帅望躺在床上看人事档案,希望临行前能把几个重要堂主定下来。他沉思一会儿,觉得,或者有些堂可以专业经营,看场子的事,由一堂二堂全权就可以了。否则,不按赢利分配,伤了经营者的积极,按赢利分配,功夫高的恐怕不服,这毕竟是凭功夫打天下的江湖,没道理打下天下的人得不到收益。
不过,公平,这件事重要吗?
他微微笑一下。
所谓公平,至少同工同酬,同罪同法吧?谁打谁一耳光,应该是同罪吧?不是,爹打儿子无罪,儿子打爹是死罪,所以,在这种等级分明,因人而异的世界里谈公平,是一件极端可笑的事。
国君只要把军队抓在手里就可以了。我,只要把高手联合起来就可以了。这就是稳定,稳定之下才有我给你什么样的公平,就是什么样的公平。怎么不公平呢?你想多舀银子,你也可以练啊。你说你创造了财富,你能占有的,才是你的。比如,税,是你创造的财富,是你的银子吗?不是,是国家的。
象我以前对那几个孩子,尊重他们的选择,就是一个屁话,如果我把他们养来当牛马,他们才会感激我,不用鞭子没有尊重。象我对韩叔叔,明显没有对我爹尊重。虽然我确实无差别接受他的世界观,但是,这对他有什么好处呢?
做人应该高尚点,不谈对自己的好处吧,对那些孩子来说,他们现在也是废材了。
物尽其用吧,让教官按能力派他们任务吧。
我以前为什么要做那么多情的表演呢?
我记得,当时好象一种强烈的情绪让我不愿意看到他们遇到危险。奇怪,他们同我没见过几次,并不是朋友亲人。当然,我以前好象说过给他们自由,如果他们要自由,也可以。
三残,这个人一直可疑,平时可以找证据,现在战争时期,他功夫也普通,不值得浪费时间,直接杀了吧。
南朝,希望这次威吓之后,他能成一个有用的人。如果他继续这样,我是否要用他的兄弟威胁一下他呢?不好,这样得到的不是忠诚,是恐惧。我师爷既然给他求情了,总得放了他,小人物,不值得让我师爷不快。
从现在的局面上来看,芙瑶手里有军队,师爷手里有过去的人脉,我手里有魔教,我们应该是最好的盟友。师爷这个盟友,不是特别可靠,他似乎仍有让冷兰做掌门的意思。这样,一旦有什么事妨碍到这一点时,他就可能变成敌人。
冷兰是我的朋友……韦帅望沉思一会儿,这个人为什么会是我的朋友呢?我们以前好象经常发生冲突,我记得我对她的感觉好象是可信的朋友,可是,记忆中,她似乎即不理解也不信任我。是因为冬晨吗?冬晨是我结拜兄弟,不过,我们最近好象总是争执,我不知道他对我是否还有友谊,我对他,好象曾经很愤怒。我们还是不是朋友呢?帅望有点苦恼,他忽然间发现,没有原来的那些情绪,他无法判断一个人同他的关系应该以何为依据。帅望想一想,这个人好象如果当做朋友的话,有一点价值,他毕竟在冷家山上有地位。我还是应该努力争取他的帮助,所以,至少我应该做得象朋友。
帅望摇摇头,就算冷兰是朋友吧。我不能把她杀掉,杀了她冒的风险也太大。不过,我可以暂时停止查找她的下落,甚至如果我知道她的消息,最好能封锁这个消息。她的出现,对我同师爷的联盟是个未知数。
如果真的出现了,好象也无所谓,我也不是十分想当掌门,应该同她没有冲突。我应该再对师爷重申这一点,我不同冷兰争什么。嗯。
今天冬晨跑去跟我说我韩叔叔的事,好象他的声音不小,会不会被我师爷听到?
如果师爷对韩叔叔有意见,我还是应该早点把韩叔叔送走。黑狼不方便,让我爹去送也可以。师爷反正有两个师叔爷保护呢。
帅望扬声:“黑狼。”
黑狼正同芙瑶低语:“我抱他回来时还正常,不可能是撞坏了头。”
扁希凡问:“他争吵之后还正常吗?”
黑狼点头:“即使后来冬晨赶上去责备他,虽然他说话已经有点冷了,但依旧很情绪化。”
扁希凡道:“这样,就很难说是情绪激动引起的了,应该是争执时情绪最激动。只有脑外伤,才会在当时没表现,出血渐多,或者脑子水肿起来后,病征才显现。”
黑狼一拳打在墙上:“我当时应该立刻阻止!”
芙瑶淡淡地:“你也觉得他该打嘛。”
黑狼沉默。
芙瑶轻声:“或者,不是因为激动,而是内疚痛苦吧?桑成来之前,他好象还没什么,还让你去送他师父到安全地方。可能怒气消了,再加上所有人都责备他,压力过大……”
扁希凡道:“这是最好的推测了。情绪问题,总会恢复的。如果是撞伤了,最好的结果是,只是肿胀压迫,最糟的结果是,仍在出血。但是,这两种状况区分不开,很难处理,消肿化淤的药,会阻止凝血,如果仍在出血,用这种药,会加大出血量,可能导致更严重的症状。如果止血呢,可能会让原本能够化解的淤血完全堵住血管,最后变成不治之症。”
芙瑶良久,慢慢微笑:“那么,他不痛苦吧?”
或者,这样也好:“我看他神智很清醒。”
扁希凡道:“据我所知,如果不继续恶化,他应该没有智力上的损伤。”
芙瑶沉默一会儿:“那么,他还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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