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抬了头睁眼,「嗯?」
「你让我把把脉好吗?」说完也不等千金裘的反应迳自捉过她压在头下的手腕,那丝毫不介意会破姑娘家名声的举动看得她眯眼。
「弦月,你还真不把我当女人看呢!」哼,亏他表面装得多恭敬,现在狐狸尾巴露出来了吧!
弦月对於千金裘的话选择不回应,却在探出她曾经小产的事实而脸色变了变。
「你这表情我见过,大神医当初替我治好外伤诊内伤时也有过这样的表情。」
「外伤内伤?」弦月蹙眉,眼裹的心痛一览无疑。
「听圆圆脸说,她和大神医出外去采药时见着吊在树上不停滴血的我,全身骨折身上皮肉无一处不是皮开肉绽,後脑还遭到撞击,独独我的脸完全没伤到,想来是我下意识要护着这张脸。我昏了三个月,身上的骨头才算痊愈,接下来就是慢慢调理五脏内腑,等我全数好全了也过去一年了。」千金裘无所谓的说着,对於弦月明显心痛心疼的表情她选择忽视。
「……你体寒,那个救你的人有用食补帮你调养身子吗?」试了几次确定不会泄露心中情绪後才问。
「嗯,吃了好久的药和食补,现在吃些正常的东西反而没什麽味口。」千金裘缩回被捉住的手臂,整个人拉好身上的狐裘盖好自己。
弦月看她这样才想起她的手臂有多麽冰凉,忍不住皱眉往门口去──
「不许帮她做饭!」凤欲希不知从哪跑出来挡住门口说。
弦月皱着眉启口:「馆主,裘姑娘的身体必须要用食补。」
凤欲希越过弦月的身侧看到桌上没动过的饭菜冷哼,「明明是她挑食!我哪样东西不是照着竺天清那小子开的东西做的,她分明是被养刁了!」气死人,弦月可是他当初惊为天人带回馆内想好好供着的王牌,他还没从弦月因女人放弃弹琴的错愕回过神,现在一见弦月又要为了女人上心费神就让他痛心!
「馆主,你难道忘了裘姑娘是老板中意的女人?」弦月没强硬的过去,只祭出最终老大威胁。
「威胁!你居然为了不是自己女人的女人威胁我?!弦月!我白疼你了!」凤欲希一副很伤心的掩面跑掉,而弦月哪管得了理人迳自走了。
一直在看好戏的千金裘始终维持看门口的姿势,然候看见凤欲希又一脸没好气的进来时而笑着回头继续趴着。
「唉,男大不中留呀……」
「凤馆主好福气,有个年纪跟自己差不多的儿子。」千金裘缩着脑袋要笑不笑的。
凤欲希来到她身边同她一起望向窗外,「我怎麽就那麽可怜迎来你这尊大佛呢?你都不知道,我可是把弦月当做未来接班人对待的,怎麽自从他遇见你就全部乱了套呢?」
「谁知道呢,难道你没问他为什麽心甘情愿这样伺候我?」打她恢复身体至今,还真没哪个男人像弦月那般周到了,端洗脸水,梳头,拿衣服,洗衣服,根本就是一个贴身侍女才会做的事,他一个大男人做得驾轻就熟,一点也不觉得别扭,反倒她这个被伺候的人很不习惯。
没好气的撇了她一眼,凤欲希很无奈,「弦月不肯说的事谁也别想套出来,更何况,我严重怀疑他的本名根本不叫弦月,他连本名都不愿告知,又怎麽可能把你的事跟我说?」郁闷呀郁闷,本以为自己有点了解弦月了,没想到来个千金裘就将弦月打回原形,看弦月那麽熟练照顾人的行为,亏他以前还以为弦月只是个为情所伤或者为家所亡的浪子呢!
听着这声抱怨,千金裘好奇的看向他,「凤馆主喜欢弦月?」
瞪了她一眼,「不是你想的那种喜欢,我只是觉得他这麽一个好男人被女人伤了太不值了。」
千金裘挑挑眉,「被女人伤了?」那张死人脸也会有情伤?
「可不是吗?你看见对面那间青楼了没?」凤欲希指着对面同高,「年初的时候,裹头一个卖艺不卖身的清高女子同弦月在一起,两人原本会一起弹琴比试,说是情人呢又有些距离,说是敌手又常常比艺,这份暧昧一直到女子说她存够了钱想替自己赎身问弦月愿不愿意和她在一起,结果,弦月很果断的摇头,那个女人就从楼上跳下来死了,弦月自知自己对她不起从此也拒绝弹琴了。」
千金裘听着不知在想什麽,突地问:「那个女人漂亮吗?」
「以我的眼光来看算中等,只是她的琴艺的确不错。」
「那麽……」千金裘说着回头露出笑容看向凤欲希,「如果我还完债就去对面挂牌,你说,会不会有人捧场?」
「我不准!」突来的冷意霎时从门外扑进来,一脸寒意的弦月端着冒热气的菜肴直直瞪视着千金裘的笑脸看。
凤欲希从没见过泛着寒意的弦月,脖子一缩下意识地窜出去,还不忘关起门免得寒意冻着其他人就完了。
千金裘缩着身子拢拢滑落的狐裘笑说:「我要做什麽,弦月用何身份管?」
伸吸口气,弦月忍住愤怒的气息强制压下,「裘姑娘,这是弦月特替帮姑娘做的,来嚐嚐看。」
千金裘歪着脑袋软软的说:「可我不饿呀!」成功的见着弦月又绷起一张死人脸,紧抿的唇不吭声,死盯着冒着热烟的盅不语。
看着他似乎不打算再开口了,千金裘觉得无趣地转回身欲重新趴下,身後传来压抑的怒意问:「弦月喂姑娘可好?」
她挑挑眉,重新转回身在榻上坐好,就是不肯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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