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以后长大了就好了。我一个妇道人家,说什么朝中事,嫌活的长了不是,再则如意说的也是,那是人家一家子的事,咱们是外人,谁管那闲事,到头来里外不是人。”
于氏笑道:“到底是您老人家年长有见识,甥女以后还得请您老多提点教导呢。”一时又车轿安排妥当,于氏又送高老太太几件钗环尺头,高老太太高高兴兴地坐车回家了。
丘如意一下了车就往自己院里去,一路上脸上阴沉如水,丘如海不明就里,还以为她气自己笑话她呢,便上前作揖陪笑,丘如意恼怒道:“别烦我,小心惹毛了我,要你好看。”
丘如海倒真不敢再逗她了,便往主院寻于氏去了,如此一来,丫头婆子们自然也不敢上前去触她霉头。
这样一来,丘如意只觉得院里屋里冷冷清清,心里倒更不是滋味儿了。
原来方才有人理她,她心烦,真没人理她,她却又觉得孤单凄凉,心里暗骂众人道:“都是没良心的!不理我,我也不理你们,谁离了谁还不能过啊。”
于氏送走高老太太,便脚不沾地地往女儿院里来,一进房门,便见丘如意正在趴在被上伤心落泪呢。
于氏又气又心疼,忙上前坐在床头一边,推女儿笑道:“瞧瞧你这小气样儿,这么长时间了,还生母亲的气呢。”
第三十章 儿女联姻
丘如意听到母亲的声音,心头一暖,便有些不好意思,心里的委屈倒又因于氏的到来,原本七分委屈,如今却变得十分委屈了。
只见丘如意在被上胡乱擦一把清泪,这才坐起身来,也不看母亲,小脸儿气鼓鼓地只管盯着床帏子看。
于氏见女儿哭红了眼睛,心疼地鼻子泛起酸来,便往床上又坐了一点,搂着女儿,笑道:“方才是母亲不对,不该那般呵斥于你。”
丘如意这才心里舒坦了,觉得自己丢的脸面堪堪拾了起来,不由鼻子里轻哼一声,表示自己心里已经松动了。
于氏岂不知女儿的小心思,便笑着拿手轻点一下女儿,说道:“你这个丫头,脾气还真大,也不知随了谁去。”
一时又叹道:“你以前在人前再放肆,母亲也舍不得下你的脸面,但这次不一样。以前不过是宅院里的小争吵,今日却是非议朝政了。又是当着高老太太那不着调的,母亲若不喝住你,谁知你又说出些什么来。须知祸从口出啊。”
丘如意不服气道:“本来就是方家老爷多事,才给家人带来灾难,我不过是实话实说罢了。就比如咱们家,捐多少银子,卖不卖地,都是咱们家的事,那府里还有什么舅奶奶,她们非要把手伸长到咱们家来,遇着您这好脾气的,不软不硬顶回去,那是她们的造化,若是女儿,管叫她们灰头土脸。”
于氏闻言大笑,说道:“了不得,竟是母亲迟钝了,原来你那是在那里针对高家舅奶奶,指桑骂槐呢。”
丘如意的脸上登时染上红霞,忸怩道:“女儿见无论大小事情到了母亲这里,总能谈笑间就轻轻化解了,女儿却总是冒冒失失的,咋呼半天,虽然事情也解决了,却总免不了被人说三道四。今天好容易得了个机会,刺一刺那高家舅奶奶,哪里想到你们竟都没所察觉,倒让她看了女儿的笑话。真真让人气闷不已,白白跟着苏嬷嬷学了一场。”
于氏劝慰女儿道:“咱们家人口简单,你又年幼惹人怜爱,所以单纯不会察言观色,办事自然也缺少分寸。就是听苏嬷嬷讲些事例,也不过是听听,哪里有真正一样的事情等你照章办事?但这些事情听得多了,再加上年纪长了,阅历增多,有时就会触类旁通,有了自己的处事方法,这种事急不来,就是母亲当年,有你祖母手把手教导,也是走了好些弯路,这把年纪,才学会在一些事上如何拿捏分寸。”
丘如意叹道:“罢,罢,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处事方法,女儿经此一事,也自认学不来那些计谋,还是做我的女豪杰吧。”
于氏不由摇头笑了笑,说道:“做人太精细也未必是好事,倒不如性子大咧咧的,活得糊涂一些,反而更有福分。你现在这样就很好。”
丘如意哼道:“好什么好,母亲还说我差点祸从口出呢。”
于氏忙道:“你那说法也是有几分道理的,但朝政哪里是宅院小纷争比得上的。方家老爷是职责所在,他们做官的,想的是立身于廊庙,垂名于竹帛,只是没想到事情会闹成这般模样。其实方家老爷何尝不是祸从口出呢。”
丘如意却仍觉得母亲小题大做,于氏便又道:“母亲之所以在这种事上小心谨慎,也是因为咱们家曾吃过这样的亏,险些家破人亡。”
丘如意从小生活富足,便是北夷入侵时,她年幼自有父母照料,也不曾担惊受怕吃过苦,听到母亲之言,便不由惊奇地瞪大了眼看着母亲,等她说出下文来。
于氏此时却话锋一转,笑道:“母亲出身商户,竟能嫁入丘氏家族,虽是远族,却也世代为官,难道你就不觉得奇怪?”
这明显是吊人口味啦,丘如意只好想了一下,笑道:“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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