速之客。
程佩玖正在跟姜重锦询问怀孕后症状,看看自己对不对得上,姜灼华则面带喜色的在一旁听着,一个是她未来侄儿,另一个是她未来外甥女,双喜临门,她能不高兴吗?
正在这时,忽听桂荣来报:“小姐,魏府大夫人求见。”
魏府大夫人,乍一听这个称呼,姜灼华茫然了片刻,而后忽地反应过来,这他娘的莫不是魏少君的娘?那个老毒妇?
当年为了自家儿子和她分开,连亲孙儿都能一碗药给打了。
姜灼华忽地心头一哽,当即就没了好脸色。
程佩玖和姜重锦见状,亦是敛了笑意,姜重锦问道:“阿姐,你怎么不高兴?这求见者,可是得罪过阿姐?”
姜灼华看了看姜重锦,如何跟她说前世的事,只得摸摸姜重锦的手以示安抚,而后对程佩玖道:“可能是之前咱们刚离京那会儿,追我出来的那魏少君的娘。”
程佩玖闻言蹙眉:“她来做什么?莫非是想为自己儿子相看你?这叫陛下知道了可如何了得?”
姜灼华翻了个白眼,嗤笑一声,道:“哼,相看?”怕是想来掐死她的吧?
念及此,姜灼华道:“走,瞧瞧去。”
说着,三人一同起身,从耀华堂出来,一同往前院会客厅而去。
刚走进门内,姜灼华便被屋里的阵仗给吓了一大跳。
但见会客厅内,坐满了七大姑八大姨,除了主人的正座,没一张闲着的椅子,甚至还加了好几张。
她们各个坐姿大方得体,手里端着茶盏轻刮慢饮,神色淡然高贵,俨然一副接下来,就要教姜灼华做人的模样。
姜灼华扫了一圈,但见魏少君的娘——魏夫人,坐在上首,一身宝石蓝袄裙,眼皮微垂,倨傲地看着手里的茶盏。
姜灼华委实恶心的慌,不由瞪了一眼,而后走了进去,在正厅椅子上落座。程佩玖和姜重锦随后,挨着姜灼华各自坐下。
姜灼华斜靠在椅子上,目视前方,说道:“诸位来访,有何贵干?”
魏夫人上下打量姜灼华一番,眼中流露出惊讶的神色。原来传闻中的京城第一美人长得这般狐媚,难怪把他儿子的魂儿都摄去了。
说来就气,自家儿子也不知着了什么迷,告假离开京城几天,回来后就说要求娶姜家大小姐。
她一打听,可好嘛,原来是个养男宠又不要脸的淫/娃/荡/妇。
这种女人,怎么能进她魏家的门?
于是她便拒绝了儿子,谁知儿子一再苦求,见她不答应,甚至还绝食,后来就又跟她冷战,都快大半年了,儿子都还没跟自己说话。
她早就想来找这位姜小姐说道说道,离好人家的男子远些,怎知她一直未回来,这不昨天听人说她回来了,这就紧着过来见见嘛?
不要脸的东西,竟然勾引她儿子,弄得他们母子关系紧张,今儿,就要好好给她点儿颜色瞧瞧。
但见魏夫人勾唇冷笑,斜睨了姜灼华一眼,说道:“真是百闻不如一见呢,姜小姐比传闻中还要狐媚?”
这时,与魏夫人同来的有一位夫人接话道:“可不嘛?天生就是一副勾引人的面孔。表嫂,我当真心疼你,少君居然被这种女人迷惑,今儿可别客气。”
姜重锦闻言,冲那夫人一挑下巴,道:“喂,长这么大岁数没人教过你怎么做客吗?说话这般难听?有教养没教养?”
程佩玖也听不下去了,对魏夫人道:“这位夫人。我妹妹对你儿子无意,是你儿子自己纠缠不休,你讲些道理。”
姜灼华对程佩玖道:“嫂嫂别说了,若是她们讲道理,今儿也不会出现在这儿。”
姜灼华对魏夫人道:“你个老妖婆,你儿子喜欢我关我屁事?来我门上闹什么闹?”
魏夫人一听姜灼华骂她老妖婆,重重将手里的茶盏“嗒”地一声儿扣在桌上。
这些时日魏少君在家中跟她闹,她早就对姜灼华恨之入骨,此时只想将对姜灼华积压了大半年的火儿都发出来。
但见魏夫人怒视着姜灼华,骂道:“哼。好人家的姑娘,谁会抛头露面?你若是不抛头露面,我儿子怎么会见到你?不见到你,又怎会被你迷惑?你还说没有勾引他?像你这种养男宠的女人,骨子里就淫/荡。我儿子长得不差,你怕是想找他做个冤大头,接了你这烂货吧?”
姜灼华心间当即蹿上一股子火气,正欲开口回怼,谁知魏夫人带来的七大姑八大姨,战力远比她们姊妹三个强悍多了,一大群长舌妇开始了唇枪舌战。
有人道:“可不嘛?堂妹可怜啊,自家儿子居然被这种女人惦记上。我说姜小姐,赶紧跟魏夫人道个歉,离人家公子远点儿吧。”
有人道:“难怪当初宋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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