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方
因为清风的病,被限制自由就成了理所当然的事,清风惦记着和烟儿去印刷行去看看,于是再三保证已经好了,公主仍是不信,清风拉着晋阳的手去摸自己的脑门“你看看,真的不烧了。”一旁站着的春阳和夏雨就笑,公主红了脸,说道:“也没见过你这么赖皮的,就准你去园子里逛逛,这回,可别再遇上什么花神了,要不然,我还让你喝符水。”清风当即变了色。
本来那碗符水清风是死活不肯喝的,一个现代人,谁会相信那些鬼啊,神啊的。谁知道公主竟然把符水混在药里给清风服下了,当清风服完了药,公主才笑吟吟的告诉他,气得清风当时就想发作,转念一想,喝了也喝了,何必再找不痛快,反正也喝不死人。
清风郁闷的来到书房,烟儿赶紧凑上来“爷,您的身体好些了?您放心,印刷行一切都好,您哪天去看都行的,也不差一天半天的。”清风看了烟儿一眼,把自己知道的活字印刷术跟烟儿说了,这小子显然明白了这里面润含的巨大的商机,听得两眼放光。
这几天,清风闲来没少琢磨印刷术的事儿,想用铅刻字,现在这个时代,那是不可能的,估计没人能知道铅是什么,就只能选择用胶泥刻字了,纯净细腻的胶泥,刻完一个个字后,放到窑里烤,烤完的字又叫陶活字。清风只知道理论,要想实现,就得工匠们动手了。
清风又制定了一个奖励计划,和保密制度。谁发明了新技术,奖励多少,改良了技术,奖励多少,都定了标准,充分发挥工人的积极性,另外,工人的工资都提高了,看得烟儿直咂舌,皱着眉毛说道:“爷,这得多少钱啊,您现在有吗?这个技术还不知道多长时间才能研究出来,研究出来了也不知道行不行,能不能用,现在许了这么高的工钱,到时后兑现不了怎么办?”烟儿的担心,清风能理解,但是清风当然知道这事一准能行,挥了挥手,不准烟儿再啰嗦,又给了烟儿五十两的经费,烟儿兴高采烈的走了。
清风闲来无事,打开玳瑁筒里那些字画来看,竟然都是原版清风的原作,清风边看边惊叹,原来我的本尊竟然是个全才呀,琴棋书画,居然样样精通,因为清风亲眼看见书房里放着好几副围棋,有玉石的,玛瑙的,还有紫檀做的,都造价不菲,估计都是别人送的礼物。
清风边看,边不由得有些自惭形秽起来,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这话说得再也不错,清风虽然为人谦和,但是心里却是骄傲的,因为他有骄傲的本钱啊。现在却越看心里越不是滋味,人家才是真正的才子,只不过,历史上怎么就没有留下一点痕迹呢?
玳瑁筒里边的画作多数是画的一个少女,有时花前,有时月下,有的抚琴,有的绣花,巧笑倩兮,美目盼兮,每张画都看出作者饱含热情,画上的少女栩栩如生,呼之欲出,怎么看着有些眼熟呢?
清风想了半天,也没想出这位到底像谁,想着这位大概就是即将嫁给自己的单小姐吧,美则美矣,却非我所想啊!
一想起这位单小姐,清风的心就有些乱,他自己实在是迷惘得很,随意的又打开一张,却是一张字画,显然不是原版清风的作品,写着《诗经》里的一首
犦筝绮圆裕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
牐犓蒌Т又,道阻且长。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央。
牐犦筝缙嗥啵白露未晞。所谓伊人,在水之湄。
牐犓蒌Т又,道阻且跻。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坻。
牐犦筝绮刹桑白露未已。所谓伊人,在水之涘
牐犓蒌Т又,道阻且右。溯游从之,宛在水中沚。
看着字迹很像女子的手笔,清风心念一动,难道是那位单小姐?再看落款写着,玉儿写于贞观十六年春,清风了然,原来这是在新婚前夕收到的。
清风猜想着,这位新郎在接到这幅字画之后,一定心情不好,所以新婚之夜借酒浇愁,结果一命呜呼了。
得不到的总是好的,得到了的总不知道珍惜,男人都是这样。
柴米油盐的妻子抱在怀中,终觉就是庸脂俗粉,而那一个“伊人”的梦,终生不能磨灭,溯洄从之,道阻且长,一生渴盼,其实追无可追,寻无可寻,每每感叹这枕边人不是魂里知音,梦中佳人。
真理之美、生命之美、爱情之美是永远存在于这追求美的过程中的,人生的全部希望、惆怅和遗憾也是体现在这个过程中
清风想了很远,也很多,当他的视线慢慢地收回到墙上的一幅画时,才蓦然发现墙上的这幅画也是单小姐所作,画上画得是清风的背影,手持酒樽,对月畅饮,颇有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之势,画工颇佳,想来二人惺惺相惜,情深爱重。
只不过那个吴王李恪又是怎么回事?莫不是李恪见清风忘记了往事,借机想要占便宜?或许他单方面的对清风“一往情深”?清风头痛,干脆不想也罢。自己的本心是对李恪有些朦胧的好感,觉得他应该是个知音。可是一旦恢复理智,清风便断然拒绝这种不可能有结果的感情。清风想,只要离他远一点就好了,这些个皇子招惹不得。一想起昨日的情迷,清风又懊恼不已。
摘下墙上的那幅画,清风惊讶的看见画后面的墙上竟然有一个暗门,“天哪,”清风心中大喜,“会不会有什么财宝之类的?”随即又泄气,这个书呆子根本不会理财,就是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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