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是传家宝物,我永远不会拿它去估价的。它是曼斯家的无价之宝。”
“你才是曼斯家的无价之宝,宝贝。”凯文亲吻着未婚妻,“你也是我的无价之宝。你答应嫁给我,是我有生以来遇到的最幸福的事。”
少女享受着爱人甜蜜的情话,幸福而满足。凯文是一名画家。他们的相遇非常浪漫。她和珍妮逛街的时候,在广场喷泉池边休息,结果被凯文画进了画中。几日后两个女孩再度经过那个广场,看到了摆出来展示的画,就此结识了这个帅气的小伙子。
老曼斯先生生前并不赞同孙女和一个一文不名的画家交往,不过家长的阻拦只会让年轻人的爱火更加炽热。爷爷去世后,凯文向奥黛拉求婚,奥黛拉答应了。
他们的婚礼定在一个月后,将会是一场小而温馨的仪式。
奥黛拉小心珍重地捧着黄金螺,打算将它放在珍玩柜里。
“那个玩意儿是真的?”凯文问珍妮。
珍妮摆弄着手里的平板电脑,头也没抬,“谁知道是不是真的。反正不要钱。她开心了,不是很好?”
凯文勾了勾嘴角,“她还真好哄。”
“好哄不好吗?不好哄你能这么轻易得手?”珍妮扫了他一眼。
“嘘!”凯文急忙道,“当心!”
“当心什么?她又听不到!”珍妮狠狠瞪了他一眼,抬手就把旁边桌子上的一个小摆件扫落在地。
砰——
而奥黛拉依旧专心致志地在摆弄着她的黄金海螺,对身后不远处发生的事,无知无觉。
珍妮递给凯文一个“你瞧”的眼神。听到动静的女仆走了进来,两人才不留痕迹地分开。
当夜,送别了未婚夫,奥黛拉独自回到书房,再度将黄金海螺从柜子里取了出来。黄金螺的传说里,埃及公主能从中听到家乡的声音。这对于已经很多年听到过任何声音的奥黛拉来说,更是一个遥远的憧憬。
想到这里,奥黛拉情不自禁地捧起了海螺,将它放在耳边。
就这一瞬间,嗡嗡的嘈杂声传入了她的耳中。这个声音太过陌生,也发生得太过突然,把奥黛拉吓了一跳。她手一抖,差点把黄金螺摔在地上。
那,真是声音?
这个海螺真的有魔力?
奥黛拉颤抖着手,再度把海螺放在耳边。
这次,她终于清楚地听到了声音。
那些风声,汽车喇叭声,对于她来说都是久违了十年的声音。还有遥远方向传来的婴儿的啼哭,以及似乎就近在耳边的人的对话。
那是一对男女在对话。
女人说:“我们已经成功了大半,就差最后一步了。你就算受点委屈又怎么了?”
男人抱怨:“受委屈的不是你,你当然这么说。你是不知道,她的那些亲戚有多烦人。”
“再烦也不能拿你怎么办。你只需要哄她开心就够了。”
“亲爱的,她是最好哄的。你才难哄呢。”
“说什么呢,真讨厌……”
奥黛拉困惑地拿下黄金螺,声音瞬间消失。看来这个玩意儿就像电话似的。
奥黛拉再凑过去听。可是黄金螺里再没有了任何声音,仿佛方才的一切都是她自己的幻觉。
真的是古埃及的魔力吗?
奥黛拉把黄金螺放好,离开了书房。
黑暗中,黄金螺表面笼罩着一层金黄色的光芒,浮雕里的神像似乎动了起来。
***
帘子拉开,站在里面的美貌少女转过身来。
奥黛拉穿着最传统的阿拉伯婚礼服,雪白的丝绸长袍包裹着她窈窕的身躯,宽大的衣裙反而让她看上去更加纤细柔弱。她乌黑的头发编成发辫,头上披着洁白的轻纱,缓缓从试衣台上走下来,宛如仙子,肌肤胜雪,眸若寒星。
“太美了!”珍妮兴奋地赞美着,鼓掌道,“你看上去太漂亮了,奥黛拉。我相信你会是纽约年度最美的新娘。我真希望老曼斯先生能看到,他一定会为你高兴的。”
“我也希望能得到爷爷的祝福。”老曼斯先生临终前都反对孙女和凯文交往,这是奥黛拉的一个心病。她因为生理缺陷的缘故,从小就收到严密的关注和照顾,完全是一个生长在金丝笼中的雀鸟,性格温顺,从来都没有违背过爷爷的意愿——只除了凯文这个事。
爱情让她勇敢。更何况珍妮和凯文都对她说,她是一个独立的人,应该选择自己的生活,而不是永远听从于爷爷。
其实老曼斯先生也并不喜欢珍妮,觉得她的教唆让奥黛拉变得叛逆。
“长辈都是这样的。”珍妮说,“我的父母也总是看不惯我。他们只希望儿女温顺听话,做个木偶罢了。”
珍妮将奥黛拉结婚要配戴的首饰一件件收拾好。这些钻石珠宝都是曼斯家祖传的,件件价值连城。也许她终其一生,都没有办法买得起上面的一颗宝石。
这,就是人与人之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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