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这位姑娘,才惊觉她便是叶家嫡女,如今的王妃。
老板不敢让跑堂的来招待,亲自过来伺候。他正要命人将其他客人赶出去,叶翎抬手阻止了他。
尽管她也想安安静静地吃饭,可是包场子的钱实在太贵。容亲王大手大脚惯了,如今家里那么多口人要养活,她还是节俭一些为好。
叶翎坐在面馆的一隅,背对着门口,尽量不让太多人看到她。
不一会儿,老板端来了腾腾的阳春面。她抓起筷子,正打算大快朵颐。忽然听到身后有人落座,是三名男子,他们嗓门极大。说话也是流里流气,三句话不离个脏字。
“他娘的,老子不就站在门口听了一会儿么,跟挖了他的肉似的。”
“你又不是不知道,越是有钱的人越抠。俺们这些人在他们眼里根本不是人。”
“草,不就是新编排了个故事么。等月底结了工钱,老子要进那个吟风楼点上一壶碧什么春,坐第一排听!”
“那故事有啥好听的?”
“听说是容亲王家那个小寡妇和七皇子的秘事,可香艳了。”
叶翎刚咽下去的面差点喷出来。老板也变了脸色,连忙上前去请三位出去。
可那三人仗着人多,又一个个体格强壮,拍着桌子发脾气。老板为难地看了眼叶翎,她并没有多余的举动。
老板记得以前这位王妃也很低调,只是平日里耀武扬威的容亲王在她面前也总是陪着小心,让他下意识觉得她应该是个厉害的女子。
不过回想起来,她似乎从来没有发过脾气。
于是老板低声出言劝说了三人几句,便准备面食去了。
这家面尚能入口,叶翎吃了一大碗。肚子算是填饱了,也有了精神。可身后这三人却丝毫没有收敛的意思。
“诶,你说他俩真能爬墙么?”
“那咋不可能,你又不是没看到那王妃长得多水灵。而且年纪轻轻的就守了寡。你当她还能真守一辈子寡么?”
“可这说不过去啊。她要真跟七皇子有啥,为啥当初有婚约,还要反悔嫁给一个死人?”
“谁知道呢,听说是皇上下的旨。”
皇城脚下,尽管他们对叶翎和七殿下口无遮拦。可是提到皇上,还是知道些轻重,没敢继续说下去。
叶翎将铜板摆在桌上,起身准备离去。那三人一眼瞥见个水灵灵的小娘子,顿时起了调戏的心思。
“小娘子,怎么一个人出来吃面啊?你家相公呢?”
叶翎停下了脚步,转头看着三人:“死了。”
三人见到叶翎的刹那,顿时面色惨白,几乎连呼吸都要停止了。只是这一眼,其中一人竟然吓得晕了过去。
叶翎原本想克制一些,不要杀气这么重。但是这些人说话实在是难听,尤其是如此编排她和赵煦和。
她和那人之间本就没有牵扯了,怎么好像所有人提到她,总是绕不开他?出了面馆,叶翎原想打道回府。可是一想到家中那群哭哭啼啼的女人,就觉得头疼。
于是她像一个家有悍妻的耙耳朵一般,不敢回家,只敢在外面游荡。
面馆的事情提醒了叶翎,如今认识她的人太多,光是简装出行已经没用了。于是她乔装了一番,信步来到了吟风楼。
自边关归来,叶翎觉得自己脾气好了许多。以前谁这么编排她,不管真假,她早就寻个机会剁了他。如今她只是想听听他是怎么说的,然后再找个机会剁了他。
叶翎交了一吊钱,寻了张角落的桌子坐下。不少人陆续到来,吟风楼的堂下,有伙计在清扫此前留下的瓜果皮核。
不多时,堂下已经坐满了人。此处鱼龙混杂,寻常鲜少有女子到来。叶翎今日扮成男子,又乔装了一番,所以并不引人注目。
不多时,说书的先生走了出来。叶翎瞧了一眼,是个留着山羊胡子的老头,身着一袭灰色长袍。
他一走进来,原本还熙熙攘攘走动的客人全都坐了下来,安静地瞧着他。
叶翎捏了只瓜子在手中,今日但凡是她听到一句不顺耳的,这枚瓜子就会击穿他的喉咙。
“诸位看官,上一场说到长安叶氏,这一场要说的却是另一族人。”
场下见不是香1艳情史,顿时发出了一阵懊丧的嘘声。
说书先生丝毫不受影响,继续讲道:“话说一百六十年前,太1祖屠蛟龙起义,天下英雄一呼百应。却有一族人避世不出——”
话说到这里,整个吟风楼才静了下来。因为所有人都知道墨族的故事,那是自每个人记事起,便常常听长辈口耳相传的。
据说这墨族人每逢乱世必出,比起叶家人来说,他们的出现更加可以决定天下的大势。甚至可以说,叶氏一族如今在天下人心目中的地位比起当年墨族人还是相差甚远。
历朝历代的君王若是能得墨氏族人相助,便可平定天下,称王称霸。
“这墨族人一直避世隐居,没有人知道他们藏身何处。但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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