鹰眼重新回到刚才的会议室,赵一山正拿着放大镜查看一幅古画,与白狐交换眼色后,鹰眼来到赵一山身后,听他的高见。
这是一幅古画,上面没有落款,没有特别装订过,就这么随意地铺在桌上,仅从外观来看,墨已淡,纸张略微发黄,宋达明显然对这幅画并不上心,随意放置而已。
许平安摸着鼻子说道:“这幅画应该不值钱吧?”
赵一山,只是笑笑,收起放大镜道:“这些靠走私老祖宗东西的家伙怎么可能看清楚真正的价值。”
鹰眼不解,白狐解释道:“这幅画虽然没有落款,但千峰竞秀,烟云氤氲,瞩目咫尺,意在千里,画中之松气势清旷绝俗。”
一番华丽的辞藻让许平安云里雾里,“所以,这幅画是?”
“是名画家黎雄才老师的真迹。”白狐说道:“黎雄才老师以山水画见长,早年受其父影响,然后融汇古今,自成一格,尤以焦墨、渴笔写生独胜,风格老辣、雄劲。赵老感慨的是这些人见钱眼开,让国家文物肆意流失,却连最基本的知识也没有,放着这幅价值连城的真迹不管,只当是寻常画作,简直可笑!可悲!”
“看来除了这一件,其余的都没有太大的价值。”许平安说道:“这个宋达明造的什么孽啊,那么多文物,整个仓库只剩下这些,全转移走了。”
鹰眼不语,突然问道:“徐老,这幅画的市场价值大概多少?”
“这位大师画作的拍卖价格我倒是清楚的,最近几年间,最低价格六百万起,最高已达到千万。”赵一山看着鹰眼的眼睛,心中若有所动:“这幅画虽然没有落款,但可鉴定为真迹,价格自然不菲,这七件里,唯有这件为贵,需要好好保管啊。”
“这个几位放心,我们这里有保险箱,保证万无一失。”许平安说道:“这些都会暂时存放在那里,等相关部门前来接洽后,必定有更好的处理。”
赵一山脱下手套,满意道:“那是自然,站了这么久,有水喝吗?”
许平安尴尬得脸通红,赵一山一进来便进入工作状态,他也跟着记录,居然忘记给来客倒水!
“真是不好意思,我……”许平安看着这里,迟疑道:“我……”
赵一山摆摆手,说道:“罢了,也不计较这一时嘛,一会儿给我找个地方休息休息就成。”
“嘿,老爷子真是精明。”地鼠咧开嘴乐了:“替咱们争取时间呢。”
赵一山坐到一边,扶着双腿,白狐走过去,关切道:“赵老,您站了这么久……”
“大碍倒没有,只是这身子骨年轻时沾了不少湿气,老来全身都疼,今天又酸又痛地,怕是要变天了。”赵一山看向窗外,嘴角露出一丝笑容:“若是雨下了,反倒清爽了。”
鹰眼给白狐使了个眼色,白狐点头,留下陪着赵老,借故往卫生间走去,此方向恰好要经过沈明的办公室,透过虚掩的门缝看进去,沈明不在,办公室的门虚掩着,鹰眼并没有进去的打算,径自走向二楼走廊的窗户,他刚刚站定,身后传来一阵细密的脚步声。
透过窗户玻璃,鹰眼看到身后的女组员,怀里抱着一叠文件走进沈明的办公室,没一会便出来,扯上门离开了,鹰眼假装伸个懒腰,掏出一个烟盒,烟盒是金属的,表面镀铬,光滑得能照出人脸,鹰眼拿在手上把玩,耳边传来地鼠的声音:“队长,你墨迹啥呢?”
啪,雪豹顺手给了地鼠一脑壳子,地鼠摸着头,说道:“都知道是谁了,直接上去。”
雪豹哭笑不得:“仅仅凭借身高与他之前鬼鬼祟祟的行为便断定他是内奸,未免太急了,队长现在一定想找到突破口,证据确凿再说。”
地鼠恍然大悟,摸着头,郁闷道:“那家伙要不是有鬼,干嘛装神弄鬼,在楼上偷窥?”
此时,鹰眼握着烟盒,烟盒的一端对准身后,这个烟盒不过是个微型的摄像头,虽然背对着走廊,但身后的情形已经一目了然,所有经过后方的人均清晰地看在狼烟眼中。
他面前的屏幕里,那条走廊现在空空如也,所有人都坚守在自己的岗位上,无人在走廊长时间逗留,只有几人匆忙经过,“队长,暂无发现。”狼烟话音刚落,突然皱紧眉头,同时,鹰眼也透过玻璃看到了身后的模糊影子,那人正轻手轻脚地靠近,一步,两步……
走廊长长地,空旷的空间有丁点时间便有回声,那人刻意收着脚步,狼烟看得分明,紧张地接连咽口水,紧张地说道:“妈的,这家伙搞什么鬼?”
说时迟,那时快,鹰眼马上转身,来人马上收了脚步:“沈先生。”
“你是?”鹰眼看着这张略显陌生的面孔,此前并未见过,但是,此人身高目测一米七七!
“我叫罗浩,组长让我给你送茶水,”沈浩送上手里的茶杯,里头泡着简易的绿茶茶包,热气腾腾,鹰眼接过来,“请吧。”罗浩有一双细长的眉毛,眼睛小小的,戴着一幅金丝眼镜,不像在前线冲锋陷阵的人,“我们组里只有这个,见笑了。”
“队长,别喝。”狼烟嗅到了危险的气息:“别喝!”
“请。”
鹰眼看着杯中的茶水,再看罗浩温和的脸庞,抬起杯子!
温热的茶水涌入喉中,鹰眼咕咚喝光了,眼见得如此,狼烟的鸡皮疙瘩跳起来了,全身的血涌到脑门:“队长……”
“谢谢。”鹰眼打量着罗浩,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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