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细听去,谈话声似有若无,又有随风吹进殿中的香风细细。
原来那些人只在宫门口停住,害得丘如意还以为方才的动静,是自己盼极太后回宫,脑中出现了幻觉呢。
再看众人,也是面带不解,只是转眼间的工夫,那不解之色便都随着细细香风散去,各个面色平静无波。
丘如意见状,也垂下了眼睛。
皇宫里的事情还是少看少听为妙,便是听到似有脚步向自己走来,丘如意也保持目不斜视,只暗地里往婆婆身后收了收身子。
却不想一股力量直直地撞向了自己,丘如意猝不及防之下,身子往一边歪去。
幸好旁边有一个小宫人站在那里,伸手扶住了丘如意,才没让她当众出丑。
丘如意感激地看一眼小宫人,然后赶紧站直了身子,抬看向那撞自己的人。
待看到那带着十二分得意的芙蓉面时,她不由叹道:又是这个冤家。
原来那人不是别人,正是莱阳王世子妃刘婷。
刘婷却连个眼丝儿都不给丘如意,昂首向外走,还不忘记丢下一句:“站的不是地方,又这样没眼色!上不得台面的东西,怎么抬举也白搭。”
丘如意知道她和刘婷的恩怨今生是解不了,她倒不怕刘婷。
当年自己还是乡间丫头时,就敢将刘婷压在身下痛打,如今二人身份地位相差不大,自然更不怕了。
只是觉得她有自己的好日子要过呢,一味地和刘婷这么胡搅蛮缠下去,实在无趣,故最近尽量避着刘婷。
如今刘婷撞了自己,丘如意心知是刘婷有意为之,而且以刘婷的脾性,不吐两句难听的,以表示她占了上风,那便不是刘婷了。
见事情果如自己所料,丘如意竟生不起气,只觉得好笑。
都嫁人了,还这般小孩子过家家似的,什么意思!
刘氏女行事向来如此,大家出于诸多心思,俱不吭声。
殿内鸦雀无声。
卢国夫人看一眼刘婷的婆婆莱阳郡王妃,便见莱阳郡王妃正无奈地冲自己苦笑,她不好也不便发作,也就只好也笑一笑,转头安抚地看一眼丘如意。
丘如意梨涡微绽,笑着冲婆婆摇一摇头,示意自己无事。
这个工夫,刘婷早就已经走出殿。
接着就有喧闹声随风传来,初还只隐隐约约,后面便能听清只言片语。
众人不禁皱眉,刘氏女也太猖狂了,太后宫中也敢如此放肆。她们眼中还能看得到谁?
丘如意的位置靠着门口,听得比别人要清楚些,细心倾听一番,原来是刘婷和刘婕妤在相互打着机锋说嘴呢。
丘如意听着外面的嘈杂,发现刘婷竟完全占不到一点便宜,心里直叹:真是恶人自有恶人磨。
原来刘氏女跋扈不只针对外面的人,自家人也是相互压制以突显出自己的地位超然来。
刘婷向来拿自己当皇后看的,梦碎人醒,幸好太后姑姑的宠爱不变,倒仍旧踩诸刘氏女于脚下。
不想这时刘婵进了宫。当日刘婵以一介庶女身份受尽众人宠爱,刘婷便十分看不上眼,却不想,如今不仅变成嫡女,还入宫侍奉皇上。
一想到刘婵的无限上升空间,刘婷心里直冒酸水。
有钱难买早知道,若知不过短短一两年时间,皇上就忽然松口选妃,她何苦急着嫁人,以她在太后姑姑心中的地位,便是不能为后,一个嫔妃总跑不了吧,哪会让这么个妾生女入宫,白白辱没了皇上。
世上没有后悔药。刘婷虽自视甚高却也短视,方才隔窗看到刘婵身穿光鲜的婕妤服饰,打头领着众人走来,一幅小人得志唯我独尊的模样,她越发恨得牙痒痒,于是便直接走出来,欲借着自己现在的品级高过刘婵,欲羞辱她一番。
不想,刘婵本是刘桑爱妾所生,更是父亲的老来女,故虽非嫡出,却也是货真价实的掌上明珠,早养成眼高于顶的性子,一向看不起刘婷的张狂无人。只因嫡庶有别,虽然自己处处好过刘婷,却仍不得太后欢心,这才不得不避其同风头。
如今她二人却因所嫁之人不同,再不可同日而语,刘婵又哪里会再把刘婷放在眼中。
况且今日她本心情不好,勉强依例带着后宫众人来给太后请安,却不想太后未回。
诸王妃国夫人们都在偏殿等候,她不好回转,也不好直接进去,正踌躇间,就看到刘婷面带得意倨傲地从殿内走了出来。
这倒也没有什么,偏刘婷讥讽丘如意那几句话倒让刘婵听了个正着。
原也不要紧,可刘婵再跋扈,也知道自己真正的出身,便疑心刘婷取笑自己是妾生女,虽被抬举入宫为婕妤,亦是妾室,不由心中大怒。
刘婷看出刘婵面色不好,却也未多想,站在那里高昂着头,笑道:“我道是谁在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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