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院并不怎么宽敞,至少是远不如赵家随便一个偏院,不过容下四人却也显得合适,并不拥挤。
虽然这是王青山的家,不过任飞倒也算是半个主人,便一一奉茶,一共泡了四杯。然后才走到右侧的一个空位落座了,直到现在,他才觉得刚刚乱糟糟的脑子慢慢归于平静了。
赵桓运坐于正位,面朝大门,赵紫坐于左侧,而阿草却是静静站立在赵紫身后。
对此,任飞便是以主人的身份开口说到:“这位姑娘站着作甚,也请坐啊?莫非觉得在下泡的茶不好喝?”任飞看向阿草,右手作出一个“请坐”的手势,一脸康泰自然,让人丝毫看不出什么。
“多谢公子好意,不过阿草只是一个小婢,理应站着!”阿草竭力控制着内心的激动,平静地答道。
“哦?”任飞眉头一掀,然后坚持道:“这是什么话?谁说了你理应站着了?在我这里,大可不必拘束那些!赵家主,您说呢?”
“嗯~好茶!好茶!”赵桓运并没有立即回答任飞的问题,而是先浅尝了一口茶,赞叹一番,然后才很有深意地看向任飞,微微一笑,转过头来对着阿草说道:“小英雄所言极是!阿草你就依言坐下吧!”
“这...”阿草心中早已是洋溢着满满地幸福,她觉得不管什么时候,任飞都没有把自己当成过下人!正如他所说:人本无高低贵贱!
而且现在,他更是在家主面前稍稍强势了一下,只为给自己争得一个平起平坐!
她如何不感动?
“小婢谢过公子!”阿草蹲身插手一礼,这才怯怯落座。
适时,这才四人四方坐定,皆是开始品茶。
少顷,赵桓运才又挑起了话茬儿:“如果老夫没有记错,小英雄是叫任飞吧?”
“赵家主好记性,小子就是任飞!”任飞颇有技巧地答道,言谈铿锵,举止得当,不卑不亢。
“哦!你的伤势...不要紧吧?”赵桓运老脸一横,略有些尴尬地开口问起任飞的伤势来。
任飞赶紧拱手说到:“承蒙赵家主挂念,小子的伤势已经无碍。”
“如此甚好!”赵桓运如释重负,接着说到:“老夫此番前来,一是向小英雄诚表歉意,那晚听信谗言误伤于你,实在抱歉!”
“赵家主客气了,想必当时也是爱孙心切,情急之下不得已为之!应该的,应该的!”任飞当即客气道,不着痕迹的就给了赵桓运一个台阶。他自是清楚,人家什么身份?既然如此掉价地给自己道歉,自己又岂能自倨不识好歹?
赵桓运见得任飞如此年纪便这么知进退,顿时心下大为赞叹:处事不惊,进退自如,行辞得当,不卑不亢,不骄不躁,还有如此修为...此子——不得了啊!
“哈哈,小英雄客气了!”赵桓运拱手说到,“为此,老夫特地诚挚地邀请你担任我赵家客卿长老一职,不知小英雄可否赏脸?”
“这...”赵桓运这话一出,任飞顿时语塞。他心下暗道:“定是这赵桓运看出了我的修为,知道我潜力无穷,这就直接向我抛出了橄榄枝!那么...”
想到这里,任飞不禁侧目看了一眼赵紫,只见赵紫赶紧挪开目光,眼观鼻、鼻观心,根本不与自己对视。
任飞当即感到无奈,然后只好委婉地推辞道:“赵家主之厚爱,小子实在当不起!况且眼下小子还有要事,不得不办!所以...赵家主的好意,小子只能心领了!”
“哦?”赵桓运倒是没想到任飞会拒绝,毕竟这个赵家客卿长老一职可不是随便就能当的啊!不过人家不愿意,他自然不好勉强,“既然如此,倒是老夫唐突了!”
“哪里哪里!小子确有要事在身,实在是抱歉,还望赵家主莫要怪罪小子的不识抬举呀!”任飞可谓是字字珠玑,说话间滴水不漏。
“那好!此事就此作罢,不过我赵家的大门永远为你敞开!”赵桓运大袖一摆,豪爽无比,然后又接着说道:“老夫此行,二是向小英雄致谢,那晚要不是你舍命相救,小紫怕是凶多吉少了!所以老夫略备薄礼一份,不成敬意,还望笑纳!”
说完,赵桓运随手一挥,只见桌上便凭空出现一个精致的黑色小锦盒,也不知里面装的什么。想来以赵家的底蕴,定不是什么寻常之物吧!
不过任飞的目光却是没有在那锦盒上多作停留,他再一次拱了拱手,道:“赵小姐吉人自有天相,小子不过是锦上添花罢了!若受赵家主之礼,实在惭愧!还请...”
“诶~”赵桓运猛一抬手,止住任飞的话,“老夫既已送出,岂有收回之礼?小英雄务必收下!不然你让老夫这张老脸往哪搁啊?啊?哈哈哈...”
赵桓运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任飞自然不会再推辞,“既然如此,那小子就恭敬不如从命了!”然后他才顺手将黑色锦盒收好,装进胸包内的储物袋里。
“哈哈哈...这就对了嘛!”赵桓运哈哈大笑,然后又浅浅地品了口茶,缓缓放下茶杯,突然想起了一件事,他便开口说道:“哦,对了,我听小紫这丫头说你最近急需一株冰莲根?”
任飞抬头,有些意外地看了眼赵紫。只见她嘟起了樱桃小嘴,还噏动着琼鼻,任飞着实无语,只好对着赵桓运说到:“正是!小子急需它来救一位朋友!”
“哦?”赵桓运心里一松,他还以为任飞是知道了那个秘密,所以在筹备阴性药材呢!既然不是,他便开口说道:“老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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