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是东皇证明她还是处子,可现在回想起来,她似乎没注意过床上是否有血迹这种东西,难道是东皇帮她遮掩?
她不在乎自己是否为处子,她只在乎这具身体如果真是楼蝶的,那处子一说根本是骗人的!或许,她失去孩子就因为她不是处子?
如果这具身体真的是楼蝶的,你该怎麽办?脑中突然出现这麽一句问话,惊得她差点拿不住手中的白子。
还能怎麽办,楼蝶是楼蝶,她是她。放下白子欲再拿黑子时门口传来骚动。
一名宫女急步而来停在她面前五步远,「娘娘,各宫娘娘们正在御花园赏花,王贵妃娘娘请娘娘一同去。」
千金裘应声起身不打算换衣袍就跟小宫女出去,身旁的太监、宫女们跟了一串,一行人声势浩大的朝御花园前去,千金裘没有急也没有慢,维持平时的步子走动,不时转头看看四周的景物,直到耳边传来渐渐吵杂的声响才收回视线。
穿过一座拱门见着的彷若森林的御花园,裹头不止有花也有树,高耸的槐树下就站立许多的人,她的出现一下子成为众人的目标,只见一名穿着金色头戴步摇的女子朝自己走来。
「静妃娘娘,我是王贵妃。」女子微笑打量着对方几乎不施妆容的脸又朝她过多的衣袍望去,眼中的深意值得玩味。
她用「我」而不是「本宫」就猜到对方要套近乎的态度,所以千金裘向对方福身行礼浅笑,「见过贵妃娘娘。」
没想到千金裘竟不是侍宠而娇反倒多礼,看得王贵妃的小眼睛愈发笑眯了,伸手勾住千金裘的手亲腻的拉着她边走边说:「不要多礼,这皇宫裹呀,皇上倒是不常让我们这些妃子们行礼,久了,那些位阶低的都不懂得辈份了。本以为像妹妹这样得宠的人儿必是侍宠而骄,倒没想到妹妹却是个知分寸的。」
「静妃娘娘安好。」几个位阶低的都一一向静妃行礼,一点也没有王贵妃说的不懂辈份,倒是令千金裘颇为意外,自然也瞧见身旁的王贵妃那眼中冒火的神情。想来是大家不把王贵妃看在眼裹才会如此。
在场除了王贵妃位阶最高,其馀三宫的主子倒是没来,所以,一时间,众人的焦点都落在千金裘的身上。
「静妃娘娘,听说你是皇上从民间带回来的,不知父母是做何生意?」突地斜插一个女子过来抓住千金裘的手就是问到重点。
瞥见周遭的妃子们个个睁大眼睛盯着自己瞧,千金裘反倒落落大方笑道:「我是孤儿。」
一片惊呼挟杂鄙视与不屑,还有些自视甚高的,看她的眼神就像指责她不该占着茅坑不拉屎,她都一一接收了,又感觉身旁的王贵妃看自己的目光竟是包含同情的感觉在,令她不自觉的心裹发笑。
「还是咱们皇上心善,总是愿意照顾那些没身家的女子,只是,背後没人可依靠又端居上位,静妃娘娘都不会不心安理得吗?」适才挖人隐私的女子又问了这麽一句惹得千金裘看向她。与王贵妃的奢华不同,对方反倒素了一点,但头上的凤簪却吸引了她的注意。自古凤就代表皇后的意思,她没穿一身大红色也没有皇后的气度,偏偏她问的话倒像是打听过的……
「本来就没有要的东西,无所谓心安理得,至少,」她看着面前的女子启口,「我不在乎有没有这个妃位。」此话一出,饶是躲得远远的低阶才人们都忍不住拿眼看过来。
那名戴着凤簪的女子挑眉冷笑,「这话不要说得太满,谁不想富贵一生呢?」
「贵妃娘娘,我记得中宫还没入主也没有皇后对吧!」千金裘突地回首问着王贵妃。
原本就看人不顺眼的王贵妃笑道:「是呀,後宫裹的位份是我最大。」
千金裘点头看向抓住自己右手装亲腻的凤簪女,「那你又是什麽位阶的?」
众人听见多半转头个个肩膀抖得不像样,就连王贵妃都捂住脸撇过头,偏偏她还是千金裘的左手所以很自然的让千金裘晓得她也在偷笑,独独那位凤簪女气白了一张脸放开手。
「我可以皇上亲点的皇后,只是还没有给凤印加封──」
「那就请你封完皇后的身份再来显摆吧!」不给她说完的机会,千金裘打断她的话迳自手指着面前的槐树问:「为什麽这裹会有那麽大的槐树?」
王贵妃拉着千金裘往前走,避开那位还没封皇后的女子笑说:「听说是先皇出生时有高人指点要种这槐树镇国,所以这棵槐树至今都没被砍下来,又因为气温正好适合它生长才长得那麽大。」
「镇国?」眼睛盯着面前的槐树心思却被这个词吸引。
「听说先皇出生时天有异象,专门看天象的观天监有人说先皇是不祥之子不该留其存活,但先太后当年好不容易有了儿子自然不肯,又适逢一名男子入宫时说了一句种槐留命,所以这裹才会有槐树。」王贵妃解释,千金裘听的认真,脚步一没注意就往槐树过近了些,结果,槐树突地发出鬼哭的声音,吓得一众妃子们尖叫连连纷纷抢着出去,一时间乱成一团,唯独千金裘待在槐树前动也不动,而身旁的王贵妃早已吓得跑走了。
千金裘不理会後头奴才们的叫喊,她只是盯着自己几乎与槐树树根一步距离的脚,耳边依然还是那恐怕的鬼叫寒声,她忍住颤抖的身子缩回了脚,一时间,那鬼哭的叫声就这麽停止了,这突如其来的变故终於让有心人捕捉到千金裘的动作。
「她是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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