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忒,那个要以死明志的夫人”,慕听筠娇俏的声音在窃窃私语的人群中很是清晰,“你不是要为你家刘郎讨个说法,本郡主可以帮你。”
人群又是一阵嘈杂,“郡主?哪个郡主?”
“我怎么知道,夙京城好几个郡主呢。”
“啧,你说这是不是那位郡主?”
“哪位?哦哦,我知道了......”
就在那妇人惊疑不定时,公仪疏岚已经下了马车,长期居于高位使他官威甚重,眉眼清冷,唇角抿直似是要说不说的模样。
慕听筠抑制住狂跳的心,眼神却忍不住盯着他看,心里咕哝着,怎么会有男子长得比女子还漂亮。恰好此时青雉带着几个抬着瓷瓶的人过来,她才在墨芜的提醒下略略回神,指挥道:“青雉,去将这位夫人往后扶一扶,其余人将瓷瓶取出放在中间,敲碎它们,越碎越好!”
周围围着的人一听,立时往后退了几步。
等到店铺里的人面带心疼的将价格不菲的瓷瓶敲碎在那妇人与马车之间的道上后,慕慕听筠笑眯眯地说:“想我北霁国,初时有开国太师踩火炭求圣上重审徐钊案,后有崆县举人铺钉伸冤,今儿不如夫人踏瓷明志,想来皇上听闻夫人今日壮举,定会替夫人讨回公道,这般夫人也不用去地府哭诉了,本郡主也会帮一帮夫人。”
她话音一落,周围人全都目瞪口呆,就连嚎哭的妇人也呆呆愣愣不知说什么了,妇人一旁的少女瑟缩一下,扯了扯妇人的衣袖。
前一句刚说完,慕听筠眼神倏地转冷:“不过,若是夫人所言有假,莫说本郡主会不会秉持公道教训夫人,您这往后入了地府,恐怕也会受妄言割舌之刑罢。”
她嗓音清脆,字字如同珠玉落地清晰可闻,那妇人瑟缩一下,瘫在地面不敢再言,慕听筠撇撇嘴,不知是谁使出的下作手段,竟找了个这般不顶用的,起码也得找个泼皮无赖,不被她三言两语吓着才是正理。
想到她这也算是替夫子摆平一件事儿了,慕听筠眨巴眨巴眼睛望向公仪疏岚。后者无奈一笑,越过人群缓步走到她面前,抬手,敲了她额头。
“噫,你敲我做甚?”慕听筠捂着额头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不表扬就算了,怎的还敲她?
公仪疏岚无视周围女子震惊心碎的表情,面色淡然地对那妇人道:“你夫君刘康嘉,郓城址岩县主簿,敛财害命,罪有应得,卷宗已同其他犯案一起递往大理寺,妇人若是对此有疑,本官派人送你过去一览便知。”
慕听筠小声嘟囔说:“她这明显是来坑你的,你还这么好言好语。”
此时人群也交头接耳,有些人指责妇人道:“咱们宰辅大人可是个难得的好官,你这般污蔑于他,往后可小心遭到天谴。”
“就是,宰相大人是何人,怎会与你夫君这区区小官计较。”
“此言甚是有理,皇城之外,天子脚下,你这妇人竟然也敢胡言乱语。”
人声繁杂中,公仪疏岚朗声唤久泽,他一出声,周围都安静下来。
“大人有何吩咐?”久泽快步前来,躬身问。
“送这位夫人到大理寺去,而后好生安顿。”
久泽抬眼看了看自家大人的眼色,明了道:“是,大人。”
见此事就这般解决了,人群也慢慢散去,墨芜使了些银钱让人将碎瓷片清理掉。公仪疏岚走到一旁的树影下,旁边就是马车,恰能避开路人视线。
慕听筠小步挪到公仪疏岚面前,委屈巴巴的说:“我帮了你,你为何还敲我额头?”
“你呀,”公仪疏岚摇首叹息道,“这般贸贸然替我出头,人家怎么猜测你,你的闺誉还要不要了?”
“反正我迟早要嫁你,这有什么,明天我就进宫跟长姐说。”
公仪疏岚仅是望着她不说话,慕听筠被看的浑身不舒坦,蓦然警觉道:“你莫不是喜欢上别的女子了,今儿或许有人猜出我的身份了,你若是不娶我......果然男子都是负心人,以前还说多喜欢人家,这还没多久,就随随便便换了心上人。”说着眨巴眨巴眼睛就要落泪。
“好了,以后少看那些乌七八糟的话本子。又是偷跑出来的吧,辰光不早,快回去吧,不然宁国公夫人会担心你。”公仪疏岚柔声道。
慕听筠本就是想学着话本子里被负的小娘子哭一哭,见被戳破,也不强迫自己掉眼泪了,应了一声后脚步轻快地随墨芜回去了。
待她走远,久安才上前不得其解的问:“大人为何不告知郡主您今儿向皇上请求赐婚的事儿?”
“反正她迟早会知道,”公仪疏岚学着慕听筠方才说的话,而后他又说,“今日之事,若是有有损福宜郡主清誉的不愉之言,你知该如何做?”
“是,如往常一般,大人放心,定不会有不利于郡主的传言出现。”久安恭恭敬敬道。
回到宁国公府,慕听筠带着墨芜、青雉两个丫鬟本想从后门溜进去,谁曾想一推开门,就是习嬷嬷笑盈盈的脸。
慕听筠捂着被吓着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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