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感受,你会试著去……我不知道,接受我,即使你真正想要的是摆脱这一切,摆脱过去,摆脱我。”
“就算我不想跟你一起,芬,我也会为你做任何事的。不论动机是因为愧疚还是友谊。可我不会假装爱你。那不叫仁慈,那才是真正的残酷。假装著去爱一个人,不论那人有多爱你。”
她没作声,只细凝著他。他笑著拥她入怀。他本想哄她回床上,那样他俩就能更舒适、融暖地谈话,但他看到她脚旁的一个大信封。
“芬?”
她迎上他的目光,眼神变得遥远、迷离。
“还有什麽让你不安吗?”
她静看著他,久久的静默,悬浮起四周的空气。弯腰捡起那个特别大的信封,手轻颤著她撕开封口,被展开的纸页在她手里微抖,
“我……”
他耐心地,等她说下去。
“纽约大学录取了我,修读比较文学的博士学位,九月开学。”
“纽约大学?”
她点头,再多说一个字,她又要号啕大哭了。
“芬。哦,天啊!这太好了。”
华高的眼神明亮起来,笑容展得更深,这是她见过的他最璀璨的笑脸。
“你总能给我惊喜,一次又一次。你很快就是阿斯特博士了,然後呢?”
脸部神经都麻痹了,她不知道自己现下是什麽表情。
“芬,嗨!”
他把手指缠握在她颈後。
“这不是什麽克服不了的难题,我们可以解决的。既可以留著这儿,在城里另外搞套公寓。也可以把这卖了,搬去纽约,需要时再在这里租间工作室,租它一、两个月。我的生活本来就很灵活,这你是知道的。”
“你真的会这样,重新安排你的生活?”
“我要做的远不只是搬去另一个城市与你同住,”他轻笑,“我很高兴你去的不是阿肯色州的大学。而且,我的生活向来不是墨守成规、一成不变的。现在看起来像很平静,可做巡演时,经常连续几个星期都在路上。而做录音时,又往往是好几周每天工作十几个小时。真的,再过不久你就可以亲自见证这光景了。搞艺术可不像外界看的那麽风光,哪有不劳而获的神话啊。而且我这几个月可是出奇地多产。”
他展臂抱住她,吻她额冠。她推开一点,看著他。
“华高,我爱你。”
“我也爱你,芬。”
他久久地拥搂著她,感觉她哭泣过後的震喘渐趋平缓。这就是所有中的一环,就像他离开她那天所做的一样。即便是很久以前的事,但现在的他仍千肠百结、满腔愧疚。她後撤一点,吻他,爱凝著他的她笑得这样甜美、真诚。他内在的那一点点痛随即消散。
“芬──”
“嗯?”
“介不介意告诉我,一个十九岁的女孩是怎样做到的大学毕业?”
她叽叽的大笑起来,带著哭泣过後特有的碎音。
“这就是传说中的sān_jí跳。我入学时选了速成培养计划。所以,在快到来的六月,我就可以在读大学的第三个年头拿到学士学位了。而且,”她顿了一下,微笑著道,“我已经不是十九岁啦。”
“我错过了你的生日?”他神情肃穆的问。
“我原谅你,”她戏逗道,“只要你答应陪我过下一次生日。”
“一言为定,”他轻笑,“那大日子是哪一天?”
“二月十九。我们什麽时候庆祝你的生日呢?”
“十月十三。”他的嗓音隐透一味深意。
“十三?”她的脑瓜在努力计算著什麽。
“我出现在木屋的第二天,”他为她解答,“就是我的生日。”
“哦。”她突然意识到,华高独个回木屋过自己的生日。
“我本来打算去完成一些事情,也把那生日视作某种重生的标志。”他给她个满怀希望的微笑,“很有趣吧。”
她抚摸他脸颊,手指流梳过平滑的颧骨,游移至下颚,摸那扎手的胡茬。在她手下感觉到的他,现在已透著甜蜜的熟悉感。
“可是,”她道,“我还不知道你多大呢。”
“三十五。”
她努力掩藏自己的惊愕。
“有那麽差吗,嗯?”
“没有。”脸开始涨红,意识到自己的脸红又让她的脸红得更豔。“没有啦,”她低笑,“我只是有点意外。”
“我会把这当成是恭维的。除非,”他顿了一会後笑道,“你意外我那麽年轻?”
“哦,我还以为是四十八、四十九呢。”她故意木无表情地道。
“花几百万去整容吗?太浪费资源了吧。”
三十五岁。再大五年,就是她的两倍了。
“我一点都不觉得你比我大很多,”她道,真的。
华高微笑著看她,她在他的表情里找到点点滴滴的溺爱,“我配你,会不会显得太稚嫩呢?”
“会,也不会。”
她努力不把委屈写到脸上,画进感觉里。
“在木屋里我们坐在炉火旁那晚,我第一次吻你,我们第一次拥抱,”他眼里跃动的闪光在她体内搅起一股需索的温热──甜蜜,但又尖刺得教人生痛。“当你告诉我你是chù_nǚ,当你说你只有十九岁。嗯,如果你先让我猜,我可能会说三十。在你的周围凝结著一股沈稳的气场。你知道的,”他突又开怀一笑,“你是第一个比我年轻的情人。”
她的难以致信肯定传到脸上的神经了。
“真的,我的意思是,当然我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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