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不得。前面说的正经,到了后面,又变得无赖起来。
不过,他的意思,我怎么不懂?
大月和远处西域,收归旗下,很难管理,且这里的人都是异族,反叛之心必定长久存在。
黑衣军一仗,大月和全部精锐都以摧毁。求和是必定的事情。
我呼出一口气,在面前形成一些烟雾,冬天将来,我军终于可以回到家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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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脱了战甲,剪了长发,沐浴更衣。
站在金銮殿前,我依然是陌生的人。身边走过的大臣们,都在窃窃私语,或是咬牙切齿,或是赞赏有加,又或者冷淡旁观。
“单将军随我来,皇上在朝勤殿。”宫里的宦官用尖细的嗓音对我说。
我点头,低下眼睛,撩起衣摆,静静离开人群。这里太过辉煌宏伟,金銮殿处毕竟不是我喜欢的地方。
“将军请进。”他引我进了殿内。身后高大的红漆镂空木门缓缓合上,顿时让殿内沉寂在一片昏黄之中。
皇上还不在。
我上前几步,在皇位前的大理石板上跪下。
香炉中散发出阵阵熏烟,宫灯中的蜡烛悠然燃烧,夕阳的光线有少许渗透进来,撩拨着尘埃。
很静。
身后突然响起衣服摩擦的声音,接着,一双手从后面环绕上来。
听见清朗的笑声。
“瑞雪……”他的声音在大殿里渐渐引起回音,“好想你。”
我低头去看环绕在我胸前的手,那手,依然美丽无暇的让人眩目,却带上了成年男子的力量和菱角,修长而灵活。
多少年了呢?
从第一眼看到这双手开始,过去了多少年了?
我已二十有一,他也满了二十。
弹指一挥,就过去了五年。
我露出了笑容,用自己满是老茧的手,轻轻摸上了他的手:“臣也想念陛下。”
“有多想朕?是这样想……还是……”他轻轻地在我耳边吹气,笑着,咬了咬我的耳垂,湿润的嘴唇,渐渐的从腮边顺着脖子滑了下去。
我的心思顿时被撩拨了起来,“陛下……”
“怎么了?说想念朕都是骗人的吗?”他吃吃笑着,伸手拉开了我的衣带,上衣顺着双臂滑到了手腕上。接着,感觉到他的嘴唇在我的脊椎上游移,路过的一片都是酥麻。他的双手,有些冰凉的放在我的胸前,却奇异的燃起火热。我不禁笑了起来。
“笑什么?”他问我。
“没什么,臣只是觉得陛下——”我张口的话,被吞入了他的嘴里,他伸手推着我的头往后偏过去,亲了上来。这样的吻,有些急促也十分缓慢,有些狂热也非常细心,有些粗暴也非常温柔。我迫切的回应他,我知道他想说什么,我也知道什么也不用说,一切话语,都浓浸在这个极尽缠绵的吻里。
“爱卿的技术还是这么生涩。难道行军一年都没有锻炼出来吗?”他放开我,靠在我的肩头喘息,调笑着问。
我低头想拉上衣服,却被他的手拦住,我无可奈何道:“皇上您的技术却是日渐精湛,想是后宫三千佳丽的功劳不小。”
“哼,哼。朕怎么闻到一阵醋味?”他低声问我,“你可是吃醋了?”
我愣了一下,道:“难道皇上是想看臣去和您的宠妃争宠?”
“嘿嘿嘿。瑞雪若是争宠,朕求之不得。”他笑了起来,“偏偏你不争,朕有什么办法?不过,话说起来,皇后怀了龙子也有七八个月了……”他松开手,自言自语的站起来,走上前去,坐在龙椅上,似笑非笑的看我。
我心中一惊,低下头去,见自己上衣滑落,狼狈不堪的样子。匆匆整理起来,却已经遍体生寒。
“爱卿平身吧。”许久,他才说。
“谢皇上。”我跪了许久的腿脚才得以解放,低头站起来,心里有些懊悔,记得近墨引退之前多次提醒我,让我记得君臣礼仪,现今的皇上比不得当初的五皇子,伴君如伴虎。
“今日招你进宫,想问问如今大月和国之去留。”他说,声音低沉,极有威严。
“大月和已经上交降书,托臣转交皇上,以求保国。”我拿出折子递了上去,他就着光亮,打开来看,“其中自称为臣下,愿意归依皇上威福,为皇上镇守西界。”
似乎是光亮不够,他站起来,推开宫门走了出去,站在阳光下,看了看,头上绑发留下的金黄穗子在身后晃悠。
他转头看我,笑了笑:“你随我来。”转身往后宫走去,我连忙跟上。
边走边看,过了一会儿,问我:“那爱卿以为,可否纳降?”
“臣以为可。”
“哦?”
“大月和国如今归顺,可以威慑四周番族,巩固我国边境。而臣看来,其真心求和,应该纳降。年初时候,他们会派出商队上贡,且月和国外交官转递国王的话语,有意与我国和亲。”
他嘻嘻笑了一声:“和亲吗?” 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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