悦,床上跳到地下,板起脸与苏欣韵对峙,“我不会用公司给我的推荐信,尤其是方静桐签署的!这会让我更内疚!更自责!更对不起她!”
苏欣韵沉默,我清晰看到她眼里闪过的失望与惊诧,还含有无法言明的一抹慌乱。半天她微微苦笑了一下,对我说,“点点,我能理解你的心情,但也请你理解我的感受。为了你能去意大利,有一份合适的工作,我不放弃一切可能的机会。找朋友、找同事,甚至请我爸爸移民局的朋友帮忙。因为你的许诺,我愿意这么做,让我有了行动的动力。而现在,你却要撕掉说服力抵过10个熟人空口推荐的推荐信。你…你能替我想想吗?我做了这么多的工作和努力,你能想想我的感受吗?”
一番话说得我喉头跟骨头噎住了似的着实难受,也许是我太过自私,总想着自己交叉纠缠的困惑,完全忽略了苏欣韵的悲喜感受。
“给你!”苏欣韵突然把信封递过来,语调凝重,“撕之前,我想问你一句话。你是不是…反悔了,或者说…当时的许诺,只是你的一时兴起,根本没想过和我一起…出去。”她定定的望着我,眼底不经意间笼上一层薄雾,象流光投下斑驳的碎影,洒满了哀伤。
一阵惊诧,掠过我的心头,同时也染上深深浅浅的丝丝难过,分开日子点点滴滴的感触都突然间涌上心头。没有犹豫地走过去,拥抱苏欣韵。必须告诉她,我选择了,承诺了,就不会后悔。“心宝,别这样说,我们都会很伤心的。”哄婴儿一样在她的背上轻轻地拍抚,喟叹一声,“我们在一起比糖果甜蜜,快乐似神仙,幸福的日子能分分秒秒延续,对外珍惜,又怎么会后悔呢!”
苏欣韵两只手臂饱含情愫的环紧我,脸深深埋进我的颈项,双肩微微耸动,泪水悄然滑落。
“乖乖,信我不撕了,交你处理。但是有件事要告诉你,现在还不能跟你一起走,我的证件被煜炀扣住。需要一段时间,也许很长,也许很短。一旦取回,我会抛开纷扰尘嚣,不顾一切的狂奔向你。”章蕴芝这个女儿算是白养了,不听话不说,还铁了心要私奔。
苏欣韵似是受到触动,缓缓抬起头。大滴眼泪蕴在黑瞳滚动,由清晰到模糊,直到流出眼眶,就象花儿在最绚烂的季节凋谢。不由得让人心中疼痛,呼吸都有些不顺畅。
也许生活比我想象的丰富很多、魔幻很多、出奇不意更多。和苏欣韵彼此相拥,盈盈有情,默默无语的时候,来了一位不速之客,黛西。对于这名不速之客的出现,我立即燃起了戒心。如果认为她来归还证件,那我也太单纯太幼稚,就象购房者相信宏观调控房价的政策出台。
黛西一身轻便装,随意简洁不失时尚,也算富家少奶奶难得的低调。“点点,欣韵,最近怎么样?好吗?”她坐在对面沙发,温和的笑意中带着暖暖的关心与情意。
“我们挺好的。”我笑的轻轻淡淡,拉过苏欣韵纤纤素手,握在自己掌心内。“多谢四嫂惦记,特意从上海来虚寒问暖,下回打个电话,我肯定如实汇报。”苏欣韵悄悄捏我掌心的肉,怪我拐弯抹角的说话。她难道不明白,黛西是老陈家派来的第一轮的说客急先锋。
黛西看着我,抿嘴轻笑,体恤小姑子的模样,宛如优秀嫂子典型。“电话里能说清楚什么呀,不如亲自来一趟踏实。再说,欣韵近段时间不在国内,就你一个人在北京,妈妈和煜炀都不放心。”
黛西做企划出身,比我更会迂回,言语听似闲散,实则大有深意。“我一个人在北京好多年了,他们又不是刚知道,还用派专人来调查情况。”我盯着黛西,本能的防御,甚至情绪都寸步不让,“欣韵在与不在国内,并没有…”
“点点…”苏欣韵忽然开口,抽出被我握住的手,端起一杯茶放到我手里,轻轻交待,“不急,慢慢说。”她又端给黛西一杯,姐妹间唠家常的语气说道,“黛西,你知道么,这个场景使我想起了什么?”
黛西喝茶不语,脸上神色了然。她和苏欣韵私下接触比较多,聊得也比较深入,自有一份心意相通,彼此的心思都能心领神会。
“那时你和煜炀,也是坐在这张沙发,对面是他正襟危坐的三个哥哥。当时我就知道,迟早我和煜烁也会再现这样的情景。此后一直在想,假如这一天来临,我们要怎样面对冲突,化解矛盾。”苏欣韵这招厉害,推已及人,让黛西接下来的话不好说,说了也不能太辛辣。
“跟你们比起来我们是幸运中幸运,过程坎坷,结局圆满。”黛西站起来,坐到苏欣韵身侧,拉近距离,心理战术的一种。“始终记得你对我说的,不知道一件事情的难易就不会对这个世界和自己有更清晰的认知,再坚持一下就能看到人生最绮丽的另一番风景。”
她分别握住我和苏欣韵一人一只手,语气和眼神极为诚恳,“谢谢你们的帮助。不然,我真不知该怎么办。”看得出,黛西不想伤害我们,更不想拆散我们。拉下脸皮完成妈妈交待的任务,她又于心不忍。
苏欣韵回握黛西的手,回她一个不用挂怀的笑。“现在我们同样需要你的帮助。如果这使你为难,那么就请你不要阻拦。”两人探寻着对方真正目的,互相看着,看到的都是没有半丝笑意沉静的双瞳,房间内的气氛一下子静到了极点。
黛西率先收回目光,拿过旁边复古名牌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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