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华原本还有些急躁,此时却突然冷静了下来,也陪着冉冉坐下来,非常温和地说:“您别慌啊,您以前不是这样的。我以前见您时,总是非常害怕的,您冷漠得像是一座冰山,几乎没有什么表情,害得那时候我都不敢见您,因为很畏惧。”
阿华非常温和地看着冉冉,眼神带着迷离的眷恋:“可后来我发现,冷漠只是你的一层皮而已,你其实非常胆小,又软弱。我原本以为你是因为大祭司的架子在,所以随时随地端着,可后来我才知道,你的冷漠只是为了躲避晨栀,我那时候就好心疼你,甚至被你出卖了都舍不得指证你。”
阿华靠近了冉冉一点:“但是人总是要成长的,我不会忘记你带给我的伤害,就像我不会忘记我曾经对你错觉般的迷恋。但忘不忘记有什么意义呢,人又不是靠回忆来活着,您已经长大了,应该学会往前看才好。向孑晴虽然对您来说非常难忘,却也不是忘不掉的。”
冉冉听完阿华说的话,愣了好一会儿,然后问道:“那如果她已经融入了我的骨血,我忘不掉呢?”
“没有什么是忘不掉的,您不试试怎么知道呢。”阿华的手轻轻探向冉冉的脖子,冉冉非常敏感地察觉到了并下意识往后面一躲,却还是被阿华手里的针给扎中了。
“你是要带我回去吗?”冉冉在意识飘散之前问道。
“是的。”
“那你是要带我去见晨栀吗?我不是很想再见到她。”
阿华并没有再答话,只是慢慢把冉冉抱起来,然后推开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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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孑晴很久没有再见到冉冉了,她这段时间竟然因为战事的麻木而对冉冉的行程毫无察觉。她心里一直觉得这种时候,冉冉无非就是在房间里做女工,再不过就是在外面草地上晒太阳,还能做什么呢。
可过了好几天她连和冉冉擦肩而过的机会都没有了,于是她决定去见冉冉,告诉她因为现在是特殊时刻,所以她才不方便见她,平时态度也因此不是很好。
可是等她进了门,里面却空无一人,整个房间都非常冷清。
现在战事吃紧,所以每个人的膳食都是自己去取的,要是没有来取也很难会有人发现,所以冉冉都消失几天了也没人和向孑晴说过,毕竟自身都难保谁还管别人呢。
向孑晴一进门就知道冉冉并不是出去晒太阳了,那桌子上早已有了一层薄薄的灰尘。按理来说几天不在是不会有灰的,可冉冉离开时没有关好窗户,这段时间宫里风沙又重,几天不清理就会积灰严重。
向孑晴顿时感觉心脏一紧,紧接着一种莫名的痛楚蔓延开来。
冉冉走了。
明明说好了不会离开我,却还是离开了。
战事确实让人时常,那一瞬间向孑晴竟然没有考虑过冉冉可能不是自愿走的,反而是被一种背叛的情绪所左右,那种失望和痛楚简直蒙蔽了她的双眼,让她不能够继续正常思考。然后她恨恨敲了一下桌子,转身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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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的事情非常顺利,晨国大举入侵,占据了庆国的国都,别说向孑晴了,连着樊旸也一起锒铛入狱了。
原本樊旸是要自杀殉国的,可惜没有来得及就被制止了这种行为,后来又被看得死紧,以至于一直没有成功殉国。
向孑晴是和樊旸一起入狱的,因为宫里的人太多了,也就没有分男监女监,,除了樊旸单独监管以外全部扔到了一堆,一股脑挤在一起。
向孑晴是这些人里面比较冷静的了,时不时还会安慰一下别人。在牢里呆了几天,眼看着不少人被拖出去用刑,说不害怕也是假的,但她也早就有所决定,如果这些人胆敢碰她,她不过就是一死来免去伤害和羞辱。
但却迟迟没有轮到她,按理来说她作为贵妃早就该被打死了,可随着牢里人数越来越少,也还是没见那些人有要审问她的架势。
又这么过了几天,向孑晴几乎要放松警惕了,便突然听见外面谄媚的声音传来:“旸公主,您来了怎么不说一声啊,这儿最近脏得很,小的怕脏了您的裙摆。”
向孑晴下意识看过去,只看见两个女人的人影,一个青黑装扮,一个素衣长发。
旸公主?岂不是晨栀?她有些疑惑,却觉得两个人的背影都非常面熟。
“晨栀小姐,您今天怎么也陪着公主来了?我这儿确实还没收拾,晦气的很,若是有什么不重要的事情,可否改日再来啊。”
晨栀小姐?向孑晴愣了一下,晨栀不就是旸公主吗?还是这几日自己牢里呆久了,所以出现幻听了?
她继续看着那通道的人影,几个人越走越近,直到快要进来了,才听见一个女人的声音:“阿栀,我闻着味道有点难受,我们改日再来吧?”
向孑晴顿时如遭雷击,这个声音,这个声音分明是。。。。。。
“是啊,晨栀小姐,旸公主说的没错,您看要不改一个时间吧,我一定收拾好了再欢迎您。”
那狱头一边说一边看了一眼牢里,有些紧张。
晨栀面无表情看了狱头很久,直到把人汗都看出来了以后,才慢条斯理地说:“行,听你的,冉冉。”
晨栀说完就准备离开,向孑晴脑子虽然没有反应过来一些东西,却还是下意识喊出了声:“冉冉。”
素衣的人下意识转过了身,却不太敢进去这阴森牢房。可一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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