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不仅仅是“存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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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他第一次在对方醒着时亲吻了文韵。
似乎对他存在什么误解,文韵一整天都担心着他的安全问题,一下班就赶回了家,更在晚饭后语重心长地给他进行了一番冗长的安全知识讲座。
连不要湿手摸电门都翻来覆去讲了四五遍,她是在蔑视他的智商吗?
一开始他还能耐下心听她唠叨,直到后来,他游移的目光停留在了文韵张张合合的两片嘴唇上。饭后涂润唇膏是文韵的习惯——谢天谢地,她用的是最简朴的那种薄荷味,而不是充满制造商险恶用心的花香型,是以,此刻,在灯光下,那闪着水润光泽的唇瓣轻而易举勾起了他昨晚的回忆。
顺从内心的欲|望,他递给文韵一杯酒,就着那未及吞咽的酒液深深地吻她,直到她软软挂在他怀里,直到他也一样差点忍不住将对方拆吃入腹的冲动。
再这幅样子下去太危险了……
感受到身体某处的炙热紧绷,他再不犹豫,急忙变作了一副柔嫩少年的模样。变成这样有心无力的样子,总不需担心不小心把文韵吃干抹净罢——他这样想着,对眼前呆滞的女人甜甜一笑。
“呐,姐姐~我们一起来玩游戏怎么样?”
这样说着,他完全不曾料到,稍后等待他的,会是“被大姐姐玩”的命运……
事实上,因为太过不堪,有关那一夜的记忆最后被他封存在了记忆最深处,再无重见天日那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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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痹神经、逐步蚕食的计划进行得很成功。
短短半个月后,文韵已经习惯了每晚与他搂抱着入睡的日子。他与她做了所有同居的情侣会做的一切事——牵手、接吻、共浴、彼此爱抚……只有一点,即使到了两人滚成一团裸裎相对,情难自禁的时刻,文韵也始终没有松口,让他做到最后一步。
时间还很长,他不应急躁。文韵已经在慢慢放下警戒、甚至最近已经有些离不开他,他只要保持现在的攻势,慢慢攻略,总有一天,她会完完全全属于他……
不止一次这样告诫自己,他还是不可避免地,在这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刻,感到了从心底涌现的隐隐烦躁。
他的身体正在产生变化。他动情了——并不是一开始那种肤浅的、因为寂寞空虚产生的扭曲情感,在每一日温馨平和的相处中,他真正爱上了那个有些小自卑、同时又坚韧独立的女人。她的每一个优点在他眼里都被放大了数百数千倍,她的每一个缺点于他而言都是她独一无二的特点所在,不想离开她,想把她藏起来,想与她永远在一起……
不知不觉,每晚化作凝胶,将文韵从头到脚完全包裹,甚至连必须的空气都由自己亲自过滤后送入她口中,已经成为了习惯。意识到的时候,他终于发现,不知何时起,自己乳白色的身躯已经沾染了斑斑点点的粉红。
本能告诉他,那意味着,他离开花的日子越来越近了。
——换句话说,他快发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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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体全部变成粉色是在一个十分浪漫的日子——圣诞节。
那天,从起床开始,他的身体就有些不对劲。
一开始只是头重脚轻,面颊发烫而已。等到他准备好早餐的时候,状况却已经恶化到了连皮肤下奔流的血液都开始发烫的程度。在滚滚热浪的侵袭下,他对身体的掌控力一度降到史上最低,就好像有什么东西被关在了人形的拟态里面,正不断叫嚣冲撞着要逃出囚笼,恢复本性。
相较他的原形,文韵自然更喜欢他现在的拟态。是以,一直到送走文韵前,他都强忍着从皮肤底层涌现的刺痛与瘙痒,生生用意志克制住了变回原形的冲动。
防盗门关上的那一刻,又一|波痛痒从身体内部席卷过全身,腹部似乎被点着了一把火,热辣的疼痛由内而外,灼烧着他仅存的理智。在确定文韵已经下楼离开后,他才终于放弃了抵抗,闷哼一声,就地变作了一团柔软的凝胶。
因为摆脱了人形的束缚,身体上的痛苦陡然减轻,取而代之,被疼痛所分散的燥热骤然加剧。在那热力的烘烤下,他好似被置于铁板上的鱿鱼,全身被烫得滋滋作响。无穷无尽的精力随着喷薄而出的热浪涌满全身,让他不自觉红着双眼,渴望着寻到一个女人,狠狠裹住,不停痴缠……
逡巡的目光落在了墙上的相框里。看到照片中甜甜傻笑的女人,他迷蒙混乱的意识有了片刻的回笼,但,很快,生理的渴望冲破了最后一丝理智,他伸出触肢卷过墙上的照片,飞快闪进旁边的浴室里,开始自【哔——】。
那简直是漫长的一生里最令他不堪回首的记忆。他紧紧缠绕着文韵最喜欢的照片,纠缠滑动的触手在相框凹凸不平的花纹上不停磨蹭刮擦,想象着那是文韵的唇,文韵的齿,文韵的舌,文韵的……快感通过这一次次摩擦层层堆积,那是相当缓慢而磨人的过程,直到最后,临界那刻,犹如恒星消亡,刺眼的白光在他脑海中迸裂,所有触手的末端在同一时刻痉挛抽搐,礼花齐放……
很久以后,他才从莫大的刺激与舒畅中回神。
眼前出现的是一片狼藉。浴室里、身体上,还有文韵的相框上……到处都溅射着浓稠的白色液滴,扑鼻的浓香刺激着他的嗅觉,相当清楚那些液体到底是什么,他变回人形,铁青了一张脸,开始清理。
时间走得远比想象中的快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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