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强迫症似的全都切成薄片,然后码放整齐。再然后往锅里放上从超市买来的火锅底料,每次只是一盘夹几片来涮。
最后拿来保鲜膜,把剩下的食物封好,收进冰箱里。每当关上冰箱门我总会不自觉叹息。
我以前从没觉得一个吃火锅是如此的孤独。当你习惯了孤独之后,它并不能打垮你,最可怕的就是我这样情况。好在,我还愿意找点事情做。
季子走后,我的生活逐渐一天天变得规律起来。我会晚上看电视或上网到很晚,第二天十点左右醒来,然后赖到中午,一天吃两餐。中午午睡醒来,我会穿着短袖披块毯子坐在客厅上看电视或者上网。晚上再窝到被窝里,失眠或者什么。
当你念恋某种温暖时,是很难摆脱的。除非天气变暧。
有时我会在中午接到季子的短信,但很多的时候是在晚上九点之后,她声称那是她一天是唯一自由的时间。刚开始的时候,我们像个没事人一样聊天,她喜欢和我说故乡的事情。在她的描述中,我得于触碰到那遥远的大山深处。
那是一个接近现代化的村庄,但好在村民们的纯朴还没有完全消失。季子在文字间流露出的完全是对故乡的喜爱,还有对家人的依赖。
她发过那么几张照片给我。一张是她和父亲哥哥站在自家门前的照片,一张则是她和她哥走在田梗上的照片,两人都面向镜头,尽头是一条未结冰的河。季子走在她哥后面,穿着白色羽绒服,身影小而朦胧,她哥我倒是看的清清楚楚。典型的长鼻子以及拥有一双深邃的蓝眸的青年,我很好奇为何季子没有遗传到呢?
她哥大概是在村里待久了,他的皮肤比季子黑了点,和他父亲差不多。自从知道季子的父亲是位木匠且手艺极强的木匠时,我就对他怀有敬意。而上一张照片中,那个同样年过半百的人,有着那个年龄该有的平和面容。
看罢照片,我把目光移到季子的话时,她无不天真的说:什么时候能带你来见家人呢?我相信他们很乐意接受你的。
我没回复她。
也就是在这天之后,季子的短信比以往少了许多,她似乎更加忙碌了,说的话也短小的许多。我对这变化无能为力,纵使性格使然,我也不可能去问她为什么,相信她也不想说。
呵。我莫名的哼了声。
妹,饮得酒某?时间回到现在,坐在我旁边的一位师傅脸红脖子粗的问我。他们都喝了一定量了。
我摇头,想了想又加了句:你们还是别喝那么多了,一会还要开车回去。
其他人哄笑一声,对那位师傅说:就是,可没有人送你回去。来来,吃菜!
送走工人师傅后,我关上门,给自己倒了满满一杯可乐,忍受着喉咙间那不断往上冒的气体去找衣服,然后去上楼洗澡。自从某天晚上在浴室里吐得昏天暗地起,我就不想再碰酒。
新装好的浴缸派上了用场。我往一缸热水里放上浴盐,让它变成温柔的浅绿色。我仰面躺在上面,闭着眼睛,心里却在想:如果在这里自杀,会不会等到尸体变成白骨才会被人发现?如果季子不愿回来的话。
我为这想法莫名的微笑一下,随后擦干身子,套上睡衣走了出来。装修过后的三楼一片白净,也很空旷。这个我从小到大生活的空间此刻有了不一样的模样。因雨水渗透而发霉变成深绿的墙壁换了张洁白的外皮,大理石地板闪烁着温润的光芒。
我照例在这个时间段收到季子的短信,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我的态度越来越冷淡的原因,季子的短信也越发冷淡。最终变成偶尔一次,像例行公事一样。
瑾,我这里下雪了,你那边冷吗?她说。
还好吧。我说,这里还出太阳。
我说的是实话,不过新闻预报说,今年春节前后会迎来一次寒潮,16年的寒潮。事实上,除夕的那一天早上,南方地区下雪早已被新闻大肆报道。下没下雪我倒不知道,我只看见了屋顶上落下了一层薄薄的霜,突然童心未泯的还抓了把放在手心,片刻之后雪霜融化成了水。
也就是在除夕的当晚,我早早洗完澡,关掉了手机——这个我唯一与外界相联的工具——披块毯子在客厅看春晚,尽管它越来越不耐看。
那天晚上我破天荒的早睡,只用了很少的时间就进入梦中,也因此没有听到午间十二点灿烂烟火的爆破声。这一切对我来已经无所谓了,我只是厌恶第二天一早到处响起的鞭炮声,就连空气中都能闻到的硝烟味,毫无理由的厌恶。
早上十点,我起床,从床头摸到了像冰块一样的手机。它开机之后就接连跳出了一大堆未接短信和电话。我大致的看过一遍,大多是表达节日快乐和担忧的,大概她们认为在这样传统的节目中选择关机,本身就是一件不太正常的事。
这其中,属季子的短信最多,她早就养成一种习惯,即打不通我电话时就会改成发短信,因为我厌恶那些一直拨个不停的人。
瑾?你手机没电了吗?这是她在晚上十点左右发的短信,在此之前已经给我打过电话。随着时间的推移,她话里的焦急越发明显,最后一条短信是在凌晨两点。
收到短信请给我回复好吗?我很担心你。我明天就赶回去。
我看着手机发呆了一会,然后把别人的短信全都回复一遍,告诉她们我没事。然而当我翻完所有的短信时,却没能看见属于张宁的,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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