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李若离胸口中了一剑,想来也是死多生少。我已派人戒严全城,四下搜寻,总能找他出来。」
李霁胜似是懵懂,全然无法理解徐迟之语一般,只是茫然自语着:「离离」
声声呼唤,缠绵悱恻,痛心疾首。
恨自己,为何羞怯的不曾早些对他说句「爱你」;恨自己,为何不能给他多些幸福无尽;恨自己,为何笨拙的不知该如何原本传达自己对他的一片心意,令他时时不安;恨自己,懦弱得无法护他周全,竟然累他为己送命。
徐迟却全然无动于衷,冷冷道:「什么离离?两年前,你母后便已对他起了疑心,派我去查这小子的来历。果然不出她所料,那小子」
话未说完,门外有人通传,请徐迟速去前殿。徐迟不及再说,出门而去。行前,生怕这感情用事的侄子一时冲动,作出什么傻事,吩咐下人好生看守。
门内,忽而传来一声声嘶力竭的叫喊,声如泣血,痛入心扉:「离离。」
(4)离别
深夜,一个黑衣人悄无声息的潜入皇宫。往来侍卫虽多,戒备森严,却全然难不倒他。几个起落,飞檐走壁,已至胜帝寝宫。
他,便是曾经化名「吴忌」的魔教教主百无忌。
那日李若离受伤,幸得他出手相救。徐迟戒严封城,却难不倒神通广大的魔教教主。他将李若离安置好后,又请来天下第一神医徐继茂,总算将李若离自生死一线的鬼门关拉了回来。
可是苏醒后的李若离却犹如神死,整日木然无语。即使是他向其表明身份之时,对方也无一丝的表情变化。
他的心,已被所爱之人的一剑刺死,即便是天下神医,也无法救活。
今日,李若离终于开口对他说话了,第一句,却是要百无忌带李霁胜来见他。百无忌虽然应下,心中却好生为难。
那日他见李霁胜要杀李若离,当即出掌,立毙对方于掌下。之后,宫内全面封锁,徐迟掌政,传闻新帝身体不适,连登基大典也一拖再拖,至今未举行。
百无忌猜测徐迟必是为了稳定朝局,是而对李霁胜之死密不发丧,暗中不知在计划些什么阴谋。
这些朝廷之事,他本不屑一顾,只是不知该如何应对李若离请求。惦记着李若离身体未复,又不敢实言相告,生怕再刺激他。
胜帝寝殿将近,百无忌心知,那里所有的,至多只是李霁胜的棺木。
忽而,他矫捷如猎豹的身姿僵硬了,流畅的动作停在那一刻。
静寂的夜中,清晰的传来李霁胜熟悉的琴声和吟唱。
他还活着?怎么可能?
为了李若离几近疯狂的李霁胜被徐迟软禁在寝宫中,已然多日。
愤怒,悲伤,哀号,发泄之后,思维与情感全然冻结了。他不分昼夜不知疲惫的麻木弹着琴,指尖磨破,血溅琴案,他却浑然不知,只是继续的弹着。
如非如此,他怕自己早已疯掉,为了他的离离。
就在这时,眼前一花,一个黑衣人来至面前。他恍惚认出,那是从前离离身边的一个侍卫。黑衣人问了些什么,他麻木的答了些什么,接着,身上一麻,已被对方点中穴道,身不能动,口不能言,失去了意识。
再次醒来时,他已在一处陌生的房间中,穴道未解,依然不能动弹,不能说话。躺在冰冷的地上,一向胆小的他此刻竟然全然无惧。
离离不在了,是他的懦弱害死了离离,早该去陪伴离离的自己,还有什么可怕的呢?
就在这时,他的身体忽然剧烈颤抖了起来。在他面前,出现了面色苍白的李若离。
离离——离离
他急切的想伸手去触摸,确定眼前并非幻想,却偏偏不能够。
李若离蹲下身来,冰凉滑腻的指尖轻轻抚过他的脸庞,孱弱的声音全没了往日的飞扬神采:「大哥,为什么你要杀我?为什么你要算计我?我一直以为,你是最疼我,最爱我的人。」
没有,我没有,离离。那不是我做的,不是我啊!
他拼命挣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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