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放过他任何神情变动。
感到温热的呼吸隐隐喷在面上,白秋怜压住慌乱,强笑道:“陛下严重了……….”
凝滞的空气在周围漂浮,两人都沉默下来,离得近了,连对方的气息都感受得到,良久,赵启彻微微挪开,无形的压力顿时减轻不少。
“既然启哲这么看重大人,朕也不好贸然放大人走,如果大人在朕看不到的地方又受了伤,朕如何向皇弟交代呢。所以,大人就安心在此,直到启哲回来吧。”戏谑的话语,透着丝丝寒意,宣告白秋怜的禁足。
白秋怜不可置信地望向赵启彻,对方亦回视,棱角分明的俊颜因眼眸微眯而略带邪气,无法忽视的强硬压迫着白秋怜。
“陛下……臣的伤势已好多,还是请陛下放微臣回家吧,微臣不会再受伤的。”
“回家?白大人,敢问京城哪座宅邸是你的家?是宰府还是王府?”
白秋怜脸色一白,身体微颤,咬紧下唇,忽地扬起头:“无论哪里,皇宫更不是臣的家!”
一双碧瞳,毫不胆怯,闪着倔强和傲气。
“…………只要朕不放你走,你就出不去,是不是家都无所谓。”冷冽的语气。
白秋怜心底陡然升起怒火,最恨皇权压人,他凭什么要把自己困在皇宫中,从前忍受李疆是有所图谋,如今他百般想跟皇帝拉开距离,却总不如愿。
越想越气,咬牙道:“陛下难道要困囚朝廷命官?!臣不知犯了何罪,竟要收到如此礼遇!!”
“朕好心留白大人养伤,难道白大人如此不领情?”逼视。
“臣说过,臣已经无碍。希望陛下让臣回王府!!”已经顾不得礼数,白皙的脸庞因生气而泛出红晕。
说着,侧开身就要往外走,却被猛力扯回,铁臂揽住他动弹不得。
“白大人好大的火气。”赵启彻居高临下睨视,“就这么着急脱离朕么?你不是早就向文心阁告了假,朕以为你已经做好长期养伤的准备了。”
“那臣也是要在王府养伤而非皇宫!!”
“那么现在就改为皇宫了!还是说,大人觉得冀王比朕更有权势更能为你作主报仇?!”
…………
白秋怜震惊地抬头。
“陛,陛下?………”声音轻抖,刚才他说了什么!
赵启彻冷冷看他:“怎么,以为朕什么也不知道。你之所以接近启哲,不就是为了除掉善安。”
他…….什么都知道,然后,在那里不动声色地看着?白秋怜忽然感到一丝战栗,清楚地意识到,面前这个高大俊毅的男人,是一名皇帝,帝王所应有的冷酷与漠然,他都有。再不是从前那豪气万千,驰骋战场的明王。褪去战袍,换上深沉与谋略,甚至……对自己的亲弟弟也是如此。虽然这种转变将使他成为出色的帝王,但也会让他失去许多——
“……….陛下的意思,是想接收臣下么?从弟弟那里夺过来,将臣收为男宠,然后作为臣的后盾,为臣报仇?”白秋怜眼角微挑,仿佛在说一件笑话。
“是又如何,不想报仇了么?”赵启彻面无表情。
低笑从白秋怜嘴中溢出,肩膀颤动着,然后变成肆无忌惮的大笑,赵启彻眼神闪动,不语。
“想不到…….臣如此破败之人竟可以得两代帝王青睐,真是三生有幸,不知陛下是看上臣哪点呢?”白秋怜倾身靠前,呵气如兰。
赵启彻低头注视,深邃的黑瞳闪过复杂,凌厉的视线在白秋怜脸上游走。
轻轻推开他,淡淡道:“你只要安心住在这里就行,朕自会对你好亦会为你报仇。”说罢,转身就要离开。
看着赵启彻的背影,白秋怜忽地冷笑一声:“陛下问臣为何派冀王南行,其实还有一点吧。南方诸侯自陛下登基以来始终无法完全安抚,此次冀王一路南行,有心者必不会放过,陛下是想静观其变不是么?而我……….是牵制冀王殿下的棋子。”
短暂的沉寂,赵启彻停下脚步却没有回身,看不到神情,只听到淡淡的话语飘来。
“……….白秋怜,朕喜欢听你说实话,只是……实话说得多了对双方都不好,不是么……”硕长的身影慢慢踱出寝宫。
白秋怜站在原地,久久未动。
微微垂下眼,长长的睫毛在象牙玉般的肌肤上投下浅浅青影,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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