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害怕会失约于那个粉雕玉琢的小人儿,自己身上的痛苦都忘记了,当然也听不进漠然语中的含义.
漠然暗地叹一口气,澄澈无垢的眸子轻轻垂下,似乎已经预见了不久将来战青的苦恋.
暮色苍苍日已落,寒风凛凛明月现,坐在紫檀木太师椅内,把玩着手上精巧的白铜錾花九连环,漠然清瘦尖削的脸蛋上带有难以隐藏的烦躁,握紧雕如意花纹的手柄,抿着薄唇把玩了几下,勾起的眼角不经意地掠过满桌子光华辉煌的精致小玩儿,一把火登地从心上冒起,衣袖猛地一挥将满桌的玩意儿狠地扫下地上去.
环视一室的金碧辉煌,除了脸上的烦躁不耐之外,细长尖锐的眸子内亦泛起了淡淡的惧意,他还要留在这个黄金鸟笼多久?一年,两年,还是一生一世?最令他害怕的还不是ròu_tǐ的拘束,而是那一颗渐渐动摇的心,轻垂眼帘看着散落在鲜红地衣上的金银玉器,薄唇勾起一抹苦笑,从前的他从来不会有这一种迁怒的举动,现在......
昨天,战青向他说,他看上去有一点不同了,但又想不出什么不同来.其实不需要战青提醒,他也知道自己正在一点一点改变中.
以往除武之外,再无其它的想法,在另一个人的温柔中渐渐瓦解,他的心越来越不能抱守清明,年少时立心绝情的誓言,师父教的忘情弃爱以求武道最高,他一直都奉为圭臬,心清如水,明如镜,皎洁如雪,视五蕴皆空,物我无分.现在,水起涟漪,明镜留痕,心如冰雪的本领练了十多年,终遇险阻,这一种撼动心灵的阻碍不是多练几遍功夫就可以消除的,眼角斜睨刚进门来的轩辕求绝,清冷的眸子内兀地闪过一抹杀机.
炯炯有神的龙目扫过地上的凌乱,轩辕求绝不急不缓地向漠然行去.
“漠然,朕准备了好东西给你看......”半句不提满地的凌乱,轩辕求绝一弯身就勾向漠然胳膊.
漠然待他行近身前,五指紧紧着掌中九连环,不发一言就向他左目刺去.白光疾飞如电,轩辕求绝险要中招,总算他本领了得,及时低身一弯,漠然立时变招,只见他上身晃动,掌中九连环化成炫目光华,带来刺耳风声,朝轩辕求绝连刺七下,轩辕求绝匆忙闪避间眉心一压,计上心头,狠着心将左臂迎了上银光之前,漠然见他不退反进,心中一怔,手慢了下来,电光火石间就被轩辕求绝夺了钝器,搂了在怀中,牢牢拑制.
“朕现在才知道......玩具也可以杀人.”随便丢开铜制的九连环,轩辕求绝决定明天就命人将这些小玩意都换成木制的,以免他随时丢了性命.
“狠心的宝贝儿,你心情不好也用不着要谋杀夫君吧?”险死还生的轩辕求绝脸上竟没有半点愠色.会喜会怒,才算是一个真正的人,他笑着亲上漠然气红了的腮帮子,粉红的肌肤上传来的热度,比起平日冷冰冰的感觉好得要多了.
“来!朕带你去看点东西.”搂着漠然到了床边,按下墙上的机关将铁链放长,就小心翼翼地将漠然抱了出门.
其实从他的动作中,漠然一路上也找出了不少可以攻击的破绽,只是杀人的心意刚歇,怎么也提不起兴致来,也就随他摆布,反正,他也想知道轩辕求绝要带他到哪儿?
这两天来,外面停了雪,但仍然是寒风凛冽,在月落乌啼的晚上,寝宫外庭园的大片空地,铺上了金纹红底地衣,中央放高脚铜烧瓷大火盘,猛烈燃烧的火光将黑夜照得如同白昼,庭园四周人影幢幢,都是奴颜屈膝的太监,宫女,朱红栏栅的游廊前方置黄花梨木方桌,桌上有各式蜜饯,佳肴数碟,两旁安放紫檀木圈椅.两人分坐左右,轩辕求绝向漠然展颜一笑后,拍一下手,就见两个带尖帽画猴脸的人,手舞镶金边大锦旗,一连翻了十几个跟斗出来,身后还跟了数十穿红着绿的人在纙鼓声中气势磅礡地涌了出来,有梳双髻,着红袄玩空竹的小丫头,转盘子的男孩子和掷彩球的少年等,站满了空地好不热闹.
叠罗汉的汉子一连叠了十层高,衣衫单薄的美艳胡姬身缠手舞红绫,将姣美的身子屈曲成各种不可思议的姿势,肥胖得有如皮球的侏儒摆出不同的惹笑表情,从未见过的精彩表演,令漠然的一双冰睛情不自禁地随之移动.
他自幼生活艰苦,跟随师父学武后又只顾专心于武术,从未尝闲暇去玩乐消遣,轩辕求绝精心安排的杂耍表演只看得他双目炯炯生光,嘴角勾起淡淡笑意,连席间轩辕求绝刻意逗他说话,也和颜悦色地应了两句.
当压轴的俏丽女郎,仿如一只小鸟在枪尖翩翩起舞时,漠然忍不住低声喝采.“好!”
轩辕求绝见他看得高兴,俊朗的眉目之间也是欢欣,当下就重重打赏了杂耍团.轻扬右掌,令众从人悄悄退下,看一眼不自觉地微笑起来的漠然,轩辕求绝神秘地伸长手腕,手指天空.
看他一脸神秘的表情,不知他葫芦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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