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经脉间左冲右突,脏腑间一阵剧痛,刚一张口,一只手便堵住了嘴,将所有声音捂了个严严实实。
冷汗如雨而下,随着金针越落越急,似有一把把利刀戳入胸臆,痛不可当。牙齿紧合,瞬时将细白的小手咬出血来。
最后一针落下,素手一拂,所有金针猝然离体迸落地面,被禁制数年的内力汹涌而出,她双手按住胸膛,一分分助他将游移的真气导入正轨。
这本是极耗精力之举,迦夜武功虽高,内力却不强,勉力而为,不出半刻已微微颤抖,撑到最后一缕真气归正,她颓然倒下,再没有半分力气。两人俱是冷汗淋漓,筋疲力尽。
静谧的室内,只有沉重的呼吸。
良久,他终于能抬手,环住她的背心输入内息。持续之下,苍白如死的脸渐渐有了起色。
他稍坐起来,仍将她拥在怀中,软绵绵的娇躯稍挣了一下,示意他可以停手。观察了下她的面色,确定无恙后止住了内息,执起垂落的手。
细白的掌缘有一圈青紫的齿痕,仍在滴血,痛极之下咬得极深。
没力气下床取药,他以舌尖轻舔,权作止血。
腥咸的味道盈散齿间,她试图抽回,他固执不放,直到确定血已停住才又放下。
全身的衣物都已汗透,他费力的扯过丝被覆住两人,迦夜的体温本就较常人低,极易受寒。他以双手环住她的腰,尽可能的保留一点温度。
她的头倚在胸前,娇小的身体契合怀中,无形中腰腹紧贴,几乎可以感觉出所有曲线。黑暗的空间,唯有发际的香气萦绕,熨烫着每一根神经。
低头看轻翘的长睫,挺秀的鼻尖,雪白而光润的面颊被汗气润泽,随着呼吸微微起伏。
“为什么……替我解开禁制。”起初是右使以特殊手法制住了经脉,叛乱过后右使身亡,他一度以为终身无望。
“……这一次的任务风险很大,依你目前的功力尚不足以应付。”她的声音低弱而飘忽,依然无力。
“你怎知该如何施针……”迦夜虽然读过不少旁门左道的医书,却是博杂而不专精,多为旁技,所知有限,按说不可能解开右使的独门手法。
她没有回答,一室静默。
“若教王知道会怎样。”
“他不会知道。”低哑的笑了一声,迦夜疲倦的仰起身,看着他的脸。
“殊影,你听好。”
“对外我会宣称你去了莎车打点要事,除了赤雕玄鸢、你把其余四人都带上,一路小心行事。”
“七月半以前,你必须赶到敦煌,我会安排人接应,届时他会告诉你新的任务。记住,绝不能晚于这个日子。”
“什么样的任务。”
“到时候你会知道。”
迦夜极少如此重嘱,又交待得如此含糊,那双黑白分明的眼中仿佛藏着什么心思,难以窥见。
“是要杀什么人?”
她模糊的应了一句,似乎恢复了点力气,翻身下床。
“迦夜。”单手扣住纤腰制止了她的离开,他没来由的心慌。“你在计划什么。”
“到了敦煌,你自会明白。”她避而不答。
什么样的任务需要冒着教王发现的风险解开禁制,他想不通。
“你不信我?”
迦夜静了片刻。“你可信过我?”
“我现在信你。”过去或许不曾,但鄯善之后,已是生死相托。
“那就别再问。”
斩钉截铁的阻断了探问,他的心刹时冷下来。
“我想知道……你曾信任过谁?”他无法抑制的流露出涩意。
她的身子僵了僵,不自觉的挺直。“谁也没有,我只信我自己。”
他沉默良久,终是忍不住。
“淮衣呢?他是谁。”
“你怎知道这个名字。”一瞬间目光雪亮,凌厉得刺人,毫不掩饰戒惕。
他的心沉下去,如坠冰窖。
“你昏迷时提过。”
她愣了半晌,眼神渐渐柔和起来,仿佛略带歉意,犹豫后给了答案。
“淮衣……是……我以前的影卫。”
“被你杀掉的那个?”他一时错愕。
“嗯。”或许是陷入了某种回忆,她的神色莫名的伤感,幽深的眸子柔软而哀痛。
“你怎会……”
明白他有千万个疑惑,她没有多说,细指轻触他的脸,像是要把每一分线条记入心底。
“他和你一样是中原人,本名叫淮衣。”
“我希望你的运气要比他好。”
随着叹息般的话语,冰凉的指离开了脸庞。来不及抓住,她已消失在深浓的夜色中。
身畔的香气犹存,佳人已逝。
只留下满腹疑惑的人,看着天光一点点透出。
受制已久的内息忽然运转自如,他几不敢信,充斥肢体的轻盈更胜从前,能轻易完成任何过去一度迟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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