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萧不悦的事,但是在我接下来继续替另外几个倒地的尸体盖上眼帘时,萧她们已经不约而同地发动攻击——只一个眨眼的功夫就将那几人的武器卸下。
等我站起身转过来时,看到的就是与之前截然相反的情景——那几个男人双手抱头蹲在地上,而我的小伙伴们正端着冲锋枪指着他们。
“呃……”我无语地看了看洋洋得意的墨墨,兴致勃勃把玩着枪管的吴放歌,最后对上萧深邃的目光。
就在我不知所措的时候,她忽然展颜一笑,随即收起笑容,对着那几个男人冷声问道:“第一个问题,你们是谁的手下?”
“打死都不说!”一个男人瓮声瓮气地嚷了一句。
萧冷笑一声,轻扣扳机,将他脚边的地板扫了一个洞穿,木屑四溅,男人尖叫得犹如被拔了毛的公鸡。
“我们是成哥的人!”另一个男人见势不对,立刻识相地回道。
“第二个问题,武器是哪里来的?”萧马上抛出了第二个疑问。
“都是成哥和强哥交给我们的,至于来源,我们也不清楚,真的!”先前回话的男人抢着回答,另外几个人也附和着,点头如捣蒜。
“很好,第三个问题……”萧勾起了唇角,话才说了一半,突然将手中的枪对着门口。
我连忙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孙敬成领着一群人站在门边,脸色阴沉,而他身后的人中,一半拥有武器——另一半,则全是异能者。
也不知他是怎么脱身的,但我明白,百里逐鹿身殁之后,基地首领的位置不出意外就会是孙敬成接手。
一触即发的冷峻局面在他突兀的笑中消弭于无形,他朝身后摆了摆手,那些人放下了端着武器的手臂。萧不动声色地跨步到我侧前方,同时很给面子地将手中的枪扔在地上,墨墨与吴放歌也跟着照做。
就听孙敬成大笑着拍了拍手,立即走出几个男人进屋处理,而他也很自然地走近我们,以一种熟稔的语气寒暄:“对亏了几位大力襄助,替我解决了百里这家伙,我们基地能够摆脱这个独=裁者,几位实在是功不可没啊!”
对于他的拉拢和试探,萧并不打算接招,而是冷冷地回绝了:“我们明天就会离开,所以你不需要多费心思,大家井水不犯河水。”
想必孙敬成也清楚,我们虽然是血肉之躯,抵挡不了荷枪实弹的热兵器,但是我们的实力也不是任他搓扁揉圆的软柿子——身为一个合格的领导者,就要具备审时度势与衡量得失的能力;与我们发生冲突决不是一个好主意,只要他还在意自己的威望和积累,就不会出此下策。
萧也是笃定这一点,才会这么不假辞色地拒绝孙敬成;因为对这些野心家来说,他们更能接受直截了当的甩冷脸,而不是笑容满面地放暗箭。
果然,萧的回答让孙敬成放下心来,笑容愈发满意,丝毫不介意我们近乎无礼的态度,甚至还很热心地提出要为我们提供一些食物水源以及详尽的地图——不管他是虚情也好假意也罢,送上门的东西我们自然是照单全收。
第二天将要离开的时候,我忽然想起来那个给我示警的女人,趁着等待孙敬成应承的食物爱书楼发布送来的时候,我来到那栋别墅前,抬手摁响了门铃。
听过我的来意,开门的女人露出一抹混合了凄楚、悲愤乃至嘲讽的笑容,随后冷淡地说道:“她死了。”
我不可置信地捂住嘴,一时之间难以反应过来,只是呆呆地看着她,脑海里却无法分析那三个字的排列组合。
她抿了抿嘴唇,再次重复道:“她死了!就在昨晚,自杀。”
“……为什么?”好一会儿,我才听见自己的声音从干涩的嗓子里挤出来,怪异到有些陌生。
“哈!为什么?哈哈……”女人像是想到了什么可笑的事,夸张地笑了几声,眼眶却迅速泛红,“因为她愚蠢、不识时务!事到如今还固执地守着那一份可怜的自尊……”她说着说着,声音低了下去,哽咽了几下才解释一般说道,“原先,我们只需要服侍百里逐鹿一个人,他除了霸道些,其实对我们还不错……不过呢,现在换成了孙敬成,我们这群女人就成了没有用处的累赘,想要不被赶出去那就只有——卖身咯!”
她哼笑了几声,像是在嘲讽命运,却又像是在嘲讽无能为力的自己:“她呀,就是个傻子!服侍一个人和服侍一群人,其实有什么差别呢?我们这些女人,没有能力自保,除了出卖色相,还能有什么出路?自尊?自尊能值几个钱?自尊比命还重要么?”她说着说着,情绪陡然间激动起来,“她是个傻子!傻子……”
我看着她情绪失控一样捂着脸呜呜地哭了起来,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我想,她并不需要我无用的安慰和多余的怜悯。
听到身后墨墨招呼我的声音,我从口袋里掏出一块手帕塞进她手中——手帕里包着一颗太妃糖——转身走向我们的车子。
坐在副驾驶座上,我沉默着,浑浑噩噩地望着窗外,心烦意乱。
不知不觉间,萧停下了车,吩咐吴放歌就地扎营休息,我疑惑地看去,她却没有回答,只是对着墨墨点头轻声道:“我带她离开一下。”
在我还没意识到前,手一凉又一紧,眼前景色变换,已经来到了一片陌生的空间里。
天光和暖,绿茵相连,一汪又一汪水潭泛着粼粼波光,金色的、耀眼的,刺得我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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