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瑟夫先生本人对本国官服很有研究,也十分喜欢明清两代的官服,这次特别要求弄到一件,以供他本人亲自收藏。”杜先生说道:“希望合他的心水。”
白狐是行家,知道官服也分文官官服,武官官服,这个姓杜的拿出来的官服是文官官服,上面的图案是白鹇,属于大型鸡,雄鸟上体白色而密布以黑纹,头上具长而厚密、状如发丝的蓝黑色羽冠披于头后;脸裸露,赤红色;尾长、白色,两翅为白色。下体蓝黑色,脚红色。
“文官,五品官服。”白狐的声音极轻极轻,官品与补子有着鲜明的联系。
文官缀绣的补子图案分别为:一品为仙鹤,二品为锦鸡,三品为孔雀,四品为云雁,五品为白鹇,六品为鹭鸶,七品为鸂鶒,八品为鹌鹑,九品为练雀。
武官缀绣的补子图案分别为:一品为麒麟,二品为绣狮,三品绣豹,四品绣虎,五品绣熊,六品绣彪,七品绣犀牛,八品与七品相同也是绣犀牛,九品绣海马。
老祖宗的规定就是如此,这件官服若是真品,就是华夏子孙的某位老祖宗穿过的,真正的遗物,现在,要落到那个大文物贩子约瑟夫手中了吗?
白狐不禁咬住牙帮子,恨得牙痒痒,不禁握紧拳头,而戴斯显然对什么也不在意,他只想找到舍利子,只想让自己的精神领袖有复活的机会,自己便是最好的例子——死而复生!
“那就让东西顺利到他的手上吧。”戴斯有些漫不经心:“第二件是什么?”
“是九曲鸳鸯壶。”杜先生说道:“这一样,同样是约瑟夫先生最希望得到的。”
“九曲,鸳鸯壶?”麦克看着这个看上去有些破旧的壶,真是搞不懂啊,这些破铜烂铁却可以换来大把大把的钞票,支撑这么多人的行动,而这个家伙,为什么要帮助他们?
白狐心切,是九曲鸳鸯壶!她激动地向前,咯吱,盖子上的螺丝转动了!
麦克迅速抬头,同时伸出右手,正在说话的人马上闭上嘴巴,一起抬头,白狐后悔得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在他的心七上八下之时,鹰眼抱住她,虽然一言不发,但白狐懂了,他的呼吸均匀,自己也要如此,感觉着鹰眼的温度,白狐慢慢平静……
此时,麦克已经抬脚走动,眼睛一动不动地看着头顶,这里,这里?还是这里?刚才那一声响到底来自哪里?骨碌碌,脚边一颗不知道打哪里的螺丝钉撞到麦克的脚,骨碌碌地滚出去,他叹气,转身,耸耸肩:“没事了。”
“所以这个壶也是约瑟夫指名要的东西了。”戴斯皱着眉,“华夏人的玩意儿,真多。”
杜先生笑了,白狐看不到他的笑容,她被鹰眼抱得严严实实,他的怀抱力度控制得刚刚好,让自己听到他坚实的心跳,又不至于抱得太紧,让自己乱了呼吸,事实上,白狐贪恋于这个怀抱,虽然只是一个让自己冷静的拥抱罢了,她忍不住伸出手,按在鹰眼的心脏上。
砰砰,砰砰,他的心跳加速了,沈青阳,你对我是有感觉的,对不对?白狐突然觉得委屈,该说的全说了,这个男人的心既然不是铁石心肠,为什么要如此残忍,将自己拒之门外不说,还要让自己陷入如此为难的境地,往后退,这显然不是自己的风格,往前进,他却构筑了一道防线,将自己死死地拦在一边,沈青阳,你这个混蛋!
鹰眼抱着白狐,不愿意松开,他已经听到下面的说话,麦克被那颗意外出现的螺丝灯打乱了心神,显然认定刚才的动静只是意外,这个狡猾的家伙能令人感觉到危险……
可是,只是这样的原因不愿意松开吗?鹰眼内心知道答案,早已知晓答案。
“所谓九曲鸳鸯壶,与其说它是稀世珍宝,不如说是杀人利器更贴切,由它制造出来的宫廷冤案,不计其数。相传九曲鸳鸯壶是楚国郑袖为方便服药而命人精心制作而成,酒壶中间有一隔断,将壶一分为二,一边装酒,一边装药,后来被奸佞之人用于毒害他人。”
杜先生将壶放进封锁好的箱子里:“该壶体内由隔板分隔成两个空腔,也就是常说的隔断,在古代,一边装酒,一边装毒药,所以常用来毒害他人。”
雷奥听得入神,这个姓杜的有种奇怪的能量,他的语调总是平稳有力,但是牵引着你跟着他的思路走,“所以,如果误伤到自己怎么办?”雷奥问道。
杜先生看着这张少年的东方面孔,内心明明有疑虑,仍淡然道:“在倒酒的时候,只需要触动开关,毒药便能流出,而且触动机关极为隐蔽,常人在共饮时不易觉察变化。关键工艺是,该壶内藏暗箱,壶嘴其实也分两段,执壶之人以机关控制气压,可随心倒出不同酒液,就算两人同饮一壶酒,却也能神不知,鬼不觉地暗害对方。”
戴斯看着雷奥,雷奥心虚地低下头,杜先生一声令下,手下人开始移动箱子,直至来到佛像前,扯下黑布,此时,白狐终于抬头看下去,黑布像瀑布滚落,倾刻间落下,那尊高约十米的巍峨大佛赫然在目,金光闪闪!
从外观来看,这是一尊再正常不过的大佛,庄严,肃穆,只是两名黑衣人在佛上触摸着,拉开一道暗门,佛像大开,露出可供一人钻入的空洞,佛像的肚子以下全部是空心的……
这伙人真是无所不用其极!因为在高处,看不到佛像内部,但看到两人将刚刚运来的官服与九曲鸳鸯壶搬进去,便知道内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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