腾腾。
我就当没看见,恭送这对狗男女。待他俩一走,还来不及高兴,乳娘就以大封话开始教训我:“殿下,老奴说的话你怎么一句都不听呢?!你这早晚要惹祸的呀!”
“这又不是我的错。”
我心里颇委屈。其实我本不想招惹此二人,但他俩明目张胆到我这里来炫耀,就是他们的不对了。
乳娘说不过我,叹口气嘀嘀咕咕走了。
我回到花厅去找慕昭卿,没想到慕昭卿也走了。楚楚抱着点点,跑来告诉我说:“隽王爷有事在身,先走了。”
我嘟起嘴,回了一个“哦。”
不知怎么的,我有点不高兴。明明说过等我回来,他人却走了,走时也不多留几句话。
乳娘却道:“走得好!以后别再与隽王爷往来了。楚楚,若他来找,就说殿下不方便。”
“唉……不行。”
我连忙捂上乳娘的嘴,跺脚撒娇。
“我在这宫里已经够闷了,你们就行行好,让我喘口气。”
“不行!殿下,你已经嫁于燕帝为后,不能再胡来了!若是陛下健在,他也定会说你的!从今往后,老奴再不管教你,就是老奴失职,没脸见陛下和娘娘了!”
乳娘搬出父王和母后,我便无话可说。
可若父王健在,他又怎么会把我送到这个吃人的地方?
我只好回归寂寞,抱着一点点,在这冷宫之中徘徊。
乳娘不肯理我了,就因为我刚才指桑骂槐,不听她的话;而楚楚年纪小,我说什么她都似懂非懂。
无聊之余,我就走到院中,坐在秋千上,晃啊晃啊……
忽然听到一阵嬉笑,远远的似隔墙而来。我好奇,放下一点点,找棵矮树爬上去窥视。原来是宫婢们正围坐在树下聊天。
宫中的人一直以为我听不太懂卞京话,故说话的时候也没太多顾忌,即便是看见我,她们也觉得无所谓。
但偷听总是不对的,为了不打扰她们兴致,我就躲在她们看不见的地方屏气凝神。
她们是在聊承阳公主,说她今天来夙锦宫是吃了我的醋。
我听到“吃醋”二字,顿时就惊呆了。
承阳需要吃我的醋吗?真是件稀罕事!
忙不迭地,我把脑袋凑过去,一不小心把该听的和不该听的都听见了。
她们说的话简直是叫我瞠目结舌,五雷轰顶呀!
差点我从树上摔下去!
作者有话要说: 至于说的是啥,请听下回分解。
☆、琉璃
还好,我两腿盘枝盘得牢,这才没从树上掉下来,但这一阵动静惊吓到了嚼舌根的丫头们,她们立马作鸟兽散。
真可惜,我还想继续听下去呢。
我嘟起嘴,失落地从树上爬下来,然后细想丫头们刚才说的事,真没想到柔弱的承阳公主竟是这么矫情的女子。
她们说慕昭云为了让她养病,特意造了座风景秀丽的别苑,但承阳公主就是不肯去,非要呆在宫里盯着众嫔妃们,每日都亲自安排慕昭云的寝事,若慕昭云有半丝违背,她就一哭二闹三上吊。
上次因邱婕妤的事,承阳公主连白绸都悬好了,特意等慕昭云过来唱出悬梁哭戏。
哎哟,我听到这里时,鸡皮疙瘩都起来了,难道承阳不怕一时失手吊死吗?
后来,丫头们又说,承阳公主就是个美人灯笼,风一吹就灭了,更别提翻云覆雨。慕昭云时常不尽兴,承阳又不让他碰别的女人,所以憋得肝火旺盛,眼泛红丝。
“噗”地一下,我忍不住笑了。怪不得慕昭云总是副欠多还少的脸,兴许他只是到我宫里走了圈,回去就被承阳这醋精骂了,忽然之间我有那么点可怜他。
这么有趣的事,我可不能藏着掖着。我找上乳娘,把偷听来的事全都告诉她。乳娘听完后也哭笑不得,只道:“这回我算明白了,燕帝没地方撒气呢,所以殿下你也别老惹他,小心他把气撒你身上。”
一时半会儿,我没明白乳娘的意思,心想:他不是一直把气撒我身上吗?想骂就骂,想打就打的。
午后又来了场急雨,好似宣泄,一股脑儿落到人间。
点点害怕打雷,钻在我的怀里,小尾巴抽搐般颤抖。其实我也怕打雷,没有人给我钻,我只好钻到被窝里,与点点相依为命。
蓦地,点点叫了起来,莫明其妙朝门处狂吠。此时,宫里无值守,侍婢们都去歇息了,可我偏偏在门看到一抹影,晃晃悠悠。
一道惊雷闪过,人影蓦然清晰。我忍不住惊声尖叫,赛过震耳欲聋的雷声。
“你胆子不是很大吗?竟然还怕打雷。”
门边人冷笑,我一听更是六神无主。
这慕昭云寻仇来了,立在门口装神弄鬼!
刚刚那一吓,我寒毛倒竖,许久都没缓神。慕昭云两手负于身后款步而来,到榻前伸手一抓,将呆若木鸡的我拎了出去。
我抱着点点无缚鸡之力,随意地被他扔到地上,跟块破布似的。
“什么叫一对一模一样的狗?我不明白,你解释给我听。”
慕昭云拉过张圆凳正身坐下,一双冷眸死盯着我。我骨头被他摔得咯吱作响,疼得爬不起来,往四处看去,竟然没有人过来,想必她们被拦在外头。
我咬牙站起身,他却一脚踹在我膝弯上,我又“卟嗵”摔倒在地。
好痛!
“没叫你起来,你就给我一直跪着。问你,什么叫一对一模一样的狗?”
他冷哼,随后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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