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唔……”
坐在床边的黄花梨小圆鼓上,岸伟的白衣男子蹙眉看着枕在床上不断呻吟的苍白男子.
虽然已经上药了,但是伤后的发热却是不可避免的.
受伤男子光洁的额上布满黄豆大小的汗珠,单薄的唇瓣干涸裂开,幼长的眉头向内蹙得紧紧的,炙人的热度令本来不见血色的双颊上泛起红晕,为那一张平凡的脸孔上添上几份惹人垂怜的艳色.
只可惜看不见那一双震撼人心的晶莹珠子.
白衣男子将厚实大掌履上昏厥的男子脸上,两根骨节分明的手指点上男子单薄眼皮上.
缓缓合上精光焕发的黑眸,想起刚才手下睛子波光流转的冷冷一瞥,男子的心中仍是禁不了震荡.
除了幼弟和好友外,能够令他动心的事物一向不多,而最近更是连半件也碰不到,想不到一双睛子却能叫他心颤.
指尖稍稍用力压下柔软的眼眶,感觉到其中血脉流转,危危颤动,嘴角不知不觉地向上一勾,白衣男子俊朗不凡的脸上现出一抹邪气的笑意.
如果能把这一双珠子挖出来,放在掌心缓缓旋动,看清楚其中奥秘,想必能令他愉悦万分.
“唔……”
眼帘上的痛楚传到昏厥的男子身上,尖梢的眉头蹙得更紧,自喉头中吐出的哑然呼声令沉思中的白衣男子回过神来,敛去嘴上的笑意,收回指上残忍的力度,改为怜惜的轻轻抚摸,他的想法虽然有趣,但是他却未必舍得.
比羽毛还要轻柔的拂动,松解了男子紧聚的眉心,凉爽的掌手为火热的脸额降温,舒畅的感觉令男子一直辗转的身子放松,冷硬的薄唇上隐隐泛起一抹甜笑,忘却身上的痛楚,沈进梦乡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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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雪白的小手拿着一方微温的方巾小心地抹向床上昏迷不醒的男子脸上,方巾才碰触到男子的脸颊,男子兀地睁大双眼,浑圆的珠子无神地瞪紧床顶.
“呀!”
毫无先兆的清醒,死寂的表情,将刚好替他抹脸的丫环吓得尖叫了起来,
刺耳的叫声令漠然缓缓收回虚无的目光,不起波纹的眸光在身处的寝室内了转一圈.
冷冽的目光一一扫过陌生的房间,陌生的摆设,在细长的眼角略过身上时,站在角落的几个宫女都不期然为其眼中的沉沉死气打个冷颤.
狭长的眸子在身处的寝室中溜了一圈后,众人皆以为他会出言询问,甚至有宫女已经半张樱唇准备回答他的疑问.
但是,漠然只是敛下眼帘,收回如冰的眼光,掀起盖在身上的软衾,就要从床上下来.
此一举动立刻引起了几个宫女的不安,她们都受了主子的严令要小心看护这一位客人.
“公子……你有伤在身,不可以起来的……公子……”
有大胆的宫女就上前一步,伸出手来,试图阻上漠然的举动,但是,还未曾碰到他的身子,就被他毫不客气地推开了.
苍白得不见一丝血色的手腕用力一挥,全不怜惜地将上前的俏丽女孩推开,不过动作之后带来的痛楚,却令漠然冷硬如冰的脸上忍不住现出了一丝裂痕.
过大的动作牵动了下身还未痊愈的伤势,突兀出现的痛楚叫他尖削的脸容扭曲了一下.
但是早已惯于忍耐痛苦的漠然,只是一瞬间就收起了脸上多余的表情,修长的双腿套上放在床畔的靴子,不发一言地向房门行去.
房间中的宫女都被他适才粗暴的举动吓坏了,再也不敢上前阻止他的离去,只有胆怯地缩在一角,在口上装模作样地阻挠一番.
“公子……公子不可以的……公子……”
如麻雀般软弱无力的声音当然入不了漠然的耳际,他的心思全都放了在踏前的每一步上.
重伤未愈的身体正在向他随意的移动,作出严厉的控诉,鲜红的血液从臀间的伤口缓缓泌出,不过几步,身上单薄的白绢衣上就出现了沾稠的血迹.
脸上虽然不动声色,但是漠然暗地里已咬紧牙关,迫使自己忘记身上的痛楚,一步一步向寝室的大门前进.
拖着沉重的步伐,好不容易到达与大红桧木房门仅只一臂之隔的距离,苍白着一张瘦削的脸孔,漠然无视锥心的痛苦,抬起修长的手腕就要推开厚重的房门.
才刚碰上雕满蔓草的门框时,精巧的房门却被人从外拉开了.
力量聚会的一点,突然失去依存,漠然虚弱的身子不受控制地向前倾倒.
一双强而有力的臂弯,在漠然软弱的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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