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来北荒原之前,公子夜就没打算活着回去,如今更是如此,她不明白为什么北孤皇不走,更没想到其实北孤皇自己也不明白这个问题。
为什么?
一个为什么或许能得到一个答案,但也有可能得到更多的为什么?没有答案的答案,只有更多的问题,既然没有结果,又何必去追究如何开始。
公子夜忽然怀念起以前在鬼门的日子,想起最后一次见忌衣红,她或许已经逃到安全的地方了,天大地大,真的好好躲藏起来也找一个人谈何容易?
只是她没有想到,她也在鬼门的算计之中,更没有想到,她前脚一走,后脚便有人找上了忌衣红,至于忌衣红的结果……不言而喻。
“我可以有情有义,也可以决心绝情。”
脑中忽然闪过飞蝗在朱家大院中说过的一句话,一点也不在意满身不属于自己的血,红白交错,浅笑自然。没有丝毫杀气,就连杀人的时候也是一样,公子夜没由来的打了个寒颤,看向窗外。
“走吧!”公子夜脸色苍白,神色憔悴的走了出来。
北孤皇觑了她一眼,半响,又问:“你确定这么做?”
“除此之外,别无他法。”公子夜淡淡的说,复而,又顿了顿,补了句:“我不想欠别人人情。”
“好。你自己要找死。”北孤皇二话不说,爽快答应,便看也不看他直径走了出去。
公子夜点了点头,随后跟上。
要穿过迷谷石林必须经过嶙峋岩,嶙峋岩才是真正的迷谷石林,北孤皇曾来到这里打探过,遇见了几名奴营青衣,并且这里是通往凉都的唯一通路。
就见荒草萋萋,炎炎烈日下,怪石嶙峋耸立,除非对此地非常熟悉,否则,进入不被射死,也会被困死。
公子夜独身入石林,警惕四周,暖风扑面,她感觉眼前有些恍惚,失血过多又伤势未愈,这么暴露在敌人箭雨之下,只能做个活靶子。
时至晌午,烈日炎炎,这几日都是这种高温炎热的天气,公子夜强撑着一口气进入石林,四周静的有些古怪,蝉鸣鸟叫不乏但就是多了一种令人惶恐的气息。最可怕的敌人往往是你知道他的存在却又不知道他到底在哪里?公子夜心是慌得,作为一个杀手,她本应该不怕死,但并不代表她不怕活活等死,那种任人宰割的感觉,让公子夜每一秒都在惧怕又期待着死亡的来临。
“只有一人?”暗处的婵小奴眯了眯眼,下属随即问:“那我们接下来怎么办?”
婵小奴沉吟片刻,她已猜出对方在打什么主意,如果她不放箭,公子夜会离开,北孤皇身手不比殉奴真差,也不是她能应付的角儿。她以为熟悉这里的只有奴营,没料到作为杀手盟的人,北荒原也在他们的势力范围,婵小奴想到这里,挥手道:“放箭。”
指示一出,羽箭铺天盖地,公子夜嘴角扯出一个苦笑,即便有伤在身,她也不会坐以待毙,就见她快速挡下一波攻势,闪身躲到巨石后,借着这里的特殊地形,边战边躲。
“啊!”就听左面岩石下一声惨叫。
北孤皇啐了一句,一刀断了他的喉咙,跟着,两名青衣把剑同时挺近,北孤皇抬眼,转身,刀锋凌厉的划过两人手腕,就在两人还没来得及惨叫就见白芒一瞬,北孤皇的快刀竟在一瞬间同时割断了两人喉咙,之后,就听两声清脆,两人长剑落地。
此时,北孤皇长长舒了口气,就听“咻”的一声。北孤皇连忙回招,闪身躲到一块巨石后面。
一时间,万籁俱寂,公子夜在听到那声惨叫后也躲了起来,胸口再次被血染红,她喘息不已,背靠巨石,血一滴滴落在地上,汇出一朵朵鲜艳的红花,公子夜侧耳聆听,紧握长剑,她与北孤皇一南一北,一前一后,北孤皇听到不到声响,倒有些着急。因为有两种可能,一是她藏了起来,二是她死了。
为什么对于她的生死他会这么在意?北孤皇的心又乱了,正在此刻,身后两名的青衣正慢慢靠近他躲藏的巨石。
不远处,婵小奴冷冷的盯着两人,示意动手。
如果她能拉弓的话,那在北孤皇暴露的一瞬间,她就有把握将他射死。
“注意了。”她提醒左右,两面各弓箭手拉弓弦箭,蓄势待发。
“一、二……”北孤皇心底默念。
“三!”
两名青衣一左一右长剑刺来,北孤皇抽身急退,刀锋一转朝着一人刺出,跟着又一个侧身避开剑锋,在对方还没回过神来时,一刀划开了他的喉咙。
“嗖!”
羽箭疾飞,破风而来,北孤皇来不及躲开,头顶忽然一亮,跟着他想也不想提刀迎上,就听当的一声,羽箭咻的从他颈侧划过,北孤皇脊背一凉,利落的干掉另一个人,另一支箭咻的从他的左腿穿了过去,北孤皇疼的倒吸一口凉气,闪身又躲到了巨石后。
“暗箭难防啊暗箭难防。”北孤皇碎碎念,紧皱着眉头慢慢坐下,左腿膝盖处顿时血流不止,不过还好只是擦伤。
婵小奴懊恼的叹了口气,手摸着弓,如果不是她受伤的话,那一箭一定能要了他的命。不过他已经受伤,看他还怎么冲出去。
正当她想到这里,身后忽然吹来一阵冷风,在炎炎烈日下竟给人一种寒入骨髓的冷冽。婵小奴心叫不妙,就见头顶一暗一亮,她抬眼一瞬,一抹淡青色的身影飘然而来,婵小奴根本还没回过神来,左脸忽然一湿,温热的血溅了她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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