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根本斗不过他们这些世家出身的人。
在容慎看来,小皇子提前被封王,基本也就确定他与皇位无缘了,但方贵妃是不知道这样的潜规则的,她甚至认为这是景宁帝对小皇子的喜爱。
说到底方贵妃只不过是个一夜暴富的暴发户,纵然有着陛下的宠爱,但对于那些谨慎的政客来说,她还未能显露出值得他们支持的优势。所以现阶段围绕在方贵妃身边的,也不过就是一些见风使舵的小人,唯一值得说的就是裴家,可也不过是因为他们急功近利这才被容慎抓了空子。
这种情况之下,自然没人告诉方贵妃这些,她也只能凭借着自己的那点宅斗知识去判断。不过,这对于容慎来说却是恰当好处,若不是这样,他又怎能在短短时间内就得到方贵妃的宠信,继而达成自己的目的呢?
方贵妃从狂热中渐渐冷静下来,问道:“太子平常出入,身边都是重重护卫,你有什么办法对付他?”
“平时太子都在宫中,自然不方便行事,但太子马上就要去替陛下祭天,到时候他身边的护卫会少很多,正是动手的时候。”
方贵妃仍旧有些犹豫:“万一要是太子没死,被发现是本宫做的,本宫岂不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容慎耐心地劝道:“到时候,负责动手的都是死士,不管刺杀是否成功,他们都会在第一时间吞下毒|药,娘娘不必担心。”
“但若是不成功,太子有了警惕,以后会更加小心,那我们不是一点机会都没有了?”
“您所考虑的的确有道理,这种事情谁也没法保证,但是您也要明白,机不可失失不再来,等太子祭天回来,他的身份可就愈加稳固了。”
若是容慎一味说行动会成功,方贵妃反倒会怀疑他,可如今他如此坦然地承认会有失败的风险,方贵妃反倒觉得他是真心在为自己考虑。也正是因为如此,她只觉得心中各种念头来回拉扯,让她下不了决心。
见此情形,容慎不得不道:“其实,奴才还有一计……”
方贵妃连忙道:“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藏着掖着,还不快说?”
容慎叹了口气:“此计有如鸡肋,无非是给太子泼些脏水,并没有太多作用,故此奴才才没有告诉娘娘的。”
“娘娘请看。”容慎拿出一本《绣心》放在方贵妃面前。
方贵妃虽说粗略识了几个字,但并不好舞文弄墨,看到写满了字的书就有些头疼:“你拿这个给本宫看做什么?”
“娘娘,这是谢家的书坊所出的杂志,上面有几篇文章的言辞有些过激,谢家任由这样的文章刊登,岂不是说明他们早有不臣之心?”
方贵妃一听便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你也说了,只是言辞过激,陛下怎么可能因此就治太子和谢家的罪,前些天御史大夫还在朝堂上骂陛下呢,陛下气得一天都没吃下饭,但还是没拿他怎么样,更何况对方是太子了!”
“娘娘英明。”
方贵妃看着垂下头的容慎,忽然皱了皱眉:“本宫怎么觉着,在对付太子一事上,你可比本宫要上心多了?”
容慎心头一跳,面上却表着忠心:“奴才为了报娘娘知遇之恩,满心都只想着替娘娘分忧,还请娘娘明鉴。”
方贵妃慢慢地绕着容慎转了一圈,迤逦的长裙拖过容慎面前的地面,耳旁是环翠叮当,容慎却面不改色,一点也没有被识破的心虚,似乎真是为了方贵妃着想一般。
方贵妃却轻笑一声:“我刚刚想到,其实你的那个计划也不是不行。”
“你让人放出风去,说这几篇文章都是武安小侯爷的媳妇所写。”方贵妃露出一抹恶毒的笑容,“她不是会写故事吗?在太后寿宴上还写了个故事替皇后邀宠来着,既然如此,就让她写个够,顺便把武安侯府也拉下水。既然他们对本宫的示好视而不见,那就陪着太子一起进泥潭好了。”
容慎皱起眉头:“可这些文章只要一查就能查出是谁写的,这样做未免……”
“谁要看那些文章是谁写的,重点是太子、谢家、武安侯府之间的联系,难道陛下就真的不会对此有一丝担忧吗?”
容慎没有说话,他觉得自己快要收回自己先前对方贵妃的评价了,这个女人虽然没有太大本事,但却十分敏锐,她的手段粗糙了些,却直指核心,她若是早进宫几年,再成长一些,恐怕现在的局面也不会是如此了吧。
容慎心中对方贵妃重新评价,却让方贵妃误会了他的沉默,狐疑道:“莫非,你舍不得?”
容慎一愣。
“你莫不是对那姓苏的女人有什么想法?”方贵妃捂着唇嘲讽地笑起来,“别天真了,莫说你只是个太监,就算你那玩意还在,你又有什么能力觊觎人家!人家嫁的可是未来的武安侯,如今又是五品宜人,怎么会看得上一个无权无势的人?——不过,你要真能帮本宫扳倒了太子和武安侯府,日后本宫当上皇后乃至太后,倒是可以把她赏给你……”
方贵妃后面说什么容慎已经听不进去了,但那嘲弄的话语却像一把尖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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