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黑的眸子溢满绝望不甘,像被逼至死境。
他很想说,若是真有什么企望,依从教王会比千冥来得直接有力。教王才是权柄至高无上的那个人。
他也想说,若不是她这一年的反常举动,教王未必会兴起这样的念头。
他还想说,既然如此憎恨,又何必替恶魔卖命,她有无数的机会逃亡远走,却自陷于绝境。
最终他什么也没说,屈下左膝半跪在她身边。
“你打算怎么办。”
夜宴
幽暗的室内,重帘紧闭,入耳便是粗重的喘息声。
销魂的呻吟和床帷轻响交织,一双赤裸的男女纠缠难分,细汗密布在年轻健美的躯体上,快速而有节奏的律动。随着一阵猛烈的冲刺,绷紧的肌肉松驰下来,男子利落的翻到一边,急促的呼吸渐渐平复。
身边的女子面色潮红,瞳孔微张,犹沉醉在激情的余韵中。许久,她慵懒的支起头,卷曲的长发不经意的垂落,媚眼欲流,风情万种。
“今天你好像很高兴。”男子半坐起来,轻浮的打量着她的脸,
“我?确实有点。”她懒懒的微笑,有种隐秘的兴奋。“晚上有好戏看。”
“什么样的戏?”剑眉一轩,他随口发问。
“教王……要召迦夜侍寝。”她低低的笑起来。“这还不是好戏?”
男子按住惊讶,“我只听说赏了她东西,还有这重含义?”
“那个老不死的总喜欢玩这种把戏。到底不是媚园随意尽兴的玩物,表面上总要虚饰一下,先赏东西再要人,一贯如此。”
“我以为他对迦夜那种模样的没兴趣。”男子垂下眼掩住眸光,手沿着凹凸的曲线游移。“能入眼的至少也该是真正的女人。”
女郎吃吃的娇笑,对无形的恭维心领神会。“那倒是,他一向喜欢成熟的女人,不过对迦夜……”
“迦夜如何?”
“倒也未必全是色欲。”
“你是指……”
“约摸是有点猜忌。”她的手攀上麦色的胸膛,轻抚有力的胸肌。“只怪这一年迦夜反常,像是被千冥支配,由不得他生疑。”
“所以用这种方式试探?”
“迦夜若是乖乖听话,即是对教王忠诚无虞,届时再给她点甜头,千冥的影响便不足为虑。”
“若是不从?”
“还没有人敢不从。”她的声音冷下来,“谁敢拒绝教王的邀宠,纵然迦夜已经稳踞四使之位,激怒了教王照样后果堪虞。”
“我也奇怪,迦夜和千冥何时结成了同盟,处处唯他马首是瞻,莫非已经……”
女人忽然伏身大笑,笑得几乎喘不过气。丰满的娇躯一阵乱颤,诱人血脉贲张。
“笑什么。”男人视而不见,仿若随意的探问。
“你们男人真是……”好容易收住笑,她仰起脸,毫不掩饰的流露出讥讽。“愚蠢。”
“怎么说。”
“个个都以为迦夜被千冥掌控,怎么从没有人反过来想。”
“你是说……”
“我是说你们都小看了迦夜。”她翻身下床,全不在意赤裸,一件件穿上衣服。“那丫头精得像鬼,千冥早被自己的色欲所累,由她摆布于股掌之上了。”
她冷哼一声,闪过一抹说不清的意味。“看她的样子,千冥必定讨不了什么好处,只怕是连滋味都没尝过就被她耍了。”
“你未免把千冥说得太无能。”
“无能倒不至于。那家伙野心太大,yù_wàng太盛,总想什么都要……世上哪有那么好的事。”
“你怎么知道千冥不曾得手。”心下默默认可她对某人的评价,嘴上仍是调侃。
“看她的样子像有过男人么,平素她根本不和人接近,十有八九还是处子。”媚眼隐约有一丝恶意的笑。“得不到手千冥才更是垂涎,男人就这么贱。”
“这话说得可真是……”他不轻不重的在耳垂上咬了咬。“照你的推论,迦夜今晚会如何应对?”
“谁知道。”女郎偎进他怀里,“当年我就当被狗咬了,忍过一时便好,反正教王也只图个新鲜。”
“若是迦夜……”
“你担心她的影卫?”女郎一语道破,笑吟吟的斜睨。
“嗯。”他并不掩饰。
“这个么……若是迦夜失势,把他弄过来也就是了。”
“怎么弄。”
她似看透了他的心思,“你不方便出面,我去说服教王把他调至手下如何,保证让你放心。”
“你?”他忽然一笑。“何时这么积极起来,莫不是你也动了心?”
“说起来那家伙确实生得俊,且是迦夜的得力臂助,收过来可谓百利,再说……我又不像迦夜那般冷淡乏味,白白浪费了上品。”她坦然直承,大大方方的道出。
“你倒是坦白,吃着碗里看着锅里,也不怕忙不过来。”他低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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