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愿意什么赏赐都不要只求此愿。这让赵启彻心中有些不快,想来戴玉石也是贪图美貌之人,但权衡利益,还是答应了下来。
“陛下?……”戴玉石的俊颜渗出微汗,一双眼睛浮现出焦虑.
赵启彻淡淡道:“爱卿的请求,朕当然记得。”那个白秋怜竟有这么大魅力,连一向洁身自好如柳下惠的戴大人都能迷成这样,果然红颜祸水。
戴玉石闻言不禁松了口气,紧接着又问:“请问陛下……现将他置于何处?”
赵启彻冷冷看着对方,缓缓道:“戴爱卿为何对此人如此执着?”
戴玉石不禁一窒,神色犹豫,吞吞吐吐道:“他……是臣下幼时的友人……”
“戴爱卿,”赵启彻半眯起眼,淡淡的话语却透出寒意,“你是国之栋梁,新朝初建,还有很多大展宏图的地方,不要让朕失望。”言下之意,就是不要再贪图美色。
顿了顿,又说:“你去天牢看看吧。”
谁想戴玉石听了天牢这几字,瞬间脸色苍白,踉跄地后退几步,喃喃道:“……天牢……天牢……”说着竟连礼数也不顾,头也不回地冲了出去,神情之慌乱前所未见。
赵启彻慢慢从椅上站起,眼神变得深邃幽暗。
虽然戴玉石是跑着去的,但他极为慌乱,加上对皇宫并不熟悉,走了很多冤枉路,结果却是和赵启彻同时到的天牢。
赵启彻看了他一眼,便先迈进了狱门。
天牢关的往往都是身犯重罪的死刑犯,厚实的石墙,高高的小窗,无不透出阴晦恐怖,这里有死无生,仿佛人间之外的修罗地。
赵启彻辗战大江南北,出生入死,自然对此毫不在意。戴玉石却被其中的血腥味与臭气醺得皱眉。
牢头见是皇帝亲临,吓得大气不敢出,一路点头哈腰带着两位往最深处走去。
然后,当牢头哆哆嗦嗦把最后一个铁门打开时,他们看到了白秋怜……
确切地说,如果牢头不肯定地指出这就是白秋怜的话,没有人能认出他来。这只是一具血肉模糊的“尸体”。
当日的白衣早已被血迹渗透带着乌黑的斑点,说是衣服,也形同虚设,就像烂抹布一样搭在他身上,他躺在肮脏的烂草堆中,脸上纵横几道血痕,下身更是糜烂,散发出阵阵恶臭。毫无生气,全然不见当日的风华绝代。头发一缕一缕,有的纠结成团。就这样,不知是生是死全身伤痕累累地躺在那里一动不动。
旁边的牢头邀功般说道:“陛下,我们特意划花了他的脸,省得这个贱人再迷惑世人。也算为百姓出了口恶气……”
赵启彻眼中闪过一抹复杂,忽地,觉到旁边戴玉石似乎不太对劲。
“戴……戴大人?……”牢头心惊胆战地小声叫道。
“…你们……”几乎从牙缝里挤出来的话语,戴玉石几乎目呲愈裂,一张脸惨白到吓人,浑身颤抖到要靠扶住牢门才能站稳。
“大……大人……”牢头看到几乎喷出血的双眼,吓得倒退几步。
戴玉石压根就不再看他,眼神直勾勾地望着地上的白秋怜,一点点移到他身边跪下。好似最珍贵的宝物般,颤抖的双手轻轻撩开几缕发丝。
“秋怜……秋怜……是我,我来了……”轻柔到极致的声音最后带上了哽咽。
几滴泪滴到白秋怜的脸上,微微地,他的睫毛动了动。
“…玉石……”睁开的双眼虽然无神却还是那样清澈美丽,“……太好了,我撑着最后一口气……终于把你盼来了……”干涸的嘴唇微微蠕动,声音几乎细不可闻。
“……去寝宫……龙塌下……有块缺了一角的石砖,那下面……有我留给你的东西……”
戴玉石闻言竟号啕大哭起来:“秋怜!秋怜……”猛地转头看向赵启彻。
“陛下!你答应过我的,留他一命!!”
赵启彻漠然看着眼前的一切,抬手道:“宣御医,倾尽全力。”
第二章烟花三月,柳絮纷飞。
一名秀美到极致的少年站在一片荒地前,默默矗立。
昏君当道,民不聊生,处处野坟散骨。这里,也零落着几个土包,上面压着几块大石。
“秋怜……”旁边一位俊雅少年走近,轻轻拍了拍他,“人死不能复生……”
白秋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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